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老爺們兒讓韓豫山訓得跟小鵪鶉一樣,一動不動。
韓豫山話音剛落,眼前的八個人一鬨而散,笑話!這會兒哪還有精力談什麼標兵不標兵的,先把人帶回來再說,要不然工作都玩完了。
手底下的工人都出去找人了,韓豫山想到辦公室裏的幾個人,不由腦袋疼。轉身進了辦公室。
“怎麼!人跑了?”韓豫川急切的問道,“你咋能讓人跑了呢?這人是關鍵證人呀。”
韓豫山本就因爲王大海的事兒心煩,這會兒聽見韓豫川還吼他,更是不高興,“你吼啥吼,我還不知道他是那啥啥證人,再說了是我讓人跑的嗎?這腿長在他身上,我能咋辦,那不是他要去看病嗎?他人都抖成篩子了,咱們都是一個村的,總不能看他病死在這兒吧。再說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老子娘,媳婦兒子都在村裏,還怕他跑了呀,他又沒有介紹信,怎麼出村兒,碰上民兵巡邏,碰上他也得給送回來呀。”
韓豫川也是關心則亂,聽完他大哥的話,頓時把心放回了肚子裏,想來也是,外頭有民兵連巡邏呢,王大海手裏沒有介紹信,不怕他跑遠了。
“咱們在這坐着乾等着也沒事兒幹,要不,咱們往王大海家走一趟吧。”李之玉看着這幾個人在屋裏愁得團團轉,提議道。
韓豫川想了想,也是把王大海送到公安局,怎麼也得跟他家裏人說一聲,“成吧,那咱們上王大海家去,守株待兔。”
一行人又轉戰王大海家。
路上韓豫川不高興的擺着臉對韓豫川說道:“大哥。你不回車間,跟着我們幹啥。”
韓豫山瞪着大眼,說出來的話卻理直氣壯:“你說我跟着你幹啥?我車間主任馬上就要丟了,我不得去瞅瞅,我是砸不了他的鍋,但我還不能罵他兩句了,等他進了牢子,我還咋罵呀。”
韓豫川被自己大哥理直氣壯的樣子,氣得緊臉紅脖子粗,一時竟也反駁不了什麼,他自己還挺有道理。這道理還差點說服了他。
不過,他什麼時候變成車間主任了?
自覺說不過再也不是笨嘴拙舌的大哥,韓豫川只能無奈的擺了擺手:“行吧,你願意跟就跟吧,咱們說好了啊,你去了千萬不能砸人家鍋,王大海已經出這個事兒了,估計馬上就要進去,他家勞動力沒有了,你還砸他家的鍋,留下孤兒寡母的怎麼過?把人逼急了,他來禍害咱家你就好受了?”
“他敢,老子把屎給他打出來。”
韓豫山瞪着大眼,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要去的是王大海老孃呢,那老婆子你可是知道的有多厲害。”
韓豫山確實知道,王大海老孃有多難纏,但是又不想讓弟弟看扁了自己,只能硬着頭皮說,“那咋啦?她敢來,我就學着四弟妹似的,拿刀架在她脖子上,我看她還敢在我們家胡攪蠻纏不。”
“大哥啊,家裏不光你一個人,還有咱家的那些孩子啊,還有咱家老孃呢,你注意點好吧。”
韓豫川苦口婆心的規勸他大哥,生怕他一激動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