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幫忙,其實何田田會的也不多。炒貨那些她沒那個技術,而和麪蒸饅頭她就更不會了。
所以何田田只能帶着孩子們忙活佈置屋子的活計。屋子裏的傢俱都是現打的,她就幫忙看看擺在什麼位置好看。
外面一衆人,大家在一起一邊幹活一邊聊天,好不熱鬧。
陶氏被圍在中間問東問西,大家都對新娘子是誰,新娘子長啥樣好奇的很。
還有些家裏有兒子沒有成婚的,她們更熱衷於打聽了。
恨不得把問清楚新娘家裏還有沒有待出嫁的姑娘,好給他們兒子介紹介紹。
陶氏對於韓秀孃家的事情閉口不提,因爲她也不知道該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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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何田田正在忙,趙小草神祕兮兮的把何田田喊了出去。
何田田跟着趙小草來到屋後,不太明白這孩子是啥意思。
趙小草也從未像現在這般感到很爲難,她緊張的雙手捏着衣襟,低着頭顯得手無足措。
何田田看趙小草被剪的只紮了兩個小揪揪的短髮,身上的襖子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又破又薄還有點小。
趙小草細細的手腕都露在外面,兩隻手也凍的通紅。
憋了很久,趙小草也沒說自己喊何田田啥事。
屋後陰涼,即便是今天出了太陽,也還是很冷的。
何田田被凍的大了一個噴嚏,哆嗦的問:“小草,你喊我啥事啊,直接說就行了。”
經過這麼久,何田田對趙小草的印象比較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觀。
趙小草這孩子雖然某種程度像她娘,但是這孩子至少知道知恩圖報。總比那些怎麼都喂不熟的白眼狼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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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草彆彆扭扭,爲難的問,“二伯孃,您這次是不是借給大伯孃家銀子的?”
何田田點點頭,“對啊,怎麼了?”
趙小草再度爲難開口,“那二伯孃能不能借給我一點銀子,我……”
趙小草深吸了一口氣,到底還沒有把心裏的委屈說出來。
何田田眨眨眼,也沒有生氣,而是認真的看向趙小草。
然後放緩了語氣,耐心的問:“小草,你要銀子做啥子?你是不是闖禍了?”
趙小草趕緊搖頭,“不不不,我沒有闖禍也沒犯事。”
“二伯孃,我是想問你節點銀子當束脩費。再過幾日,學堂就要開學了。”趙小草一口氣說完,感覺自己心裏終於舒坦了些。
不過,隨之而來的緊張又讓她很是害怕。二伯孃要是不借給她該怎麼辦。
本來她是打算問大伯孃借的,可是她看到大伯孃家爲了娶媳婦也花了不少錢,估計家裏也不會有多餘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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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聽了趙小草的話很是訝然,“怎麼了?你娘不願意給你交束脩費了?”
趙小草嘆了一口氣,把前幾日過年家裏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複述了一遍。
總之,她娘現在不管她了。
而她的兩個哥哥以及那個爹,也從來沒管過她。
何田田聽得感覺自己心裏都壓抑了,怪不得丸子現在跟小草關係還不錯。也許丸子也是同情趙小草吧。
見何田田猶豫的樣子,趙小草生怕自己被拒絕,那就徹底沒希望了。
於是她趕緊發誓說:“二伯孃,這個銀子我一定會還給你的。我已經在趙亭長那裏報名養雞場的活計,亭長已經同意了。”
本來趙亭長是不同意的,覺得趙小草是個孩子,又是個女孩子。養雞場都是體力活她做不來。
可是趙小草三天兩頭的去求趙亭長,最後亭長不得已,批准了下來。
答應給趙小草一個月二十文的工錢,就負責給雞餵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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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個月,我肯定能把借來的銀子換上的。二伯孃你放心。”
見趙小草如此可憐而又真誠,何田田真的無法拒絕一個孩子的請求。
況且,幾文錢對她來說真的不算啥。
“小草,你是真的喜歡讀書嗎?”何田田好奇的問。
趙小草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先前她要讀書,是因爲她覺得趙言哥哥就是讀書的,她想跟趙言哥哥一樣。
當然,她覺得讀書會高人一等,讓自己有面子。
可是後來,趙言哥哥告訴她,這個想法本身就是錯的。
讀書是自己的事情,和麪子和階級無關。
並不是因爲你讀了書,就可以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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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孃,我知道我就算是喜歡讀書,也不會像丸子那樣有很大出息的。我就想多認識幾個字,等兩年去城裏找活計賺錢養活自己。”
當然,她再也不想回到這個讓她痛恨的家。
何田田被趙小草感動的不行。她的內心都在咆哮:這都是什麼神仙孩子啊,這麼小就想着自力更生了。
比起那些成年還啃老的孩子來說,趙小草簡直不要太勵志。
“行,二伯孃可以借束脩費給你。”何田田爽快的答應下來,並且打算幫趙小草一把。
這個孩子其實不要受她孃的影響,估計以後也不會長偏。
趙小草激動的不行,“謝謝……謝謝你二伯孃。”
何田田從錢袋子裏掏出十文錢,“這些錢你拿着吧,等撐到來年你賺錢是沒有問題的”
趙小草鄭重的點點頭,手裏捏着錢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口袋,沒有錢袋子,壓根放不了錢。
放在手裏又不安全,指不定就掉了。
最後,趙小草急的把腳上的鞋子一脫,一邊各放了五個銅板。
然後,又重新穿好了謝。
冬天下雪大家都會穿棉鞋,可是何田田看到趙小草穿得還是草鞋。
而且裏面的襪子都穿得黑乎乎的,不知道都破了幾個洞了。
這個程氏,還真的是不把女兒當孩子啊!
剛剛在前院,何田田明明看到程氏兩個兒子穿得人模狗樣的,一身新衣服。
何田田想問趙小草,你娘爲什麼不給你做新衣的。但是看到趙小草話裏話外,對她娘那那個家恨極了的樣子。
何田田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她提議道:“小草,我們家裏有燈籠穿小了的衣服,你要不要?”
“啊?”趙小草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可是……可是燈籠姐姐穿小了的衣服,丸子妹妹不穿嗎?”
在趙小草眼裏,別人穿破穿舊的衣服,對於她來說就是新衣。
如果有的話,她自然不想拒絕。
何田田解釋道:“丸子也穿,只是衣服較多,她一個人也穿不過來。要是有一個人分享的話,她應該很高興。”
趙小草眉眼間都透露着開心,“真的嗎?”
何田田點點頭,“你要是想要,等會佈置完跟我們一起回去。讓燈籠拿出來給你挑一挑。”
趙小草猛地點點頭。雖然她年前沒有穿上新衣服,可是年後卻要有新衣服了。
家裏兩個哥哥過年都添置了新衣,爹孃卻唯獨少了她。
這麼多年下來,趙小草心裏已經習慣了。
趙鐵柱的新房在一衆人的幫忙之下,佈置的很快。
左鄰右舍,以及村子裏能搭上話的也都過來一起幫忙,所以事情都在一天之內便佈置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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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家,趙大牛跟萬村花終於從孃家回來了。
因着帶着阿奶交代的使命,萬村花特地在孃家一直待到初五那天才回來。
當然,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因爲說到底家裏婆婆把全部家產都拿去給二弟娶了媳婦,這讓萬村花心裏多少有些不高興。
本以爲公婆多少會給他們一點,畢竟平日裏都是她在照顧小叔子。
可是公婆對於這事,一個字都沒提。
萬村花自然對於鐵柱的婚事也不上心,也不想幫忙。
不過,爲了不讓家裏人看出來。萬村花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及時的跟趙老婆子彙報遊說婚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