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醫生,如果我告訴你,我懷疑蘇映雪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無雩的呢?”
“什麼?”
江晚安握緊了手機,正要解釋,卻聽到身後開門的聲音,忙說,“我先掛了,回頭再聯繫。”
開門的是薄無雩。
一進門只看到睡在嬰兒牀裏的女兒,並未見到江晚安。
陽臺傳來嘩啦的開門聲,江晚安走了進來。
見她一身單薄的睡衣,薄無雩皺眉道,“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少到外面吹風?”
“透透氣。”
江晚安上了牀,拉開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
薄無雩只當她還爲了晚上宴會的事情生氣,坐在牀邊沉默許久。
“今天的事情是我沒考慮周到,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沒關係。”
淡淡的一句話落下,薄無雩詫異的看向牀上的女人,眉眼平靜,看不出一點兒情緒,正支着身子給嬰兒牀裏的女兒蓋被子。
與其說江晚安是氣消了,不如說是她根本不在意。
“你今天生氣,只是因爲玥玥的滿月宴被破壞了,是嗎?”
“……”
“如果沒有玥玥,你是不是根本不會待在這兒?”
沒頭沒尾的兩句話落下,江晚安微微一怔,她撐起身子,皺眉看向身後的男人,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
薄無雩面色冷沉,目光一瞬不動的盯着江晚安,等着她的回答。
江晚安直起身,正要回答時,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來電顯示上是楊深兩個字,她微微一怔,下意識的看了薄無雩一眼。
“接。”
命令式的語氣落下,不容拒絕。
江晚安的手顫了一下,不小心按到了接聽鍵,那頭傳來楊深的聲音。
“晚安,關於撫養權官司的資料我準備的差不多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見面談一下。”
江晚安臉色一變,立馬要掛電話,手腕上卻襲來一道劇痛。
薄無雩迅速地扣住了她的手,將手機奪走,打開揚聲器後,緩緩擱在了牀頭,他的眼神冷的可怕。
“薄無雩婚內出軌,他是過錯方,再加上一般情況下女兒會優先判給女方,所以我們的勝算是很大的,晚安,你放心,我一定讓你帶着玥玥一塊離開薄家。”
江晚安的脣色都變得蒼白,不知是因爲手腕的疼痛還是因爲薄無雩可怕的眼神。
“晚安?你在聽嗎?”
“她在聽,”冰冷的聲音在屋子裏迴盪,手機那頭一頓,“薄無雩?”
“晚安呢?你把晚安怎麼了?她的手機爲什麼在你手裏?”
楊深的語氣焦灼不已,聽得出來是真的關切擔心。
可他越是擔心,薄無雩的臉色就越是難看,他冷冷道,“楊律師,想給我女兒當後爸,你還不配。”
“薄無雩,你現在的做法是藐視法律,你在限制晚安母女的人身自由。”
“我限制了嗎?”
薄無雩加大力道,直接把江晚安提到自己身前,“告訴楊深,我限制你和女兒的人身自由了麼?”
江晚安的眼中蒙着一層霧氣,眼眶泛紅,咬牙道,“沒有。”
“晚安!”楊深聽見江晚安的聲音,更加焦灼,“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