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嘔——”
林佳扶着洗手檯,一陣嘔吐。
“冉躍,”江晚安到外面叫了冉躍,“你先把林佳送回家。”
“那您呢?”
“我沒事,合同還沒簽呢。”
回到包廂,郝總已經露出不快的樣子,“江總,這喝了一半,你們怎麼人沒了?”
“不好意思郝總,我自罰一杯。”
“一杯可不夠,”郝總直接將剛開的一瓶茅臺推到她跟前,“時間也不早了,慢慢來沒什麼意思。”
“江總,”一旁的安妮急了。
一瓶茅臺下去,不要命了麼?
江晚安面不改色,“郝總,是不是我喝了這瓶,咱們的合同就簽了?”
“沒問題。”
當着衆人的面,江晚安把酒倒進分酒器,一壺一壺的往喉嚨裏灌,辛辣刺激的酒精順着喉管一路往下,刺激到腸胃,猛烈的收縮。
一片叫好聲。
江晚安的酒量確實不如林佳,喝到最後幾乎意識全無。
“江總確實酒量不錯。”
郝總端着酒杯繞到她跟前,“來,再喝一杯。”
江晚安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一旁的安妮看的乾着急,卻不敢得罪客戶,“郝總,您別碰我們江總,我扶她去一下洗手間。”
“去什麼洗手間?”
江晚安強撐着身體的不適,拿出合同,“郝總,酒我也喝了,這合同,您簽了吧。”
“不急。”
郝總拉開旁邊的椅子,“要是換了平時,喝成這樣,怎麼着我也給你面子簽了,可今天情況特殊,你得再喝一瓶。”
江晚安一聽到這話,胃裏便一陣翻涌。
“爲什麼啊?”安妮急了。
郝總聲音不大,“誰讓你得罪了顧氏集團呢?”
‘顧氏集團’?
江晚安的腦子忽然被一陣涼風吹過,猛地看向郝總。
“怎麼樣?再喝一瓶,顧氏的面子我就不要了,跟你們佳安簽約。”
郝總那雙眼睛裏滿是生意人的精明,江晚安卻已經明白,不管自己喝多少,這合同是籤不下來了。
郝總的手搭在江晚安的肩膀上,正要湊近再說點什麼,忽然被人抓住了手。
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一襲黑色風衣,面容冷峻陡峭如懸崖,稍一使勁,郝總便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啊——”
薄無雩一臉陰沉,“顧氏的面子你不要,薄氏的面子你要不要?”
“薄……薄總……是顧總,顧總讓我給江晚安一點教訓,我沒想幹什麼?”
薄無雩嫌惡的甩開他的手,抱住了椅子上搖搖欲墜的江晚安。
“你怎麼來了?”江晚安依在他懷裏,聲音帶着朦朧的醉意。
看她還有意識,薄無雩稍稍鬆了口氣,把她交給安妮,“照顧好你們江總。”
此刻,滿包廂的人噤若寒蟬。
“薄總,這件事真是個誤會,可沒人逼着江總喝酒。”
“對對對,沒人逼着。”
“是麼?”薄無雩大手一揮,身後一排茅臺上了餐桌,“我也沒說什麼,只是我太太酒量不佳,似乎沒把各位陪好,我替她陪陪各位。”
一句‘太太’,讓衆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