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月看着鳳城寒冷俊的側臉,因爲他說的這些話,覺得他看着順眼了很多。
不得不說,這狗皇帝的顏值是真的很高,擁有完美的下頜線,側臉簡直絕了。這要擱現代社會,參加個選秀節目,肯定能C位出道,秒殺一切霸總。
“皇上,這宮女對臣妾們出言不遜……”蘭嬪見皇上讓冷落月起來,像是不打算追究冷落月對她們出言不遜的事兒了,便開口想說冷落月對她們出言不遜,理應責罰。可是這話還未說完,便被鳳城寒冷冽的聲音給打斷了。
“若非你們羞辱再先,她又怎會出言不遜?”
沒錯,沒錯,冷落月在心中頻頻點頭,狗皇帝還是分得清是非的,先撩者賤。
聞言,妃嬪們心中皆不忿得很,冷落月不過就是一個卑賤宮女,她們這些做主子的別說羞辱她了,便是將她打殺了也是可以的。皇上這話說得,好像是她們有錯在先一般。
皇上也太向着冷落月了,這是妃嬪們得出的結論。
“皇上。”太后冷聲喚道,一雙丹鳳眼,冷厲地盯着冷落月,“宮女以下犯上,傷了掌事嬤嬤該當如何?”
她今日會如此丟臉,都是因爲冷落月這賤人,她自然不能放過這個賤人。
鳳城寒回道:“按宮規,應該杖責五十。”
他話一落,太后便立刻高聲喊道:“來人啊!冷落月以下犯上弄斷了崔嬤嬤的手,將她給哀家拖出去,杖責五十。”
這些話一喊出來,太后便覺得心裏舒坦了不少。
“皇上……”冷落月故作害怕地往鳳城寒身後縮了縮。
“你的手當真斷了?”鳳城寒看着崔嬤嬤問。
崔嬤嬤連忙點頭,哭喪着臉道:“老奴的手確實被這冷落月給弄斷了,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找御醫來瞧瞧。”
“量你也不敢騙朕。”鳳城寒冷哼。“母后,就算冷落月以下犯上,弄斷了這崔嬤嬤的手,那也是爲了保護小皇子,算不得以下犯上。”
“崔嬤嬤這賤婢硬拽小皇子,會傷到他,那便是意圖傷害皇嗣,說起來她這罪名更大。來人啊!”鳳城寒高聲喊道,“將這意圖傷害皇嗣的崔嬤嬤,和這兩個意圖傷害皇嗣太監給朕拖出去,杖責一百。”
聽見太后的吩咐而來的侍衛,怔了片刻,不是要拖冷落月出去杖責嗎?這會兒怎麼又換雲祥宮的太監和崔嬤嬤了?
“是。”侍衛揖手領命。
“皇上饒命。”
“皇上饒命啊!”
崔嬤嬤和兩個小太監,不停的磕着頭求鳳城寒饒命。
那可是一百杖啊!這一百杖要是下去,他們哪裏還會有命在?
太后亦是氣得雙目圓瞪,冷落月傷了崔嬤嬤,在皇上嘴裏卻成了保護皇子。她不但不能爲崔嬤嬤討回公道,還要看着崔嬤嬤被皇上以意圖傷害皇嗣的罪名杖責。
侍衛進入正殿,直接抓住了崔嬤嬤和那兩個小太監。
“住手。”太后站起,胸口因爲憤怒而劇烈的起伏着。
兩個小太監無所謂,但是這崔嬤嬤是她的左膀右臂,是她最信任,最親近的人,她自然不能由着人將她拖走杖責。
侍衛們爲難地看向了皇上,他們雖然是雲祥宮的侍衛,但是在這宮裏皇上是最大的,他們自然該聽皇上的,可是太后又是皇上的母后,她的話他們也不能無視。
“怎麼,母后要包庇這些意圖傷害皇嗣的人?”鳳城寒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的母后問。
太后閉了閉眼道:“崔嬤嬤只是聽了哀家的吩咐,將小皇子抱給哀家看,並非意圖傷害皇嗣。”
“沒錯。”崔嬤嬤連忙點頭,“就算給老奴一百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傷害皇嗣啊!”
不敢嗎?鳳城寒在心中冷笑,早些年她和他這好母后,可沒少謀害皇嗣呢!
“皇上若是真要怪,那便怪哀家。”太后這架勢是護定崔嬤嬤了。
鳳城寒笑了笑道:“朕怎麼敢怪母后呢!”
他衝抓住崔嬤嬤的兩個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會意,鬆開了崔嬤嬤。
侍衛一鬆開崔嬤嬤,崔嬤嬤便癱坐在了地上。好險,她差點兒就要沒了性命,多虧太后保下了她。
兩個小太監,還是被拖了出去。
王信並沒有讓侍衛將兩個小太監拖到雲祥宮外行刑,而是讓他們就在正殿外的庭院中行刑。
“啊啊……”
太監的慘叫聲,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中,這慘叫是警告也是震懾。
太后的臉色十分難看,一雙丹鳳眼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好兒子,她這個當孃的臉面,今日可算是被這個好兒子給扒了下來,狠狠的踩在了地上。
若是夜兒,就絕對不會讓她這個母后這般難堪。
杖刑還沒有邢完,鳳城寒見小貓兒被外頭的慘叫聲,嚇得像只受了驚的貓兒一般,便道:“母后,若是無事,朕便先走了。”
“等等,這地……”
“這地裂得確實蹊蹺。”鳳城寒打斷了太后的話,“但是母后真信這是一個弱女子能造成的嗎?”
“不是她,還能是誰?”太后指着冷落月。
鳳城寒十分乾脆地道:“朕也想不出來,但是絕對不會是冷落月。”
若是冷落月能有這個本事,也不會被困在冷宮了。
冷落月並不覺得鳳城寒這是信任她,他應該只是單純的認爲她沒有這個本事而已。
鳳城寒抱着小貓兒離開了雲祥宮,冷落月自然也跟着他們一起走了。
一百杖打完,兩個小太監直接斷了氣兒。
鳳城寒走時一直沒讓妃嬪們平身,他走後,太后也沒有讓她們起來。
所以,她們就這麼正對着大門跪着,親眼看着那兩個小太監被打得血沫橫飛。
小太監被拖走,太后才讓她們起身離去。
經過那團帶着碎肉的血跡時,不少妃嬪們都開始乾嘔,一出雲祥宮便吐上了。
太后站在廊下,看着那一大灘血,目光陰沉,若有所思。
龍翔殿
見皇上帶着小姐和小皇子平平安安的回來了,采薇這顆懸着的心才落了地。
鳳城寒說了“起來吧!”後,采薇起身,這才發現小皇子的笑臉有些白,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
“小皇子沒事兒吧?”她擔憂地問。
冷落月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受到了些驚嚇。”
雖然只是受到了驚嚇,但是鳳城寒不放心,離開雲祥宮的時候便讓人去請了林御醫。
他們剛到龍翔殿沒一會兒,這林御醫便來了。
林御醫給小貓兒看了,也說沒什麼事兒,就是受了驚,開了幾顆壓驚的藥丸。
“皇上不必擔憂,吃了藥丸,睡上一覺,小皇子就好了。”林御醫道,“小皇子今晚可能會做噩夢,若是驚醒了,再給他喫一顆壓驚藥丸便是。”
鳳城寒點了點頭,看着懷中小臉煞白,也沒什麼精神的小貓兒,眉宇之中的擔憂之色還是沒有消失。
幼時,皇叔帶剛出生的兒子入宮赴宴,那孩子不知怎地受了驚。皇叔擔憂着急得不行,他當時瞧了在心裏說了句:“至於嗎?”不就是受了個驚嗎?有什麼好擔憂的。
可是如今他自己做了爹,才真正的體會到了皇叔當時的心情,還真就至於。就算御醫說了小貓兒無礙,他也無法完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