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空地還是要好好利用起來的。
何田田其實心裏對於買地,有着莫名的執念。
可能是她上輩子所生活的現代物價高,房價高原因所致。
何田田暗搓搓的想幹一件大事。她不僅要帶領着全家致富,也想帶着全村致富。
讓大家都在賺錢的這條路子上忙起來,那村子裏就會少一些幺蛾子的事情發生。
屋後的小菜園子好像已經被翻新過了,而且也被追了肥。
秋冬的傍晚還是有些冷的,屋後的風有些大,何田田打了一個冷顫。
她來到竹林,把家裏的那隻山羊解了繩子,小山羊也已經長了好大了,不過一直沒有栓過。
只要牽着母羊走,小山羊自然也會跟着,不用擔心它亂跑。
何田田很少操勞家裏的小動物,她沒想到看似很簡單的牽羊,沒想到還是個體力活。
山羊一點都不像烏金和椰子那樣,聽不懂人話就算了,關鍵是拉着它往前走它還不太配合。
何田田拽着繩子,母山羊脖子被拉的好長,可兩隻前蹄往那一杵,不動了。
何田田用力拽了好幾下,山羊紋絲不動。
“咦……”何田田又扯了幾下繩子,沒扯動。
她認命的停住腳步,大聲朝着家裏喊:“烏金,椰子……”
兩隻狗本來在院子裏小憩,聽到主人的召喚立刻爬起來就往外衝。
五秒鐘,兩隻大狗便來到何田田面前。
何田田指了指山羊,鬆了繩子,“烏金,椰子,你倆把山羊趕回家。”
這下根本不需要何田田去拖,兩隻狗往山羊前後一站。老山羊和小山羊乖乖的跑回去了。
這一幕,被躲在竹林後面的趙二狗看個正着。
趙二狗從林子裏走出來,陰鬱的喊了一聲,“嬸子……”
何田田被嚇了一跳,她轉身便看到趙二狗距離自己五六米的地方。
“你啥時候在這的,嚇我一跳。”
趙二狗陰鷙的臉上勉強扯出一絲笑,“嬸子,俺也是剛來。”
何田田對趙二狗這孩子印象一直不太好,她感覺這孩子身上有一股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哦,是有什麼事嗎?”何田田語氣有些疏離。
趙二狗看了何田田一眼,輕咳了一聲,“也沒啥。俺聽村子裏人說嬸子在城裏開了一間餐館,在什麼位置啊?俺改天帶幾個好友去給嬸子添點生意。”
“額……”何田田有些不好意思,感覺很奇怪,“二狗啊,你來喫飯嬸子哪能讓你掏錢,等你哪天有空閒了,嬸子請你好吧?”
何田田這說的,完全就是客氣話。
趙二狗也不是聽不出來,他的心底裏莫名的升初一股煩躁,陰鷙的臉也變得有些扭曲。
“嬸子,俺想問問你鋪子裏還招人不?俺想找點活計……”
何田田心裏一頓,就算是招人也不可能找趙二狗這樣心思不純的人。
不過,她可不想得罪趙二狗,怕他發瘋。
何田田尷尬的笑了笑,“嗐,二狗啊,嬸子這做的都是小本買賣,實在是開不起工錢啊。你要是想找活做,可以去城裏看看,也可以去礦山啊。”
“聽說今年的礦山工錢給的高,咱們村好多人不都在那上工麼。”
趙二狗捏緊了自己的衣襟,勉強牽扯了一下嘴角。
呵,這個何嬸子擺明了是在搪塞他。
村子裏的大海,向北不都在何嬸子的餐館找的活計,憑什麼他就不能去!
他爹就是因爲挖煤死的,還想讓他繼續去挖煤?這何嬸子擺明了是沒把他的死活放在眼裏。
趙二狗的心裏恨恨的,陰鷙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何田田。
四周無人,又是在這天色暗淡的時分。
何田田只感覺自己被盯的心裏發毛,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趕緊轉身跑回了家。
就是這個眼神,勾起了她前些年的回憶。
她剛到這個世界帶着燈籠和丸子住破廟時,夜裏她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她。
而今天,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
何田田已經可以確定,當年肯定是趙二狗。
這是個心裏扭曲,變態的孩子。
何田田家的堂屋裏,一片歡聲笑語,就連小明珠也圍在飯桌前咿咿呀呀。
晚飯都已經做好了,就等着何田田回來一家人好開飯呢。
何田田進了院子之後,就趕緊從裏面鎖上了門。
她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幸好,趙二狗沒有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
何春看到了女兒的異樣,便走過來問:“田田,發生了啥事?”
“爹,進去再說。”
幾個孩子都停下來,齊齊的望向何田田。
趙小河咂咂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趙丸子忍不住的問:“阿孃你是怎麼了?”
何田田接過趙小綠倒的一杯水,緩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剛剛在屋後,我看到了趙二狗。”
“趙二狗?”丸子拔高了聲音。
趙小草她都可以原諒,可唯獨這個趙二狗她容忍不了!
以前欺負她跟姐姐就算了,現在還時不時的半路衝出來恐嚇她。
有好幾次,她都被嚇哭了。
何石頭擼了擼袖子,氣憤道:“阿姐,是不是那個趙二狗嚇你了?俺這就去揍死他!”
何田田趕緊搖搖頭,好像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那個趙二狗嚇人是怎麼回事?”
趙丸子最有發言權,生氣的說:“阿孃,這事我先前忘記跟你說了。這個趙二狗總是半路突然蹦出來,嚇我和小綠姐姐……煩死人了!”
趙小綠也點點頭,她還挺害怕趙二狗的。
何田田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她正色道:“這個趙二狗是個危險人物,大家以後要離他遠點。還有,石頭你也不要跟他硬撞,躲着點。”
何石頭收回了拳頭,有些不太理解。
“阿姐,俺能打過他。”何石頭還以爲阿姐心疼他,怕他受傷。
何田田搖搖頭,“不是打不打過的問題,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啥?”
“啥?”
在場的除了徐青雲,都一臉的懵。
那個得罪啥不得罪啥的,說的是什麼啊?趙言哥跟徐先生的課堂上都沒說過呀!
徐青雲咳了咳,解釋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要跟那個心胸狹隘的小人有過節。因爲君子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不會在背地裏做害你的事情。可是小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總會用下三濫的手段來害你。”
衆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對,徐先生解釋的很好。”何田田很是贊同。
趙小河最先反應過來,“俺知道了俺知道了,嬸子不讓我們跟二狗有齟齬,是怕他背地裏害我們。”
“小河真聰明。”何田田誇讚道。
趙小河得了誇讚,心裏美滋滋的。
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便說:“不過嬸子,俺在家裏聽俺爹孃說了有關於趙二狗的事情哩。好像……是說他不正幹,去城裏嫖娼哩。”
“嬸子,嫖娼是什麼意思?”趙小河眨眨眼。
衆人也跟着眨眨眼,齊齊的看向何田田。
何田田臉色一紅,這個讓她怎麼解釋?讓她一個當母親的,解釋這個有些不太妥當吧?
“徐先生,不如還是你來說?”何田田把責任教給了徐青雲。
徐青雲頓時老臉一紅,咳嗽的更加厲害了些。
“徐先生,您慢點。”何石頭趕緊去拍了拍後背,等徐青雲緩過來之後,他又繼續睜着一雙渴求的大眼睛看向他。
“這個……這個的意思就是說男女之事……就是城裏的胭脂巷裏,有些女人是靠賺男人的錢來活着……”徐青雲解釋的磕磕絆絆,大家聽得雲裏霧裏的。
等到說完了,衆人覺得自己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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