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上意外的看向公堂門口。
看着吳缺淡然的從門外走近。
傅上忽然間,有些恍惚。
爲什麼那些人對吳缺這麼尊重。
因爲畏懼!
而爲什麼又畏懼?
因爲吳缺的實力強大。
他以一己之力,與整個郡對抗。
這份戰力,怎能不讓人犯怵?
傅上忽然又迴響起吳缺所說的話。
戰爭,究竟是帶來了破壞,還是帶來了新生?
在這個城內,顛倒黑白,是非不分,是否需要破而後立?
種種想法在傅上的心頭浮現。
他忽然發現。
這個世道。
武力有時候,就是正義的一種表現。
即便你佔着真理,但你沒有實力,那麼就是仍人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吳缺邁着大步走進了公堂。
那些捕快還想要阻止吳缺。
但卻被幾名白馬義從給控制住。
趙雲更是隱隱釋放出可怕的威壓。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輕舉妄動。
“羣英殿領主?!你私自擅闖城池,究竟有何所圖?!”
許家之人對吳缺喝道。
此處城池距離吳缺所在的津文郡,足足隔了兩個郡的位置。
這距離之遙遠,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爲什麼吳缺會來到此處。
許家之人雖然話語強硬。
但這只不過是他們裝的。
畢竟還是要面子。
但是,真讓他們和吳缺起衝突,必然還是不敢的。
他們只不過是城池內的一個家族,又不是城主。
更何況。
即便是城主,此刻面對羣英殿領主,那也是要給幾分薄面的。
而吳缺,則是絲毫不給許家之人面子。
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他們一下。
直接越過了他們。
站在公堂桌案前。
直面那官吏。
“你判傅上方敗訴?”
吳缺直接詢問道。
面對吳缺的詢問。
官吏的牙齒忍不住的打顫。
“這這這……”
官吏的目光看向了許家這一邊。
這意思,已經是足夠明顯。
他很顯然就是受到了許家的指使,纔對那男子和傅上做出這樣的判斷。
“呵呵,官官相護!”
吳缺冷眼瞥着官吏和許家之人。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今日若許家不受到制裁,那麼就說明這城的刑法不完善,那麼,我便只能夠是代爲執法了!”
吳缺環視一週,凡是與其對視之人,皆是忍不住的要挪開眼睛,唯恐和吳缺對視上。
趙雲此刻忽然大步流星,直接來到那官吏的面前,手中黑鐵紅纓槍一指,可怕的威壓,使的那官吏甚至無法呼吸。
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一般。
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整個局面都死寂下來。
“判!”
趙雲一聲暴喝。
那官吏何時見過這樣的局面,平日裏所有人基本上都待他客客氣氣,從來都只有他罵別人,何時有人頂撞過他。
更何況,現在一杆明晃晃的槍頭對準自己。剎那之間自己就要身首異處。
極大的恐懼感從這官吏的內心產出,雙腿止不住的顫抖,胯下更是傳出一股腥騷味,直接是嚇尿了。
“大人,大人饒命啊,都是這許家威逼利誘,所以小的纔不得不做此判決啊!”
官吏當即跪在吳缺面前,瘋狂的磕頭。
血都磕了出來。
不過吳缺依舊是冷眼看着他。
“爲官不爲民,該殺!黑白顛倒,該殺!貪贓枉法,該殺!”
“趙雲!”
吳缺一聲令下。
趙雲沒有絲毫的猶豫。
黑鐵紅纓槍劃過一道槍芒,直接將那官吏斬殺。
趙雲割下人頭,高高舉起,大喝道:“賊吏已梟首,在下的主公,羣英殿領主會還給諸位一個公道!”
這一下,更是嚇得許家等人不敢動彈。
而百姓們則是羣情激奮,口中紛紛吶喊着吳缺的名號。
吳缺緩緩將目光投向一旁的許家身上。
“許家人,目無王法,草芥人命,私通官吏,私相授受,該殺!”
頓時間。
趙雲和一衆白馬義從直接將許家人都給圍了起來。
這裏的許家人,可都是本家。
包括許家家主、主母、少爺在內,都是極爲關鍵的一脈。
若是這些人死了。
那許家自然也就是完了。
許家家主此刻臉色也是不斷的變化。
最終下定決心,想要向吳缺求饒。
誰知道,這個時候,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忽然的大喊起來。
“我們許家和城主乃是世交,你若是敢對我們出手,你今日必然走不出這城去!”
聽到自己兒子說出的這話。
許家家主甚至殺他的心都有了。
但他只有這麼一個獨子。
如果能夠爭取的話,還是願意爭取一下的。
許家家主直接一個巴掌抽在自己的兒子臉上。
一聲重響。
許家少爺半邊臉腫的和個豬頭似的。
整個人都被甩懵了。
一臉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父親……”
許家少爺還想說什麼,但早已經被自己母親搶先一步捂住了嘴巴。
再讓他說出什麼話來。
自己這一家人是真的沒有活路了。
抽完自己的兒子後,許家家主堆起一臉的笑容,衝着吳缺一拜,隨後說道:“羣英殿領主大人,此間事確實是我們許家做的不對,您看這樣如何,我們許家爲表歉意,分給這位小兄弟一套宅子,並且補償他二十萬單位文明幣。再爲了贖罪,給百姓一個交代,我許家於全城佈施,以此贖罪。最後,羣英殿領主長途跋涉到此,我許家也盡一盡地主之誼,用五十萬單位文明幣作爲禮物,贈送給您,您看如何?”
可見,許家家主爲了活命,已經是竭盡所能了。
就連傅上,都認爲許家的補償已經算好的了。
只要是男子同意,那麼這件事情也就翻過篇了。
周圍百姓自然也是覺得處理的很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