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因爲淇少得罪了大少奶奶。”
聞言,薄老夫人的臉色忽的一沉。
蔡汶忙勸說,“是加淇不懂事,剛回國就簽了佳安公司的代言,結果他不好好配合,被大哥訓斥了一通,也是應該的,給他點教訓他才知道凡事不要憑着薄家二少爺的身份無法無天。”
“他是薄家的二少爺,有這個資本。”
薄老夫人打斷蔡汶的話,一臉鐵青,“無雩這麼聽那女人的話,以後把集團交給他還得了?薄家都要改姓江了!”
“媽,您別動氣,喝口茶。”
蔡汶的殷勤伺候,薄加淇的孝順有加,對比薄無雩的冷漠疏離,越發的讓薄老夫人心裏不悅,“工作停了就停了,作爲薄家的二少爺,加淇也該好好學着怎麼管理公司了。”
聽到老夫人這話的瞬間,蔡汶的眸色猛地一顫,喜悅幾乎要溢出眼眶。
她等了這麼多年,終究是沒白等。
——
兩個月後。
臨近婚禮。
老城區的改建項目正式完工,火災損毀的原址重建了藝術街區,落成當天安排了一場藝術展覽,展出了國內外不少知名展品。
難得忙裏偷閒,撇開婚禮的雜事,江晚安和薄無雩兩個人也來了展會。
薄無雩詢問,“這幅畫掛在家裏客廳壁爐上,怎麼樣?”
“那兒不是有一幅畫麼?”
“冷清了點。”
“是麼?這方面我實在是沒什麼藝術審美,你看着合適就行。”
“好。”
正說着話,江晚安看到項目的合作方,“無雩,你先看,我去打個招呼。”
剩下薄無雩一人在畫展區駐足,他的目光忽然被一副油畫吸引。
這幅畫的構圖算不上精緻,更像是孩童的塗鴉,雖然是油畫的風格,但卻透着蠟筆畫的天真,線條的處理上也很粗糙,彷彿是創作者故意的留白。
凌亂的線條中,那幢紅房子顯得十分溫馨,一下子吸引住了薄無雩的目光。
“這幅畫的主人是誰?”
“是創作者本人,這幅畫目前還沒有售出,薄總是對這幅畫感興趣?”畫展的負責人恭敬道,“作者本人就在現場,您要是喜歡這幅畫的話,可以和她溝通。”
負責人環顧了一圈,目光鎖定在遠處的雕塑區,“薄總,她就在那兒。”
薄無雩望過去,一眼看到一道瘦削的身影,素淡的棉麻布裙,一頭瀑布般黑色長髮披散在肩頭,背影文藝清冷。
她忽然回過頭也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一張清純沉靜的臉。
薄無雩心頭忽然一震。
那女人卻忽然接了個電話,神色匆匆的離開了。
薄無雩微微蹙眉,想也沒想便追了出去。
另一邊,江晚安跟朋友打完招呼,回頭想找薄無雩時,卻沒見到他的身影嗎,隨手抓了個現場的工作人員詢問。
“薄總剛剛好像走了。”
“走了?”
江晚安微微一怔。
就算是有什麼事,薄無雩也不會突然離開的,怎麼也會跟自己說一聲。
她立馬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立馬就接通了。
“無雩,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