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看到唐驚妃,眼眸之中閃過無以倫比的灼熱之意。
同時,他的眼眸血紅,似乎已經狂化成爲野獸。
然而,唐宋卻靜靜地站在原地,長袍無風自動,野蠻粗獷之中,又有着讀書人似的斯文和矜持。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竟然在他的身上,完美融合。
唐驚妃一步步走着,陳佩玉在遠處高喊:“妃兒,別過去,危險!”
地面唐天豪的槍,已經打開保險,對準了唐宋。
唐驚妃是整個東唐門的希望。
只要她遇險,哪怕被抓進龍組天獄,唐天豪也會不顧一切地開槍。
在衆人緊張注視下,唐驚妃走到了唐宋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唐宋,你來幹什麼?”
唐宋深深地看着她絕美的容顏,臉上露出陶醉之意,嘖嘖有聲。
“又變美了啊,你是我的女人,我來看看自己的女人,有問題嗎?”
唐驚妃呸了一聲。
“誰是你的女人?你做夢!”
唐宋的兩條眉毛豎了起來,臉上凶煞之氣大盛。
“我聽說你找了其他男人,他在哪裏?”
唐驚妃全身上下,冰冷之意彌散開來,周圍的溫度,降到了零度以下。
“沒錯,我遇到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和你有關係嗎?”
唐宋深沉地看着唐驚妃:“你和他睡了沒有?”
唐驚妃大怒:“你給我滾,決戰之日,我一定殺了你這個噁心的狗東西。”
唐宋突然身形一晃,向唐驚妃衝了過去,速度猶如鬼魅。
砰!
院子之中的唐天豪開槍,子彈尖嘯着射向唐宋的天靈蓋。
唐宋一個鳳點頭,避開子彈,卻已經到了唐驚妃的面前。
唐驚妃亮出一柄短劍,長劍如雪,蕩起層層疊疊的劍光,席捲唐宋的全身。
這一劍出手,立即就能看出唐驚妃的功底來。
她知道真氣不如唐宋,這劍勢宛如滾湯潑雪,無堅不摧,卻能彌補自己功力不深的缺陷。
然而,唐宋不閃不避,欺身而入,一彈指,正好彈在唐驚妃的短劍劍脊之上。
嗡!
唐驚妃的手臂,好像被大錘敲了一下,麻木難當,手中的短劍脫手飛出。
唐驚妃大驚失色,身形急速後退,卻被唐宋一把拉住了手腕,向前一拽。
唐驚妃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身不由己向前撞去。
但她反應極快,真氣凝聚在右掌之上,一掌拍向唐宋的胸口。
砰!
這足足可以打碎玻璃鋼的一掌,結結實實印在了唐宋的胸口之上。
然而,他眉毛都沒有皺一下,抓住唐驚妃的左手,把她的袖子一把擼起。
只見唐驚妃潔白的皎腕之上,一顆殷紅如血的守宮砂,鮮豔欲滴。
唐宋哈哈大笑起來,放開了唐驚妃的手,身形鬼魅一般後退。
“你是我的女人,誰敢染指,我就殺了誰。”
“等對決之時,我會廢了你的武功,把你變成我的女人,烙上我的記號,以後老老實實跟着我,再也不許胡鬧。”
唐驚妃羞憤至極,身形極速飛掠向前,要和唐宋拼命。
然而唐宋的速度奇快無比,兩個起落已經從屋上落了下來,然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唐驚妃落在地下,心中委屈,眼淚珠兒在眼眶中滾來滾去。
她之所以一直沒有談男朋友,和這個瘋子唐宋有很大的關係。
從十歲那年,唐宋就把她視同自己的私有物品。
無論任何男人接近唐驚妃,都會招來殺身之禍。
這一次,唐驚妃是真正地愛上了楚禹,這纔不顧風險,把他帶回了家。
她以爲在東唐門總部,唐宋不敢爲所欲爲,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更讓唐驚妃想不到的是,他的功夫進展竟然如此之快,一人獨闖東唐門,秒敗四大高手,甚至就連母親陳佩玉,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敵。
陳佩玉看着女兒呆立不動,以爲她受了傷,衝了上來,扶住她的肩膀。
“妃兒,你怎麼樣?受傷了沒有?”
唐驚妃搖了搖頭,眼淚終於滾落下來。
“媽,這個瘋子又出關了,比武論道大會上,我一定要殺了他。”
陳佩玉憐愛地把女兒摟入懷中,眼睛也紅了。
“都怪爸媽無能,讓這個惡賊登堂入室欺負你,唉。”
唐驚妃哭着搖了搖頭,突然看見陳佩玉脖子左側的血槽,吃了一驚。
“媽,你受傷了?傷得怎麼樣?”
陳佩玉搖頭,想起剛纔唐宋的神威,不由得沮喪地嘆了一口氣。
“此人的武道功夫,已經勝過了當年你爸,才二十七歲,真是絕頂天才啊。”
“我看比武論道的對決,我看你不用打了,他說要廢了你的功夫,就一定會做到。”
唐驚妃心亂如麻,也知道陳佩玉說的是實話。
自己手拿短劍,卻被他一招制服,隨意戲耍,比武論道大會上的對決,勝利的希望極其渺茫。
唐驚妃猛然轉身。
“不行,我要去找楚禹,他有辦法讓我突破,我一定要打敗這個瘋子,殺了他。”
陳佩玉餵了兩聲,想勸一勸唐驚妃,然而她已經跑遠了,不由得又是一聲嘆息。
和唐宋交手以前,陳佩玉還抱着萬一的希望。
畢竟唐驚妃也是萬中無一的武道高手。
可是經過這一場短暫的交手,陳佩玉知道,唐驚妃根本不可能是唐宋的對手,強行上場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唐天豪推着輪椅走了過來,滿面愁容。
他今天再次見識了唐宋如魔如神的武道功夫,和陳佩玉一樣,完全泯滅了心中的僥倖之意。
這樣的超級高手,就算是唐天豪巔峯時期,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兩人目光對視,都看出了對方的心意,同時嘆了一口氣。
陳佩玉不想唐天豪擔心難過,勸慰丈夫。
“沒事,等會我去找妃兒,好好和她談一談,大不了這一場我們認輸便是。”
“餘下的兩場就交給楚禹和思聰,聽天由命吧。”
唐天豪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唐忠等三大高手,走到了兩人面前。
三人都傷得很重,全都低着頭,十分慚愧。
唐天豪也不怪三人,讓唐忠帶其他兩人下去養傷。
地下練功室中,楚禹運轉玄天真氣,想要強行衝開膻中穴。
本來他如此衝開穴道是很困難的。
就算他的真氣強過唐驚妃,也要兩三個小時才能做到。
然而,楚禹只是運轉了三遍玄天真氣,便覺得被點中穴道的地方,豁然開朗,氣血立即恢復了流動。
楚禹又驚又喜,他知道自己得到的玄天真氣很特殊,沒想到竟然如此犀利。
然而,楚禹雖然衝開了穴道,地下室門仍然從上面鎖着。
厚厚的鋼板約半寸,從下面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就在這時,只聽上面鐺啷啷一聲響,鐵門被打開,唐驚妃走下了樓梯。
她的眼睛紅紅的,也來不及細看楚禹,一把抱住了他,腦袋埋在他的胸口,哭了起來。
“楚禹,我一定要打敗唐宋這個瘋子,我要殺了他。”
唐驚妃身上幽幽的香氣,衝入楚禹的鼻子中。
他摟着唐驚妃柔軟的身子,看他全身上下沒有傷,心中已經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
以唐驚妃現在的功夫,肯定被唐宋那個混蛋狠狠折辱,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楚禹輕輕撫着她的長髮,聲音透着溫暖之意。
“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報仇,這口氣咱們無論如何都要找回來。”
唐驚妃擡頭,看着楚禹溫暖的眸子,終於好受了許多。
她剛剛準備替楚禹解開穴道,突然發現這貨已經行動自如,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你……你怎麼能動了?你的穴道怎麼解開的?”
楚禹想起剛纔的事,哼了一聲。
“怎麼解穴的,你就不用管了,脫衣服吧。”
唐驚妃的嘴巴張得更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