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北辰和程禮禮誰都沒搭理誰,兩人各自懷着心思出了門。
程禮禮如約來到了和傅司南約好的地方,可是心思卻不在這裏。
老顧會帶她去什麼地方呢?他們現在應該玩兒得很開心吧。
傅司南看着她一直不停切着手裏的牛排,忍不住喊道,“禮禮?”
“嗯?”她這纔回過神來,看着盤子裏被切得亂七八糟的牛排,尷尬地笑了笑。
“是有什麼心事嗎?”
“沒,沒有。”然後她將牛排喂到了嘴裏。
這時,傅司南突然站起身來,替她擦了擦嘴角,說道,“這兒弄髒了。”
程禮禮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嚇到了,小臉瞬間漲得通紅,然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說了聲,“謝謝。”
傅司南見她如此嬌羞的樣子,不由地笑了笑,沒想到她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可是這一幕被剛剛進來的顧北辰看見了,他本來特意打聽到程禮禮和傅司南會來這裏喫飯,然後帶着歐陽筱也到這裏來了。
可沒想到剛一進門就看見兩個人如此親密的樣子,顧北辰頓時惱火極了,轉身就走,“不吃了。”
歐陽筱沒看見程禮禮和傅司南兩個,還以爲是顧北辰公司出了什麼急事,便也沒說什麼。
隨後顧北辰叫來蘇景安,讓他把歐陽筱送回去,自己便一個人回去了。
一個人在家的顧北辰更加難受了,滿腦子都是剛剛兩個人親密的畫面。
他後悔了,如果當時他知道現在會對程禮禮產生如此濃烈的感情,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做出那個決定。
可現在他們的關係,他沒有權利去幹涉禮禮的私生活,程禮禮早晚會離開他,也早晚會嫁人。
想到這裏,他沒有了平日裏的冷靜,此刻他只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一瓶接着一瓶,已經不知道多少瓶酒下肚了,漸漸的天都黑了。
突然,顧北辰聽見門外有車的聲音,於是他踉踉蹌蹌地跑到窗邊。
透過窗戶看到,果然是傅司南送她回來了,此時已經被酒精衝昏頭的顧北辰,看着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是那麼刺眼,他又猛地灌了一口酒。
而程禮禮剛一開門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她還沒來得及開燈,便被人抓住了手腕,摁在了牆上。
“老顧?”她仔細地看了看,是顧北辰沒錯,“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你們玩得開心嗎?”顧北辰聲音沉沉的,隱約帶點怒氣。
“開心啊,他帶我去吃了好多好喫的。”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想故意這樣說。
可是她不知道這句話又刺激到了顧北辰,“哦?是嗎?你喜歡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手也越來越用力了。
“你弄疼我了,老顧!”程禮禮使勁想要掙脫,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你到底怎麼了?”
顧北辰緊緊地盯着她,腦海裏兩人親密的樣子又浮現了出來,瞬間雙眼猩紅,大聲說道,“你只能是我的!”
隨後,他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悸動,吻上了程禮禮的脣。
程禮禮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嚇住了,可是卻無法掙脫開,她只得咬破了顧北辰的脣,好讓他冷靜下來。
“顧北辰,你好好看看我是誰!”她認爲顧北辰一定是喝多了,把她當成了別人。
“禮禮,你是我的禮禮。”顧北辰輕輕地捧住了她的臉,溫柔地說道,“禮禮,你知道嗎,我愛你,我發瘋一樣的愛你!可是我清醒地時候卻不能愛你!”他深邃的眼眸裏閃着絲絲亮光。
說完,他便又吻了上去,不過比起之前那個吻似乎多了一些溫柔,少了一些瘋狂。
聽了顧北辰的話,她震驚了,他說他愛我?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愛我,他怎麼能夠愛我!不可以的,這是錯的!
原來顧北辰也病了,他們都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理智告訴她,她應該將顧北辰給推開,可是她卻沉醉在了顧北辰的溫柔裏。
她知道自己和顧北辰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因爲他們的關係是不可能被世俗所認同的。
她本以爲自己能夠將這一份感情隱藏得很好,但是這一吻卻讓她所有的愛戀傾瀉而出。
或許是捨不得顧北辰的溫柔,又或許是她也被慾望衝昏了頭腦,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迴應着顧北辰的吻,心底有一個小惡魔不停在叫囂着,不停的對她說不要再壓抑自己的感情了。
得到迴應後的顧北辰,開始更加瘋狂,他不由地加深了那個吻,一時之間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隨後,他輕聲在程禮禮的耳邊說着,“禮禮,我想要你。”
這富有磁性的聲音彷彿有着魔力一般吞噬着程禮禮最後的一點理智,此時此刻,她沒想過什麼世俗什麼倫理,她只想要把自己交給最愛的人。
於是,她點了點頭,然後主動吻上了顧北辰的脣。
房間裏頓時充滿了旖旎的味道,顧北辰一點一點地褪去了她的衣服,輕輕地吻上了她的眼睛,鼻子,嘴脣,然後再從耳垂吻到了鎖骨。
一切動作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像是在輕吻着自己最珍貴的寶貝。
突然程禮禮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身體在發麻但是卻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忍住不嬌嗔了一聲。
這個聲音在顧北辰耳朵裏是那麼具有挑逗性,而此時程禮禮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腰間,隨後指尖緩緩地在他背上滑動着。他身體裏的燥熱再也忍不住了,迫不及待想將程禮禮與自己融爲一體。
顧北辰在她耳邊輕聲說着,“禮禮,我愛你。”於是,偌大的房間裏,兩個人的身體纏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來襲,一陣歡愉過後,顧北辰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此時的程禮禮卻格外的清醒了,她知道自己這次放縱會有多嚴重的後果,可是她卻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感情。
她將自己蜷縮在一起,望着熟睡的顧北辰思緒萬千,死死地咬住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這是段畸形的感情,是不會被祝福的感情!
我不能讓老顧來承受這些,如果非要一個人受傷的話,那我寧願那個人是我。
想到這裏,她擦乾了眼淚,輕輕地撫摸着顧北辰的臉,然後在他的脣上深深一吻,小聲說道,“老顧,你就當這是一場夢吧,其它的由我來受着。”
然後,她起身朝浴室走去,拿出毛巾仔細擦拭了顧北辰的身體,擦掉了那些歡好的痕跡,然後爲他穿好了衣服,靜靜地關上房門,離開了。
似乎剛剛的歡愉並沒有發生過,一如往常,一切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