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無雩說,“你說過,你不喜歡太嬌氣的花,怕養不活。”
江晚安已經意識到了他要說什麼,此刻一句話也回答不了。
“想了很久,覺得送這個給你,你應該會喜歡,不需要打理,只要有陽光就可以長得很好,堅強、自信,像你。”
“你是說我渾身是刺麼?”
“不是,我想做保護你的那片沙漠,”薄無雩取下了那枚鑽戒,單膝跪地,“晚安,嫁給我吧。”
江晚安終於繃不住,又哭又笑。
薄無雩拉着她的手,爲她戴上了求婚戒指。
“爲什麼啊?爲什麼是我?”
坐在車裏,江晚安看着手上戴着的戒指,還覺得像是一場夢。
薄無雩修長的手搭在方向盤上,“你都問了三遍了,待會兒就知道了。”
車開出了帝都外環,一直開到遠郊。
他準備了很久,要跟江晚安說,他們其實不是剛認識,而是已經認識了很久,緣分早就註定了。
“到了。”
車停在路邊,薄無雩和江晚安都下了車。
周圍是別墅區,每一戶都相隔很遠,有山坡作爲間隔,這一看就是很老舊的別墅區了,現在開發的地產不可能把間隔做的這麼遠。
“這是哪兒?”
“你沒印象麼?”薄無雩指着面前的一棟紅樓,“這棟樓。”
江晚安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紅樓,忽然記起來了一些事,周圍的一切也突然變得眼熟起來。
“我小時候好像在這兒住過!”
“那個時候,你多大?”
“大概五六歲吧,因爲記得的事情不是太多,”江晚安努力的回想,卻發現記憶少之又少,“但我好像確實在這兒住過。”
“那就對了。”
薄無雩指着再遠一些的一個坡,“我八歲之前,都住在那兒。”
兩棟房子隔得不遠。
江晚安有些怔忪,“所以,你是想說我們小時候做過鄰居?”
薄無雩搖頭,“我們見過。”
薄無雩八歲那年,是薄氏集團歷史上發生變故的一年,那年薄氏集團的總裁和總裁夫人宣佈離婚,股權結構變動,內部爭鬥導致股價一度跌停……
“那個時候,我父母離婚,我一個人跑出來了,在外面待了三天才回去,這三天裏,你猜我在哪兒?”
“哪兒?”江晚安不解。
“你真的沒有印象了?”
江晚安猶豫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
薄無雩無奈的拉起她的手,朝着身後的紅房子擡了一下下巴,“白天你帶我出去玩,晚上我住在這棟別墅的酒窖裏。”
“酒窖?”江晚安錯愕不已,看着身後的別墅,還是沒什麼印象。
這棟別墅雖然現在看起來有些舊了,但是放在二十多年前那可是妥妥的豪宅,住得起這樣房子的人得是什麼大戶家庭?
江晚安雖然對這兒有印象,但是卻找不到自己住在這兒的理由,她有記憶開始,就跟着母親到處搬家躲債了,壓根不敢相信自己還住過這種豪宅。
“你確定是我麼?我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
“我讓人查過了,這棟房子原來的主人姓江。”
江晚安猶豫着說出了一個名字,“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