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竭力忍着痛,可是表情卻控制不住,五官幾乎都要痛的變形了。
“你輕點兒,這不是你們部隊裏。”
薄無雩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時天林白了他一眼,“要不你來?”
嘴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是時天林手裏的動作其實卻溫和了許多,處理完傷口,貼上了紗布,他說,“不能保證不留疤,這兩天不要沾水,飲食清淡,戒酒。”
江晚安壓根不在乎什麼留不留疤,要知道這一刀差點劃在她臉上,現在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臨走時,時天林看了江晚安一眼,提醒薄無雩道,“有些事,我勸你自己注意點分寸,否則傳到你家老太太耳中,害人害己。”
薄無雩皺眉。
時天林一走,江晚安便也想告辭,“都十一點了,我得走了,薄總,今天的事謝謝你,我……”
“你今晚就住這兒。”
清冷的聲音直接打斷了江晚安的話,也讓她一愣。
“薄總,你在開玩笑吧?”
薄無雩救了自己,這一點她很感動也非常感激,可是這並不意味着兩個人的關係一定要更進一步,她也不覺得薄無雩有義務管自己的事情。
“算了,今天太晚了,薄總,我先走了。”
她不想再跟薄無雩糾纏,索性起身離開。
可還沒邁出客廳的手工羊毛地毯,就被一股力道拉住了手腕,在她的驚呼聲中,高跟鞋在腳下打了個轉,跌坐在男人腿上。
“放開我!”
江晚安急着掙扎起來,一雙手捏緊成拳亂舞,可下一秒就被捉住。
翻身的一陣風中,她被壓倒在沙發上,雙手被男人挾制住壓在了頭頂,鼻尖之間的距離幾乎可以用毫米來計算,急促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江晚安的腦子裏嗡嗡的。
“江晚安,我今天的耐心已經用完了。”
男人冷峻的面容近在咫尺,眼神中浮動着幾分疲憊與不耐,嗓音沙啞,“你想走也可以,作爲報答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江晚安面色一白,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狠狠將薄無雩推開,“薄無雩,我不是那些絞盡腦汁想爬上你牀的女人!”
“誰告訴你,我把你當成那些女人了?”
“那你還讓我住在這兒。”
“這兒距離市中心十公里,司機剛剛送時醫生走了,你是打算徒步回去?”
薄無雩面不改色,“另外,你是覺得我家連一間客房都沒有麼?”
說着話,薄無雩從沙發上直起身,一本正色的看着江晚安。
“客……客房……”
江晚安咳嗽起來,“你是讓我睡客房?”
薄無雩朝着她伸出手,“否則呢?”
江晚安鬼使神差的搭着他的手,被拉了起來,猛地湊近的瞬間,她聽到薄無雩說,“你要是想睡主臥,我也不介意。”
聞言,江晚安的臉猛地燒了起來,急忙掙脫了薄無雩的手,拉開一個安全距離。
正好傭人送完醫生回來,“少爺,樓上客房收拾好了,江小姐要不要去看看還缺什麼?我好及時添置。”
江晚安如獲大赦,“我去看看。”
看着她倉皇的背影,薄無雩喝了口茶,眼眸中有一抹暖色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