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娜興沖沖道,“我發誓,是我看着老闆一筆一筆畫出來的,今天一早老闆讓我去買的顏料和橫幅哦!撒謊胖十斤。”
滿辦公室的員工都圍在後面看熱鬧。
江晚安原本的怒氣早就煙消雲散,“他現在在哪兒?”
緹娜迅速說,“負二樓車庫。”
江晚安立馬往外走。
易九衝着她的背影追問,“江總,老闆說了,您不喫早餐,他不讓我走,您這兒管我午飯麼?”
辦公室登時起鬨聲一片。
“一大清早撒狗糧,這工作沒法兒幹了!”
“就是啊,加工資,加工資。”
“……”
起鬨聲中,江晚安走的飛快,十釐米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踩的鏗鏘作響,心裏有氣,但是又很無奈。
她非得找薄無雩要個說法不可。
爽約放她鴿子的同時,跟顧招搖待在一起還隻字不提,這件事可不會輕易過去。
電梯‘叮’的一聲緩緩打開。
出去之前,江晚安特意沉了沉氣,清空了一下腦子裏面剛剛辦公室的場面。
她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可能被這種小事給騙到?
剛出電梯,遠遠的看到黑色轎車旁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顯然是有人通風報信,薄無雩早就知道她下來了。
“你來幹什麼?”
江晚安站的離他一米遠,看着他手裏抱着的一束白玫瑰,眼裏已經忍不住要浮起笑意,嘴上卻還倔着,“我不喜歡白玫瑰。”
“不喜歡沒事,”薄無雩單手拉開車門,後座上竟塞滿了滿滿一車的花,五顏六色,什麼品種都有。
江晚安不敢置信,“你這是把花店搬來了麼?”
薄無雩說,“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所以緹娜把花店有的基本都準備了一點。”
“準備這麼多花幹什麼?”
“道歉,爲昨晚爽約讓你一個人等到關店的事情。”
“薄大總裁需要道歉麼?”
江晚安故意傲嬌起來,“我又沒說我生氣了。”
“真的?”
“你不信算了,我回去工作了。”
說着,江晚安就要走,卻被某人一把拉住,擁進了懷裏。
江晚安壓根也沒打算掙扎,一想到昨晚看到他和顧招搖在一起的樣子,心裏醋意翻騰,故意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儘管隔着襯衫,疼痛還是在所難免。
頭頂傳來一道悶哼聲,薄無雩卻沒推開她,反而是抱的更緊,一邊抱着一邊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彷彿是在安撫一個賭氣的孩子。
江晚安的火氣撒掉了,雙手穿過他的腰間,抱住了他,“除了道歉,你就沒有別的什麼想跟我說的麼?”
“有。”
薄無雩拉着她的手來到車後面。
“幹什麼?”
“緹娜準備的那些花雖然好看,但是我覺得你應該都不會喜歡,所以準備別的。”
“什麼?”
按下按鈕後,後備箱緩緩打開。
看到後備箱裏滿眼的綠色時,江晚安一個沒忍住,噗呲笑出聲來,笑着笑着,眼淚忽然就冒了出來,捂着了嘴。
滿車廂繁花似錦,卻只是背景點綴,偌大的後背車廂裏,端端正正的放着一盆球形仙人掌,仙人掌翠綠翠綠的,長勢喜人,而它的刺上掛着一枚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