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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棋盤上的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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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敬宗說啥,雲初權當這個老傢伙在放屁。

    本身就是如此,許敬宗這一輩子從不在大庭廣衆之下給任何人說任何有意義跟價值的話語。

    所以,雲初的目光就徑直落在那個臉上戴着幕籬的美人,這個手指如同蔥白一般圓潤的美人兒,明顯不是許敬宗家裏那些裸身騎着驢子來來去去的女人可以比擬的。

    不過,他又發現這個女人居然在攙扶着許敬宗,就說明這個女人的地位又不怎麼高,明顯是服侍過人的婦人。

    所以呢,這是如今的大唐朝廷很容易就見到的一種人——寡婦。

    這個寡婦看到了那一堆被雲初切碎的屍體,也嗅到了陸氏庭院裏傳來的不詳氣息,沒有表現出什麼驚恐慌亂的表情,反而安靜的站在許敬宗的身後,一言不發。

    “陛下怎麼說?”

    薛仁貴是一個很乾脆的男子,在這裏做戲做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開始厭煩了。

    許敬宗瞅着雲初道:“你殺的那一堆人不算大唐府兵,只不過是薛仁貴從遼東招募來的奴僕。”

    雲初指着那些奴僕身上的府兵制式甲冑道:“以奴僕假扮府兵,且入室行兇殺人,薛仁貴罪不可恕。”

    薛仁貴嘿嘿冷笑兩聲不跟雲初爭辯。

    倒是許敬宗轉過頭惡狠狠地對雲初道:“你信不信老夫可以馬上把這些的奴僕變成真正的府兵?”

    雲初想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背殺刁奴的罪責比較好,也就不做聲了。

    “崔氏驕橫不法,陸氏冥頑不靈,殺了也就殺了,算不得什麼大事,陛下命老夫攜來了赦免令,從此之後,營州事端,就此了結。”

    聽了許敬宗的話,雲初再看薛仁貴的眼神,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我昨晚如果不分青紅皁白跟你打一場,這裏是不是就不用死這麼多人了?”

    薛仁貴將雙臂抱在胸前一言不發,只是目光落在許敬宗身上,寓意明顯。

    雲初有瞅着許敬宗道:“無論如何這兩家人都死定了是吧?”

    許敬宗冷笑道:“全天下都在清理中,唯獨你長安平安喜樂的不像話。”

    雲初皺眉道:’崔勉死的多慘啊……”

    許敬宗搖頭道:“不夠。”

    雲初瞅着那個美人咬着牙道:“不夠的話,就把辦事不力的盧庭給滅門算了,都是這個老倌,害的我沒能緊跟陛下步伐,完成對長安的清理。

    他投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許敬宗笑吟吟的問雲初:“你是如何知曉夫人出身崔氏的?”

    雲初笑而不語。

    雲家現如今就住着兩位出身崔氏的貴女子,一個曾經是崔氏高貴的小娘子,另一個更是了不起,屬於崔氏的女教習,現如今,不論是娜哈,還是李思,亦或是雲錦都被她們教育的崔裏崔氣的,雲初如何會看不出來。

    說來也怪,崔氏的男子一個個以高門第爲傲,崔氏的女子卻不知爲何都有一顆弄死崔氏的心。

    可憐陸氏當了崔氏的陪葬。

    “妾身韋氏,見過君侯。”

    雲初避開婦人的禮遇,漫不經心的道:“確定是韋氏,而不是崔氏嗎?”

    女子笑道:“世間只有韋氏女,沒有崔氏女。”

    雲初嘆息一聲道:“有什麼樣的仇怨,可以眼看着京城崔氏滿門將近兩百口死無全屍啊。”

    女子笑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君侯不是也對崔氏不滿嗎,爲何還要爲崔氏哀嘆?”

    雲初瞅瞅已經過來一陣子的刑部,大理寺,吏部,戶部的官員,淡漠的道:“我只是不喜崔氏對黔首刻薄的手段,不喜崔氏斂財的喫相,這些不喜有很多種法子可以治理,就如同本官不久前對崔氏做的事情。

    然稚子何辜呢?”

    說罷,雲初就對許敬宗拱手道:“本官乏了,這就要回去沐浴休憩,你要是準備拿我,就快一些,給我選一個好一些的監牢,繼續沐浴更衣。”

    薛仁貴此時在一邊道:“你我現在可以戰一場了。”

    雲初默不作聲,他覺得沒有必要跟薛仁貴大戰一場了,畢竟,跟老薛大戰一場,自己大概率有一兩個月的時間裏會處在一種虛弱的狀態裏。

    鑑於已經收拾掉了來自河北,山東的豪門世家,偏偏又出現了韋、裴、柳、薛、楊、杜這些崤山函谷關以西的士族,雲初準備留好精神來好好地面對一下這羣號稱“城南韋杜,去天尺五”的本地世家。

    這個韋夫人的出現,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不論是自發準備取代已經衰弱的河北,山東世家,還是受皇命來填補世家的空白,雲初都要好好地應對。

    “我們終歸是要大戰一場的,到了那個時候,就不容我們從容應對了。”

    雲初擡頭瞅瞅薛仁貴道:“沒有裴行儉的戰鬥,是一場不完整的戰鬥。”

    薛仁貴道:“裴行儉進西域,好美食,好美婢,甚至傳聞他還好西域孌童,髀肉復生不復當年之勇。”

    雲初見狄仁傑就站在大理寺的人羣裏,就對他高聲道:“給裴行儉寫信,就說薛仁貴說他不復當年之勇。”

    狄仁傑大笑道:“好美食,美婢,孌童這樣的話語必定不能缺少。”

    薛仁貴大笑道:“若這番話能讓裴行儉振作起來,儘管去說。”

    雲初沒有笑,而是認真的朝薛仁貴行了插手禮道:“把那個老卒給我吧。”

    薛仁貴搖頭道:“不成,要帶回去梟首示衆,如果被你要走,還風光大葬,難免會有人願意拿命走他的老路,老子的軍紀還要不要了?

    你以後也不要把你的手往老子的軍營裏伸,如果弄了,就不要怪老子砍手跺腳的不容情。”

    雲初瞅一眼倒在地上被蒼蠅圍繞的旅帥屍體,提着他的腰帶丟上棗紅馬的馬背,回頭看着許敬宗道:“侍中如果沒有陛下抓我的旨意,我這就走了。”

    許敬宗道:“抓你是御史跟百騎司的事情,不是老夫的差事。”

    “你剛纔還說我殺的只是一羣惡奴,以我侯爵之身,斬殺惡奴,最多不過罰銅而已。”

    許敬宗瞅着雲初的眼睛道:“經年不見,陛下思念你許久了,還有,你妹子在洛陽過於跋扈了,打斷了太子妃母親的手臂,你就不打算去洛陽約束他嗎?”

    雲初沉聲道:“讓裴行儉來與我理論。”

    許敬宗攤攤手道:“你現在很不講理啊。”

    雲初道:“我現在才發現,講理的人很喫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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