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指紋採集結果怎麼樣了？”
江晚安看了陸蔚然一眼，陸蔚然說，“警方說，還剩下兩個人的指紋還沒采集。”
“誰？”
“老太太的兒媳婦兒和蘇映雪。”
話音落下，趙小皮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我就說這個蘇映雪不是什麼好人，就是她殺了人栽贓嫁禍的吧？”
陸蔚然提醒，“還有一個呢。”
江晚安說，“可蔡姨當天還被關在院子裏，她出不來。”
她忽然想到，那天自己在屋子裏被衆人圍着的時候，蘇映雪從人羣裏衝出來的樣子，好像是有哪兒怪怪的。
“陸總，還好有你。”
趙小皮緩了緩緊繃的神經，對陸蔚然道謝，“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陸蔚然遞給她一杯水，“不用跟我客氣。”
“不是客氣，是真遇到事才知道誰真心，誰狼心狗肺。”
趙小皮不客氣的把薄無雩數落了一頓，“我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江晚安皺眉道，“皮皮，你可能誤會了，他平時就是這樣的，私下一定也很着急。”
“你還替他說話？你是沒看到那個溫情在他辦公室搔首弄姿的樣子，趁火打劫呢這是。”
“溫情？她爲什麼在無雩的辦公室？”
趙小皮一愣，這個她還真沒仔細問過，當時就是太生氣了，所以走的也很快。
一旁的陸蔚然說，“薄無雩和溫氏簽了合約，要共同收購晨帆集團，他們兩個人有合作接觸很正常。”
“這事兒我知道。”
江晚安神色緩了緩。
陸蔚然卻說，“但是這個時候他還在忙合作的事情，未免主次不分了。”
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薄無雩這段時間對江晚安的事情都是不聞不問，冷靜的讓人覺得冷血。
“就是，”趙小皮連聲附和，“等案子水落石出，我看他怎麼來道歉。”
江晚安沉默了很久，“你們是說，他也懷疑奶奶的死跟我有關？”
被拘留這麼久，她從未想過會被薄無雩不信任。
可趙小皮和陸蔚然的反應卻提醒了她，她的全身心信任，似乎不成立。
趙小皮的眉心直跳，欲言又止。
陸蔚然說，“別想太多了，等真相出來，那些懷疑都作廢。”
江晚安握緊了水杯，聲音蒼白無力，“兩碼事。”
“……”
江晚安在陸蔚然的房子裏暫住了下來，趙小皮主動留下來陪她，而蕭筠那邊剛知道這件事，也在往帝都趕。
半夜，趙小皮被耳邊的手機鈴聲吵醒。
“喂？”
電話裏傳來時天林的聲音，“皮皮，案子有新進展了，殺人的人不是晚安。”
“廢話，”趙小皮沒好氣道，“當然不可能是晚安，是那個蘇映雪吧，賊喊捉賊！”
“不是她，蔡汶畏罪潛逃了，但警方用她的私人物品指紋比對，和兇器上的完全吻合。”
一聽這話，趙小皮一咕嚕爬了起來，“什麼？是她？”
一旁的江晚安早醒了，聽到這話也愣住了。
蔡汶被抓捕歸案也就是第二天上午的事情。
警方在東郊湖邊的小破屋裏找到了她，當時的她一身狼狽，驚恐的看着來抓她的警察，嘴裏唸唸有詞，“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