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呢?”
“室內的跑步機。”
陸蔚然擦完手把毛巾丟給球童,“不用跟着了,我們隨便走走。”
“是,陸總。”
甩開了球童,才聊起正事。
江晚安陪着陸蔚然在空曠的草地了走遠了些,遠離了人羣,確認他們的談話除了彼此之外沒有第三個人能聽得到。
“我父親在國外的太太叫雪莉,因爲不能生育,過繼了她姐姐的女兒克洛伊,克洛伊現在是ME的設計總監,母女倆把持着ME包括財務在內幾個重要部門,但她們手裏的股份不足以掌控整個集團……”
“如果江澄接手ME的話,最壞的情況是什麼?”
“最壞的情況?”
陸蔚然看了江晚安一眼。
江晚安說,“不是悲觀主義,是我覺得凡事先考慮到最壞的情況,以便做好應對方案。”
“最壞的情況你沒辦法做好應對,在滇城不是已經經歷了一次麼?”
江晚安眸色一緊,“你查清楚了?”
“那個叫塔西的,跟他聯絡的人跟克洛伊那邊有點關係,但是沒辦法證實,不過八九不離十,是雪莉她們動的手。”
“江澄果然沒猜錯。”
“我提前跟他說過了,不管他接不接管ME這個攤子,他都已經是雪莉的眼中釘,不把他除掉,她不可能安心。”
江晚安握緊了拳頭。
見她臉色不好,陸蔚然的語氣緩了緩,安慰道,“不夠你也不用太擔心,在ME我父親留下來支持江澄的人,足以和學歷分庭抗禮,只要江澄接手,一切轉到明面上來,雪莉不敢動他。”
因爲到那個時候,江澄一旦出事,最大嫌疑人就是最大的獲益方,警察也不會放過雪莉的。
事已至此,江晚安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將江澄去接管。
“你會幫他的對吧?”江晚安看着陸蔚然,“我就這一個弟弟,不管發生什麼,我只想要他平平安安的,別的都不重要。”
“會的,我和他是一個陣營。”
“那就好。”
江晚安的眉心鬆了鬆,“有你在我也能安心一些。”
江澄是雪建築的,管理方面他並不懂,但是有陸蔚然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陸蔚然問,“對了,還沒問你呢,靳致城的事情怎麼樣了?我看警方好像沒動靜了?”
“暫時還沒證據證明他回國,警方也沒理由在全國範圍內通緝,所以還是在找蘇映雪,可是她好像消失了似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她沒消息,她兒子也沒消息麼?”
提到這個,江晚安便皺起眉,“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想從熙越那兒下手,萬一逼急了,她不敢給孩子看病就出大事了。”
一個得了白血病的孩子,必然要去醫院看病的,如果從這兒下手,就好找多了。
警方也一定找過,但是私立醫院背景深厚,未必每一家都配合,私立醫院這方面只能靠江晚安他們自己派人去查,但她遲遲沒有動作。
“晚安,有時候太善良也不是什麼好事。”
江晚安不置可否,“走吧,不是來打高爾夫的麼?”
見她沒聽進去,陸蔚然也沒多說,招手叫球童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