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四月,曹操親率大軍東征呂布。
四月下彭城,五月水淹下邳,逼得呂布自刎泗水。
六月降泰山寇臧霸、孫觀,得民數十萬。
袁術自小亭一會,三日後便撤軍南歸壽春。
說起來,對於這一趟徐州之行,袁術自覺是不虧的。
高順、張遼兩員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名將,可抵十萬大軍。
前提是,孫十萬的十萬。
外加,又給便宜兒子袁耀找了一個媳婦。
呂布本就長得不賴,毫不客氣的說,確實是美男子了。
呂玲綺跟他父親極其相像,卻又多了幾分女性特有的柔美之態。
只是,他父親剛死,沒什麼心情,整日在馬車裏,從不露面。
罷了罷了,交給便宜兒子吧,他是個暖男,孤可不是!
袁術笑呵呵的想着。
最重要的是,袁術終於和曹操達成一致了,先對付袁紹。
小亭一會,兩人都只是口頭承諾,沒有白紙黑字的盟約。
有時候,紙上的會騙人,口頭的更可信。
至少,袁曹一決勝負之前,這個口頭承諾還是有效的。
現在,袁術可以專心對付在自己背後的孫策了!
吳侯府書閣,袁術正在和自己手下的一干謀臣祕密商議。
“賈公!江東那邊有消息了嗎?”
袁術首先點個名,把打瞌睡的賈詡喚醒。
李儒去了江東兩三個月了,一直和賈詡聯繫,袁術急需要知道江東內部的隱祕。
賈詡說道:“前日來了消息,時機尚未成熟!”
袁術點頭,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他雖然有意推波助瀾,但是時機這種東西,就是要慢慢等,總會有的!
“密切關注吧!”
袁術對賈詡說完,轉而又看向楊弘。
“楊公,孤和曹孟德談妥了,給他供應一部分糧草,這件事情你去辦!只有一條,把真金白銀帶回來!”
長史楊弘一直負責政務,很是熟練,拱手應諾。
“韓胤何在?”
袁術繼續吩咐,他要派人出使荊州。
韓胤答道:“主公有何吩咐?”
袁術說道:“你去一趟荊州,給蔡、蒯、黃等荊襄大族送點東西。順便告訴劉表,孤跟他做一筆生意,訂購一些艘戰船!記住,祕密的去!”
韓胤行禮,拱手道:“領命!”
說完幾件比較重要的決策,袁術和文臣又說起了其他的政務。
安置流民、興修水利、開墾荒地、鼓勵生育……
對於江淮來說,這些都是最重要的民生之事。
至於其他的政事,一樁樁一件件的處理,雖然繁雜,但是這些事情袁術心中早就有了腹稿,安排起來倒也得心應手。
臨近晌午,終於和羣臣商議完了諸多事情。
“散了吧!”
袁術伸了個懶腰,隨口說了一句,徑直往後宅去了。
剛進後宅,裏面就聽見袁若微嘰嘰喳喳的笑鬧之聲。
“誰來了?”
袁術聽了會兒,問向身後的苦成。
苦成躬身說道:“世子和世子妃回來了,正和夫人閒聊家常呢!”
袁術聞言,往裏屋去了。
衆人一見到袁術,頓時安靜下來了。
“拜見父親!”
袁術一邊走到馮氏身旁一屁股坐下,說道:“什麼事情這般高興?大老遠就聽見你們嘰嘰喳喳的聲音了!”
袁若微眉眼掩不住笑意,說道:“父親,嫂子有喜了!我要多個侄兒了!”
“有喜了?曹蒹葭?”
袁術聽到這個消息,轉頭看向馮氏,問道:“真的?”
馮氏也是高興,點頭說道:“夫君,若微說的是真的。方纔才讓醫官瞧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袁術有點恍然,我當爺爺了?
按照年齡算,古代十三四歲便可成婚,四十歲當爺爺也是常事兒。
而且,古代人的平均壽命短,袁術今年要到四十歲了,可以算是老夫了!
“夫君?夫君?”
馮氏瞧着袁術有些恍惚,輕聲在耳邊喚了兩聲。
袁術回過神來,說道:“這是好事兒啊!苦成,拿筆和帛來,孤得把這個消息告訴孟德啊!”
衆人見狀,這才又歡聲笑語起來。
袁術寫完信交給苦成,對溫婉守禮的曹蒹葭說道:“蒹葭,五月底我才與你父親見了,他掃滅了呂布,很是意氣風發啊!聽到你懷孕了,他肯定很高興!”
曹蒹葭笑而不語,只是柔情蜜意的看向自己的丈夫袁耀。
“苦成,準備好午膳!難得一家人團聚,今日定要好好喫頓飯。”
袁術吩咐苦成去準備膳食,自己斜靠在那兒,耳邊聽着馮氏、袁若微、袁耀、曹蒹葭的說話聲。
慢慢的,慢慢的,沉入了夢鄉。
“唔!”
袁術睜開眼,用手背揉了揉痠痛的眼球,打了個哈欠,看向在自己身邊做女紅的馮氏。
“他們走了?”
馮氏放下女紅,倒了一碗水,遞給袁術,說道:“見你睡了就走了!”
“這半年,孤確實是累了!”
袁術喝了一大口水,遞給侍女,抓着馮氏細膩的雙手,悠悠的嘆道。
“現在,可好些了?”
馮氏走到袁術身旁,伸出雙手,柔柔的在袁術兩邊太陽穴按壓了好一會兒。
“夫人,你身上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
袁術一把抓住馮氏的手,笑呵呵的問道。
馮氏眼神示意侍女離開,臉色浮現出一片暈紅,害羞的說道:“你又在說笑了,哪裏有什麼香氣,不過是尋常的胭脂水粉,你莫不是聞錯了?”
“夫人?你知道曹操跟我盟約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袁術也不着急,撫摸着馮氏的纖纖素手,低聲細語的說道。
馮氏回神過來,好奇的問道:“他說了什麼?”
袁術說道:“曹操說,他要給孤送幾個天子的醫官啊!”
“醫官?做什麼?”馮氏有些不解。
袁術起身,一把抱起馮氏,說道:“他說半年不進後宅,孤是不是有問題?”
馮氏被袁術的動作嚇了一跳,驚呼一聲,立刻就被袁術抱在了懷中。
眼見袁術極其富有侵略的神態,馮氏心中惴惴不安,小兔亂竄,哪裏還聽得清袁術說的是什麼。
“夫君,這還是白天啊,不可!”
袁術哈哈一笑,抱着馮氏就往裏面走,大聲說道。
“白天?白天正好,白天才看得清啊,夫人!”
馮氏嚶嚀一聲,雙臂環住袁術的脖子,不敢再說話,生怕他再說出些什麼羞人的話來。
隱隱約約聽見裏面傳來一陣悉悉索索之聲,一陣斷斷續續的竊竊私語聲。
“夫君,你別急,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