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書正委屈着，江晚安正好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忽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驚呼道，“林佳？”
楊深試圖攔住江晚安，但是她已經出去了。
辦公室的外面，女人穿着修身的燕麥色針織套裙，頭髮鬆鬆的挽在腦後，整個人顯得十分溫柔嫺靜，手裏提着一個甜品盒子。
“我就說看着眼熟，你怎麼來這兒了啊？”
江晚安驚喜的拉着女人的手，“咱們都快有兩個月沒見面了，每次約你你都說你工作忙，忙着來給學長送甜點是吧？”
林佳臉一紅，“你就別打趣我了，明明是你自己工作狂，忙的要死。”
“快進來。”
“可以啊。”江晚安挽着林佳進辦公室，壓低了聲音揶揄道，“你現在攻勢這麼猛烈了，找上門來了。”
“你怎麼來了？”
辦公室裏響起楊深的聲音，嚴肅冷漠，林佳的臉色瞬間僵了僵。
四目相對中，倆人各懷鬼胎。
江晚安還什麼都沒看出來，拿了林佳手裏的甜品盒子，“學長，你也太直男了，這都看不出來麼？林佳是來給你送愛心甜品的。”
楊深皺着眉，“我不喜歡喫甜的。”
氣氛一下子尷尬住了。
江晚安也愣了一下。
楊深平時並不是一個這麼不給面子的人，而且他們三個人關係一直不錯來着，今天這是怎麼了？
林佳的臉色白了又白，艱澀道，“我有點話想跟你說，可以嗎？”
江晚安終於察覺到倆人之間的不對勁，她忙說，“你們聊，我先出去。”
“晚安！”
楊深試圖叫住江晚安，但是她卻走得很急，門一下子關上了。
關門的聲音在屋子裏迴盪。
面對面前的女人，楊深終於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摘了眼鏡丟在桌上，不耐煩道，“林佳，我昨天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不是嗎？”
辦公室外，祕書帶江晚安到休息室休息。
“江小姐，您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給您倒杯茶。”
“謝謝，哎。”
江晚安叫住了她，朝着對面辦公室看了一眼，“林佳經常過來麼？”
祕書忙搖頭，“沒有啊，林小姐是第一次來，楊律師平時很忙的，一般不在律所接待朋友，我也不知道林小姐是楊律師的朋友。”
江晚安若有所思，“我知道了，謝謝啊。”
“沒關係，您稍坐。”
祕書走後，江晚安劃開手機裏的相冊，翻了半天翻到四年前她大學畢業的時候。
那是一張四個人的合照，她和林佳穿着學士服，手裏各自抱着一束花，旁邊分別站着秦時和楊深。
林佳對楊深有好感，這件事是畢業以後江晚安才知道的，一直想跟她聊聊，不過林佳是個工作狂，加上自己這幾年也一直很忙，倆人也很少見面，每次開個頭就被林佳以各種理由岔開。
現在是個什麼進度，江晚安也不瞭解。
這麼想來，她覺得自己這個閨蜜做的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等了一會兒，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林佳出來了。
林佳的眼睛通紅，明顯是哭了。
“哎，林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