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呢?沒出事吧?你可別衝動。”
時天林發來的消息,言語間透着對他的擔憂。
薄無雩思索片刻回道,“沒事。”
回覆完消息,他擡起頭仔細打量着江晚安的屋子,昨天晚上他來過一次,這屋子裏的佈置他已經一清二楚,但還是忍不住拿起牀頭的照片仔細的擦了擦。
三年裏,他怕她過得不好,又怕她過得好。
江晚安在客房睡了一夜,神清氣爽。
一早,洗漱完她順手敲了敲主臥房門,“喂,醒了沒?待會兒我出門把房門密碼發給你,你自己出來,老老實實給我走,否則的話,我就讓警察來帶你走,聽見你就吱個聲。”
“還沒醒?”江晚安眉頭一皺,加大力道的拍了一下門,“薄無雩!”
江晚安連着拍了好幾下門,房子都要震了,裏面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鑑於對薄無雩的瞭解,江晚安不得不提防他在耍花樣,所以在門口猶豫了很久,最後找了平時防身用的電棍來,這纔開了房門。
只要薄無雩敢耍花樣,她就電死他。
“吱呀”一聲,房門從外面猛地推進去,江晚安後退了半步,警惕的看着房間裏面的情況,卻一眼看到倒在牀邊的身影以及地上的血跡。
“薄無雩!”
她立馬衝了進來,顫抖着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萬幸,還活着。
“喂,你怎麼了?”
江晚安摸到他的手,發現冰涼一片,猛地想起昨晚自己拿香薰燈砸了他腦袋一下,該不會就是那一下砸出事的吧?
此時,地板上薄無雩的手機震動起來,一看到來電顯示,江晚安彷彿看到救星一樣連忙按下接聽鍵。
“喂?時醫生。”
那頭怔了一下,“晚安?”
“你先聽我說,薄無雩被我砸了一下後腦勺,現在喊他喊不醒,我該怎麼辦?”
“砸了後腦勺?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晚。”
“昨晚?他暈了一整晚你沒送他去醫院麼?”
“可昨晚那會兒好好的!”江晚安抓着薄無雩的手,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了,語無倫次道,“我不知道這麼嚴重。”
“冷靜,你住哪兒,地址告訴我,我現在過去。”
江晚安勉強冷靜下來,顫顫巍巍的報出了自己地址。
縱然她恨薄無雩,但也不至於希望他去死。
半小時後,浦市華西醫院。
手術室門口,江晚安眉頭緊皺。
“他怎麼樣了,時醫生。”
時天林從手術室裏出來,摘了口罩,他不是主刀醫生,只是暫時道華西醫院來交流,所以也只是進去看了一眼。
“胃出血,他有嚴重的胃潰瘍,沒事。”
“嚴重的胃潰瘍?”
江晚安的眼睛裏被錯愕填滿。
據她所知,薄無雩不愛喝酒,即便是出去應酬喝的也極少,大部分都被身邊的助理祕書代喝了,業內人知道他的脾氣,向來也是不勸他酒的。
怎麼會胃潰瘍?
時天林看了江晚安一眼,神色複雜,“你走了之後,有一段時間他酗酒,喝到胃出血,誰勸也不聽,還是溫伯母回來了一趟把他罵醒了,但毛病就是那個時候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