當晚衆人都很盡興，快十一點才陸續離開江家別墅。
只有蕭筠家住的遠，便在江家住下了，睡覺之前，江澄十分老婆奴地給她熱了一杯牛奶親自送到房間裏去。
江晚安在嬰兒房裏哄兩個寶貝睡覺，溫柔地哼着歌。
另一邊，主臥房間，女兒玥玥靠在薄無雩的懷裏，明明都很困了，還撐着不肯閉眼睛，“媽咪怎麼還不過來啊？”
“媽咪在哄弟弟妹妹睡覺。”
“可是媽咪很久都沒有給我講故事了。”
玥玥有些不高興，撅着小嘴巴，“我也想要媽咪哄哄我。”
薄無雩寵溺地摸了摸女兒的頭，溫柔道，“那我們等媽咪回來，讓她給你講，想聽幾個就聽幾個，好不好？現在爸爸先給你講。”
玥玥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那爸爸先講吧。”
“真乖。”
薄無雩念着童話書，儘管依舊古板正經，絲毫聽不出童趣，卻已經比從前的僵硬有所進步。
在江晚安回來前，小丫頭就撐不住睡着了。
薄無雩衝着剛進門的江晚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
“睡着啦？”
“嗯。”
江晚安輕手輕腳的走到牀邊，小心翼翼地在女兒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外面雪下得還挺大的。”
江晚安的聲音很輕，“你困麼？”
薄無雩已經合上了手裏的童話書，擱在牀頭櫃上。
“走吧，”他牽着江晚安的手，“出去轉轉。”
江晚安笑了起來。
浦市難得下這麼大的雪，外面已經有了積雪，每走一步都有一個深深的腳印，身上也都飄滿了雪花。
“剛剛唐琳打電話來，和凌霄一起祝我們新年快樂，我跟她提了一個建議。”
“什麼？”
“我想把凌霄接到家裏來。”
唐琳之前雖然退休了，可她那樣的性格，一輩子都得爲她的榮譽感奮鬥和犧牲，孩子在她身邊得不到太多照顧。
“而且過完年，媽要把玥玥接到紐城去上學，就剩下熙越了，熙越的性格太軟了點兒，有凌霄這樣的哥哥在，或許可以成爲一個好的榜樣。”
江晚安拉着薄無雩的手，“你覺得呢？”
薄無雩淡淡的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沒意見。”
他當然知道，江晚安把凌霄接過來是爲了讓唐琳沒有太多後顧之憂，凌霄也確實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
“國際法庭宣判案件刑期後，正式入獄的那天，她帶凌霄去見過陸蔚然一面，陸蔚然把名下沒充公的資產轉到了凌霄名下，但是唐琳沒要。”
“是她的作風。”
“雖然陸蔚然做了很多錯事，但我始終覺得他當初跟唐琳在一起是真心的。”
提到這個，江晚安便十分唏噓。
薄無雩將她有些冰涼的手塞到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裏，淡聲道，“安安，不是所有的真心都必須要用真心來回應的，單方面的真心沒有意義，只能自己對自己負責。”
陸蔚然便是如此。
唐琳不愛他，這件事本身毫無過錯，感情沾邊的事情很少能說得清對錯。
“還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