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幾天,江晚安每天雷打不動的煲湯送到醫院。
一週後。
江晚安照舊帶着煲好的湯給薄無雩喝,正好時天林也在。
“時醫生,他這傷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吧?”江晚安看了一眼動刀的位置,薄無雩現在已經能自己下牀走動了,喫飯也不用再在牀上。
“是差不多了。”
“那他什麼時候能出院?”
“就這幾天……”
“咳。”薄無雩忽然咳嗽了一聲,聲音很大,伴隨着痛苦的悶哼聲,捂着手術刀口的位置彎下了腰。
江晚安連忙扶着他肩膀,“怎麼了?嗆着了?扯到傷口了麼?”
“沒事。”
薄無雩低低的應了聲,在江晚安看不見的角度警告的瞥了某人一眼。
時天林立馬會意,話鋒一轉,“我是說這兩天出院肯定是不行的,怎麼也得再等等觀察觀察。”
“真的假的?不是說好的差不多了麼?”
“那是別人,他這個是老毛病了,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要好好休養,不差這幾天。”
“那他應該可以恢復正常飲食了吧?”
“這個……”時天林立馬低頭咳嗽掩飾自己的心虛,“也還是最好不要,湯更有營養,對他而言是目前最合適的食物。”
“是麼?”
江晚安將信將疑。
時天林說,“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我先出去了啊,你們慢慢喫。”
他拔腿就溜,生怕別人看不出心懷鬼胎。
江晚安抱着胳膊,打量着餐桌前氣定神閒的某位‘病患’,“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人是合起夥來騙我呢?”
薄無雩面不改色,“我只是遵醫囑,你要是想走,隨時可以走。”
江晚安微微一笑,“送佛送上西,你出院前我是不會走的,喝吧。”
“嗯。”
“哎?別動。”
江晚安忽然拉住了薄無雩放在桌上的手,溫軟的手感讓薄無雩一怔,眉心也跟着跳了一下,“怎麼了?”
“好像有根白頭髮,你別動我幫你拔了。”
江晚安按住了他的肩膀,湊近的臉近在咫尺,可以清晰的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木質香調,聞起來像寺廟裏的檀香灰,出塵入世,不可褻玩。
頭皮忽然襲來一陣細微的刺痛。
“嘶——”
他猛地回過神。
江晚安手裏抓着幾根漆黑的頭髮,連帶着髮根都一塊兒給揪下來了,愣是沒看到一根白頭髮。
“呀,怎麼沒有?我拔錯了?”江晚安一臉無辜,又湊了上去,“那我再看看。”
話音剛落,她的臂彎被一股炙熱的力道捲住,驚呼一聲,回過神時已經坐在了薄無雩的腿上。
江晚安大驚失色。
薄無雩攬住了她亂動的腰,漆黑的暗眸中跳動着兩簇火焰。
“你在勾引我?”
低沉的嗓音像是一團火,從江晚安的耳廓上燒了起來,一直燒進鼓膜。
江晚安按住了他的胸膛,急聲道,“你別動!”
身下某處被頂住,讓她驟然驚慌失措,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放……放開我。”
濃烈的荷爾蒙在空氣中騷動,腰身驟然被朝前一提,她整個人都撲在了薄無雩的身上,細微的胡茬掃過女人細嫩的臉頰,一陣戰慄緊緊地抓住了敏感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