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沒事的話就回去吧。”
夜瀾別過臉去,不想看族長醜惡的嘴臉。
這位老族長當年沒做族長的時候,表現的至誠至孝,爲族人做了許多所謂的好事。
因此,雖然他不是長子,也不是嫡子,族長之位明明輪不到他來坐,可最後這族長一位還是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做了族長之後,其實還不錯,也做了很多實事,在族中口碑極好,但是他也做了不少骯髒之事,只是那些事外人不知道罷了。
想要揭發族長的人,早就被他弄死了,而且族中的權力他握着大半,也無人敢與他抗衡。
以至於,他現在敢明目張膽的逼迫夜瀾。
族長見夜瀾這邊是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頓時冷笑一聲,“夜瀾,族人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手中,你也是一樣。”
“而且,你是聖女,如果真讓族人知道你做了那些骯髒的事,連你的家人也會被牽連,你想保住他們,根本就不可能!”
夜瀾沒有吭聲,她知道族長這是在對她施壓,目的是想逼她說出當年的事,然後乖乖的嫁給楚狂天。
她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楚狂天居然還不肯的死心。
“夜瀾,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招不招當年的男人是誰!”
族長瞬間怒喝,氣的臉色鐵青。
而夜瀾自始至終卻一直很淡然,連表情都沒變一下。
族長到最後還是沒能逼迫夜瀾說些什麼,他氣惱的不行,冷笑一聲,“既然你如此嘴硬,那就等着族規的懲罰吧,不要到時候受不住,再來找我求情!”
族長帶着衆人拂袖離去。
清竹忍不住吐了口唾沫,不知道的還以爲這位族長有多正直有多好,其實這老東西骨子裏最壞了,而且還好色,因此還鬧出過不少人命。
奈何這人是族長,基本上一手遮天,也沒人能干涉的了。
“主子,怎麼辦?”
清竹最擔心的還是自家主子。
族長跟楚家家主聯合起來算計主子,主子的前路實在兇險。
“不必擔心我,無論什麼後果,我都可以承擔,倒是你趕緊離開吧。”
朝花出了事,夜瀾很是愧疚,所以她不想清竹再出事,之前她就已經安排清竹離開了。
只是清竹的性子實在太過倔強,所以遲遲沒離開。
“主子,您怎麼又說這事,奴婢說了,不管您說什麼奴婢都不會離開的,奴婢打小跟着您,還能去哪裏?”
“而且主子是好人,肯定能逢凶化吉的,那些壞人絕對蹦躂不了多久。”
卻說,隱衛們在各位長老,各大家族門外一直偷偷查探着情況。
還有幾人去了茶樓酒館等地方瞭解情況,也知道了夜瀾有個小徒弟是風家的少爺。
而且守在風家的人發現,風家小少爺最近忙的很,頻頻出入其他幾大家族不說,還經常去夜瀾住的地方。
夜瀾住的地方他們已經查清楚了,只是那地方比起別處要多太多的人守着。
他們怕打草驚蛇一直不敢靠近夜瀾住的地方,想送信又沒辦法送,所以便先飛鴿傳書回去。
雖然他們過來要兩日的路程,可是飛鴿傳書卻很快。
“我娘有消息了?”
正在勤奮練功的雲菇涼得知隱衛傳來了消息,便立刻收了功趕了過來。
北冥擎打開了隱衛傳來的信,隱衛說最近幾大家族都不太安分,尤其是夜瀾的小徒弟,原本是個紈絝,最近卻突然忙了起來。
至於其他的消息孩子打探中。
“我娘居然收了個小徒弟!”
雲千汐有些喫醋,“也不知道那小徒弟到底有什麼能耐,居然能讓我娘收他爲徒,改天我一定要跟他比比,看看到底誰比誰厲害!”
聞此,北冥擎笑着看了她一眼,“不用比,自然是你厲害。”
雲千汐點了點頭,“嗯,我認爲你說的很對。”
衆人:“……”
玄王妃果然還是那個玄王妃啊,一點都沒變,依然跟以前一樣的自戀。
“只是該怎麼才能接觸到孃親?”
顏逸想讓隱衛多瞭解一些情況,但是目前那邊守衛重重,他們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旦暴露了行蹤,那就麻煩了。
“讓小白去。”
雲千汐忽然看了一眼正在院子裏曬太陽的小白,頓時眼前一亮。
本來小白安逸的曬着太陽,聽了這話頓時身子一抖,慘了,慘了,又要跑腿了。
雲千汐眯了眯眼睛,笑嘻嘻的看着小白問道:“小白,你樂不樂意?”
看着小主人那笑眯眯的樣子,小白急忙點了點頭。
願意去,願意去,只要主人吩咐的再累也去!
於是,雲千汐便提筆給夜瀾寫了封信,第一次給孃親寫信,她還有點緊張,因爲字太醜還撕了好幾張。
後來發現怎麼寫都特麼的是醜的,索性就醜到底吧。
顏逸也寫了一封。
人家兄妹倆給孃親寫信,那是很正常的。
誰知道,二人往小白腿上綁信的時候,發現北冥擎居然也寫了一封。
“你幹嘛?”
雲千汐一臉懵逼的看着北冥擎,“那是我娘!”
“作爲女婿,我也該跟岳母大人問聲好。”
玄王殿下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的信跟媳婦的信綁在了一起。
衆人:“……”
難怪王爺能拿下王妃,特麼的簡直太不要臉了,臉皮實在太厚了。
就這樣,小白揹負起重任跑了一趟。
小白的速度很快,因爲雲千汐的武功進步飛快,小白修煉速度亦是一樣的。
所以,小白晚上的時候便到了地方,悄無聲息的進了夜瀾所在的院子。昨晚族長來找過夜瀾之後,夜瀾的心情就一直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