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彈不得。
明明薄無雩是一個剛動過手術的胃病患者,力氣卻一點兒沒減,一片溫熱的呼吸包裹中,男人輕咬着她的耳垂、脖頸。
江晚安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喉嚨裏忽然溢出一道破碎的聲音。
她羞恥的惱紅了臉,恨不得把舌頭給咬斷。
“薄無雩!”江晚安咬着牙,堅守着最後一道防線,“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放開我。”
男人彷彿沒聽見似的,大手已然撫上了她的腿,往下游移。
江晚安的身體,他比她自己還熟悉。
江晚安再也忍不了,不顧可能會撕扯到他傷口的風險,猛地起身。
“砰”的一聲,薄無雩差點連人帶椅子翻下去。
他猛地抓住桌角,傷口襲來的劇痛讓他一下子擰緊了眉毛,而還沒等他坐穩,江晚安當即一巴掌朝着他扇了過來。
力道不小,扇的薄無雩眼前都黑了黑,眼中的火苗也一下子被扇滅的一乾二淨。
“王八蛋!”
江晚安已經和他拉開了距離,惱怒道,“我警告你,你再敢跟我動手動腳的,我就讓你在這醫院常駐,這輩子都別出院了。”
說完這話,她連保溫壺都沒拿,憤憤摔門而去。
看着微微顫動的門框片刻,薄無雩摸了摸自己被打出五指印的臉頰,指腹碰上去火辣辣的疼,當即倒抽了一口冷氣,眸色微寒。
江晚安從醫院跑出來,一路跑了多遠自己都沒察覺,一直到自己跑不動了,在梧桐樹底下扶着膝蓋大口的喘息,試圖藉此忘掉剛剛的衝擊。
薄無雩真是狗改不了喫屎。
幸好,她攤開手掌,掌心裏是幾根帶着毛囊的黑色短髮。
樣本拿到了。
翌日一早。
江晚安把東西交給上門取件的快遞員打包,關門後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我這邊已經把東西快遞過去了,儘快給我一個報告結果。”
“沒問題,收到後當天就可以出結果。”
“謝謝。”
掛了電話,江晚安的心頭彷彿壓着一塊大石頭。
如果那孩子真的不是薄無雩的,她該告訴他麼?但是按理說薄母不可能不把這麼大的事情告訴自己兒子,他難道知道?
正想着,一道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陌生的手機號碼,還不是浦市的號碼,江晚安直接當做是騷擾詐騙電話,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掛斷。
佳安集團大樓。
江晚安剛出電梯,便聽到前臺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
“對不起女士,您沒有預約,是不可能見到我們江總的。”
一名女子堵在門口,身邊還牽着個胖乎乎的男孩。
“我認識她,我找她有事,你們讓我進去。”
聽到女人的聲音,江晚安的眸光微沉,握緊了拳頭。
蘇映雪!
“江總現在不在。”
“什麼不在,這都是你們的藉口。”
說着,那女人便朝着公司裏大聲嚷嚷起來,“江晚安!江晚安!”
“女士,您不能在這兒高聲叫嚷,你影響到我們工作了。”
“我影響到你們工作?你們那個江總她還影響到我家庭了呢,你們知道什麼啊?她霸佔了我的丈夫,她在破壞我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