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虛,你爸問你除了水養還做其他的嗎?”張母抱着電話看向房間裏詢問。
“不用了,養個一夜埋在樹下就行了,”張虛走出來頭髮溼噠噠的。
張母聽了轉頭交代了電話那邊,沒多久掛了電話。
“你說你這次何必自討苦喫?他那是自願的又不是體弱虛被搶的,白白的損了你的氣血。”
張虛擦着頭髮也沒辯駁,頭髮擦的半乾不幹的從脖子上摘下一枚銅錢遞給她媽,“媽幫我把這麼枚銅錢養養。”
張母接過銅錢看了看,“在哪找到的?”
“他們那小區有一個攔着的水池裏找到的,估計不敢扔到垃圾桶怕被人找回去了。”
“真是作孽的東西!人家把親兒子忍痛給你撫養你去活祭,心思真是毒!”張母摩挲着手裏的銅錢抱不平的罵起來。
“我懷疑這事不是唐鵬做,懂得用活棺養接木樹的法子聚家運幾乎少之又少,我要不是看了姥爺給我的手札,我也不敢接他的事!”
“而且還是槐樹接金桂,成活率只有百分之三的機率,你想人家專門做樹苗的都接不活,他那時候喫不飽穿不暖的怎麼接活的?”
“但是當時事情說穿了他也沒反駁我,而是一切都自己攬了下來,我也就沒有深問了。”
“不是他做的?你不是說他家人都沒有了嗎?”張母疑惑不解的看着閨女。
“對呀!他當時說他父母病逝的時候,他處境困難都回不去的,這一點姜文友沒反駁說明他也知道唐鵬家的情況,也就說明他沒有撒謊。”
“你要是覺得不放心。給你姥爺打個電話問問?他活了幾十年應該會知道一點,”張母說着就要起身去拿手機。
“算了媽,我只是去解決事情的,現在事情結束了我也圓滿了,至於裏面的恩恩怨怨都與我無關,關上門也是他們的家務事,我最多也就是好奇而已。”
聽到女兒不在意了,張母又坐回了沙發,“我一會去店裏,前幾天拿了一批物件都還沒整理出來,這幾天天天都有人來問事請東西的,這城裏人真是奇怪!”
“明明那麼有錢了還天天請帶財的,”張母都有些無語了,她在鄉下一年也就七八次事,這來城裏幾乎每兩三天就來人找她做事。
張虛聽了直髮笑,“你在家做的那都是真正有事的人,她們這些人有錢有閒的,什麼靈拜什麼,你做事靈不就找你做個心理安慰嗎?沒什麼好奇怪的!”
“靈也不能天天問呀!我都跟她們說了,人的氣運都是有數的,你不能拜那麼勤,拜多了氣運就薄了,她們還以爲我做事推脫她們,讓我只管做,多少錢她們都出得起,我在乎她們有錢嗎?我這是實話實說!”張母提起就來氣。
“感覺心裏不舒服就不接,物件只賣挑着做,媽你又不是她們家的專事先生。”
“這樣行嗎?會不會得罪人?”張母明顯心動了。
“無所謂得罪不得罪的,她們不高興了可以不來買,我們賣給那些真正求事的人就行了。”
“行,”張母眼裏的疲憊也放鬆下來了,這些人天天的來,藉着請東西的名義,各種求事求香的讓人很煩。
母倆說了一會話,張虛收拾好跟着她媽來到事物堂。
店門口等着一個衣着考究的女子,她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看見張母她們過來,她矜持的露出一個笑容,“張夫人我等你半天了。”
“等我?你是?”
”張虛轉頭看她媽的樣子,顯然也不認識這女的。
“我是董家姐介紹過來的,我想請個物件回去,您再幫我問點事情。”
張虛明顯覺得她媽的手僵了一下。
“對不起這位太太,你的事我們幫不了,物件你今天也請不回去了。”
“爲什麼?董夫人那時候來請不都可以嗎?”那女的眼裏閃過懷疑。
“她當初來請是因爲她真的遇到了事,而你的事我母親幫不了你,事物堂裏有很多的擺件,介紹你來的人應該告訴過你,我們這裏你買東西都是隨意的,請東西也是隨意的,並不是你來了就能心想事成,畢竟我母親做事能力有限,她不是真的神仙,事事都能幫人擺平,你請回吧!事物堂裏沒有一個物件適合你。”
“你……你們開門做生意的,客人有事上門求還不接待什麼道理?那女人面色頓時不好了起來,我也是聽那幫姐妹極力推薦你纔來的,你聽都沒聽我說,就說我請不了回去?”
“這位夫人,你被推薦來的應該知道我這裏不隨便亂說,也不隨便亂推薦你請東西,我們讓你回去,是因爲你今天請不回去東西。”
“即便你勉強請回去對你先生也不好,說到底你來也是求財而已,多一份少一份看不出什麼來,若是想衝了就不是少一份的問題了,我是做事的先生,我們的店鋪還都在這裏不會跑,就是不告訴你,忽悠你買點東西回去又能幹什麼呢!”
“哼!走着瞧,”那女的面色不善的看着母女倆,眼裏閃過陰狠。
張母一看她的樣子就是結仇了,眼裏閃過無奈和焦急。
“你如果找人來暗裏對付我們事物堂,我一個月內就讓你丈夫破財,”張虛神色平靜的看着她。
“我們好心告訴你,你反而攜私要報復我們,告訴你來的人沒教你請東西要隨緣嗎?你家裏請的東西足夠你們聚財富了,你這樣貪心下去,只會是一場空。”
那女人轉身看着張虛,面上閃過驚異,眼裏的陰狠也消失了,明顯她是被張虛說住了。
“別理她了,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以爲請的越多越好,越多越好那有些人怎麼一夕之間就出事了?”張母拉着女兒掏出鑰匙開門進去了,徒留一個女人站在原地發呆。
“董家姐是誰呀?”張虛進來打開電視問到。
“藍蘭母親的一個姐妹,”張母不冷不淡的說完,拿出一堆物件出來挑選擺弄。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她經常介紹人來嗎?”
張母沒回答女兒的話低頭擦着東西。
“她養什麼了你看出來不給進?”張虛媽拿着桃藍忍不住擡頭問閨女。
“她學人養了陰物,會噬主的那種呢!”
“什麼?她……”張母驚的突然起身。
“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有點錢的人都養,無非一個月給點血的事,又不像我們這裏花錢買香供的麻煩。”
“她用自己的血養?”
“嗯!別人都養木頭的,她貪心養泥雕的,沒看她面色陰暗發黑嗎?眼睛呆滯死板,不言不語的時候沒什麼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