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防備,秦老夫人竟掏出一把匕首,直直的朝着江晚安刺了過來。
尖叫聲中,一道高大的身軀從門口閃入,迅速擋在了江晚安的面前。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溫暖,緊緊握住她的手臂。
“唔——”
痛苦的悶哼聲從頭頂傳來。
擡起頭的剎那,江晚安的瞳孔猛地收緊。
“薄無雩!”
江晚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汩汩流出的鮮血,腦子裏登時一片空白,一手的鮮血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流。
薄無雩摸着她的臉頰,聲音低沉沙啞,“別慌,沒事。”
他轉過身,手捂着還在出血的小腹。
秦母手一抖,“哐當”一聲刀子掉在地上。
“不是我,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薄無雩目光冰冷,“你應該慶幸剛剛這一刀不是紮在江晚安的身上,否則我會要你和整個秦家付出百倍的代價。”
薄無雩朝着她走來,鮮血順着他的指縫滴落了一地,觸目驚心。
“你別過來。”秦母慌張的後退,害怕的全身都在發抖。
“回去告訴你女兒,名譽盡毀是她自作自受,如果她想和宋心暖一樣去蹲大牢,我薄某人很樂意送她一程。”
薄無雩頓了頓,幽深的暗眸一瞬不動的盯着秦母,一字一頓,“你也一樣。”
低沉的四個字在辦公室裏迴盪,所有人爲之心頭一顫。
“你……你們!”
秦母又怕又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忽然捂着胸口大喘氣起來。
沒一會兒,她膝蓋一軟,忽然扶着椅子緩緩癱倒下去。
“哎?”安妮驚呼起來,“老太太你別倒這兒啊,碰瓷訛詐呢?”
“哎哎哎?”
秦母倒地後,兩眼一翻,竟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起來。
身後的人全都嚇得後退,哪兒見過這場面。
江晚安忽然回過神,衝着外面高挑的身影急喊,“冉躍,快去開車!”
醫院急診。
清創室內,時天林一身白大褂出來,摘了口罩,“你說你們,這醫院跑的是不是也太勤快了點兒,我以後就專門給你們家人看病得了。”
江晚安心裏着急,“他怎麼樣了?”
“放心吧,不嚴重,就是被捅了一刀,刀口深了點兒,血流的多了點兒。”
“這還不嚴重?”
“死不了啊。”
江晚安急的眼眶都紅了,“時醫生,能別開玩笑了麼?”
見她這樣,時天林才終於不逗她了,正色道,“縫了三針,血止住了,不用住院,但是回去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去看看吧。”
江晚安立馬進了病房。
薄無雩正裸着上半身,腰腹上纏着一圈有一圈的繃帶,受傷的位置有着明顯的血跡,護士正在旁邊收拾‘殘局’,染血的棉花觸目驚心。
時天林抱着胳膊靠在門口給遞了個眼神,護士立馬會意一笑,出來的時候還順手把房門給拉上了。
見江晚安進來,薄無雩立馬穿好襯衫,刻意避開了傷口。
江晚安緊皺着眉頭,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房間裏安靜極了。
“你再這樣看着我,我就要問你一些你不想聽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