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族長那老東西家鬧了,他不敢不讓我來嗎,他不讓我來,我就拆他房子,打死他!”
這位風家的繼承人小公子,一向是個暴脾氣,人見人怕,跟瘟疫似的。
礙於風家龐大的勢力,族長對這個小魔王也不得不禮讓着,雖然憋屈但一時間也不能做些什麼。
“沐塵,你聽師傅的話不要胡鬧,免得牽連了你父親。”
“今後就算師傅真的出事,那也是我爲了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贖罪,你不許插手知道嗎?”
夜瀾一臉嚴肅的看着風沐塵,就怕這孩子氣的少年會鬧出什麼事來。
風沐塵跟雲千汐差不多年紀,所以夜瀾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也的確教了他不少。
別看他年紀不大,武功卻高的很,因此也讓風家的人很放心,以後可以把家族交給他,唯一需要改的便是這脾氣了。
“師傅,這不是你的錯,憑什麼啊,什麼破規矩,還不能讓人正常生活了。”
“師傅,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沐塵,你聽師傅的話。”
“我不聽。”
風沐塵搖了搖頭,“我今天過來就是來看看師傅是否安好的,我會想辦法救師傅的。”
“塵兒……”
“師傅,您別說了。”
卻說,狼狽離開的楚狂天回去之後便發了火,正巧遇到幾個女兒在院子裏說笑,不由分說的便發了脾氣。
三女兒出言頂撞他,還被他狠狠的揍了一頓。
接着,他便去了後院一個美貌的小妾那裏發泄去了。
楚狂天怕是八大家族中最喜愛美色的一個家主,後院的小妾數不勝數,外面的女人也數不勝數,兒子女兒更是多的很。
不過,他有幾個兒子倒是特別爭氣,厲害的很,還有幾個女兒嫁的不錯,如今也是大權在握。
所以,楚狂天這人越來越狂,眼見着夜瀾被困,便想把夜瀾弄到自己後院來,讓葉瀾臣服於他,以報當年夜瀾拒絕他之仇。
“家主,您就別生氣了,事情總要慢慢來。”
負責伺候楚狂天的是他特別寵愛的一個小妾,很多事情都知道。
“也不知道當年到底是哪個野男人,奪了那賤人的清白,那賤人居然還對那男人維護有加,本家主哪裏不好了,她居然還敢拒絕本家主,簡直不識擡舉!”
楚狂天懷裏抱着美豔的小妾,冷笑一聲,“現在她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如果本家主不出手救她,她根本就是死路一條,沒想到她居然還這般嘴硬,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家主,這說明火候還不夠呢。”
楚狂天懷裏的女人忽然笑了起來,“她是覺得自己還有救吧,不過也說不準,有幾大家族跟幾位長老一直保她,族長迫於壓力或許真的會放過她。”
“畢竟現在她的醜事靈族的人並不知道,只有長老跟族長們知道,她或許還抱着希望呢。”
“在大家眼中她夜瀾還是那個神聖尊貴的聖女,端莊溫柔,能爲大家帶來福氣。”
那女人這麼一說,楚狂天頓時皺起了眉頭。
族長遲遲不肯將此事公佈於衆,夜瀾還真有翻身的機會。
若是她有翻身的機會,又怎麼可能會臣服於自己?
難怪現在她的態度還如此傲氣,估計還在想後路,況且風家肯定是要幫她的……
楚狂天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他等夜瀾倒臺已經等了太久了。
只有夜瀾真的倒臺,他才能將人肆意拿捏,出了積壓在心中多年的那口惡氣。
不然,他還是沒辦法掌控那個女人,所以……
兩日後,北冥擎跟顏逸的人先一步到達了靈城。
如今的靈城還是一片祥和的樣子,城中的百姓日子過的很太平,他們有時候會提起夜瀾,語氣裏是滿滿的敬畏。
所以,那幾個隱衛沒在百姓口中得到消息,便各自散開去了族長家,以及其他幾位長老跟那幾大家族家中想辦法打聽消息。
晚上的時候,族長去見了葉瀾。
身爲族長倒是真的氣派,帶了十幾個人,前呼後擁的進了小院。
夜瀾剛剛準備用晚飯,依然是很簡單的饅頭鹹菜粥都是半碗,受了傷的清竹正在爲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便聽到族長的笑聲傳來,“這本就是犯了錯的人應該承擔的,我沒對夜瀾用刑已經是給足了她面子,怎麼你這丫頭也想反叛不成?”
清竹轉頭看到族長帶了這麼多人過來,頓時氣憤不已,剛想開口夜瀾已經開了口,“族長來做什麼,該說我的已經說了,您沒必要再問了。”
“夜瀾,你還在執迷不悟?”
族長皺了皺眉,直接坐了下來。
他身邊的人立刻上前爲族長倒茶。
“我並非執迷不悟,我不認爲我做錯過什麼,但是既然族長認爲我錯了,族長就下令吧。”
夜瀾根本不想跟族長多說。
“夜瀾,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多番維護你,一直保你平安至今,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若是你再這般,誰也救不了你!”
看着族長這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夜瀾卻是笑了,問道:“族長,如果沒有您的同意,楚狂天他也進不來,所以楚狂天說的事情,您是同意的吧。”
“您這是跟他講了什麼條件,爲何拿我做籌碼?”
夜瀾這些年雖然看上去一直安安心心的做着自己的聖女,什麼事都不管,什麼事都不問。
但其實靈族的大事小事她都知道,這些人的利益糾葛她也知道。
當年,族長就想逼她結果她選擇了獨身一人走下去,寧願孤孤單單也不會跟楚狂天在一起,哪怕沒有晉安帝的出現,她也不會喜歡上那種男人的。
族長有些心虛,他也沒料到夜瀾居然知道他的心思,頓時咳嗽了一聲,“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楚家主跟你是多年的朋友,他要來探望你,我也不能不準,更何況你那小徒弟不也來了?”
“夜瀾,楚家主是當年選出來可以與你成親的人,如今你若是與他成了親,也可保你一命。”
“夜瀾,就算你不爲自己着想,你也該爲你的家人着想,你忍心你的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
“你與你父親也許
久未見了吧,若是你……”
族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瀾打斷了,“族長不必拿我的家人來威脅我,我做錯了事,我認罰就是,但是族長的如意算盤也不必打了,您所想的事情,是不可能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