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嗎?”賀文秦沉聲問道,“是不是他?”
“……是二叔。 .”賀文晉聲音悶悶的,“監獄那邊已經確定身份了,我也去看過了,是二叔沒錯。”
“確定沒有看錯?”賀文秦問。
“我確定!是二叔!”賀文晉強調。說完嘆了口氣又道,“大哥,二叔的葬禮,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問我做什麼?”賀文秦道。
“大哥,你是家主,我不問你問誰?不過二叔是因爲犯罪蹲得監獄,就他做的那些事,族譜上他的名字已經被劃去了,嚴格的說,他現在已經不是賀家的人了。但是從情理來說,二叔沒有子嗣,如果我們都不幫他辦葬禮的話,那就沒人幫他了。”賀文晉將事情分析給賀文秦聽。
“這事兒你問家裏,我還有事情要處理。”賀文秦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心情去管賀家的事情,賀家有賀姝,她會幫賀文晉把事情處理好。
賀文秦敲了敲肖井然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才一步就立刻退了出來。
大夏天,外面中央空調開24度吹着冷風,肖井然的房間卻像是一個蒸籠一樣,簡直比室外還要悶熱。
“死心了?”
賀文秦才退出去,就聽見肖井然懶洋洋的聲音。
他再次推開門,裏面窗戶關的死死的,肖井然坐起來,臉上有難得一見的倦容,他將空調關了,賀文秦看見空調打了三十度,按照房間裏這情形看,這三十度還是暖風。
“監獄那邊發生暴亂,賀載天死了。”賀文秦道。他沒有去問肖井然怎麼了。
“是嗎?看來他們準備行動了。”肖井然竟然沒有一點兒意外,他弄了杯熱水,喝了幾口水,見賀文秦熱得難受,指了指窗戶道,“你要是熱就把窗戶開了吧。
賀文秦沒問肖井然爲什麼要開熱風的空調,他走向窗子。
只進了房間幾分鐘,賀文秦就出了一身的汗,他開了窗子,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夜晚微涼的風吹進來,吹散了房間的悶熱。
“你剛纔說的什麼行動?”賀文秦問。
“賀載天和柳鮮衣,對付你的行動。”肖井然放下杯子,走到桌子旁邊,將之前的照片拿出來,“不然爲什麼賀載天現在就要死?”
“如果只是按照柳鮮衣之前的行動,賀載天不會有什麼動作,看來只能是兩個原因。”賀文秦蹙眉。
肖井然點點頭,讓他說下去。
“一,是賀載天真的死了。二,就是他們將有一次無論性質還是規模都更大的行動。”賀文秦聲音低沉,“而這次行動的目標,就是我。”
肖井然挑眉:“恭喜,你還沒有蠢到無藥可救。哦,你可以直接排除一。”
“你認爲他們這次行動會在什麼時候?”賀文秦問。
“九月十九號,十幾天後。”肖井然道。
“九月十九?那天是澤宇的婚禮。”賀文秦道。
“沒錯。”肖井然道,“你應該發現了,柳鮮衣從出現就有一種表演型人格的存在,尤其在針對你的事情上,上一次他在你的生日上給你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這一次,我想他會在你兄弟的婚禮上,衆目睽睽之下,給你送上一份‘禮物’。”
肖井然說着,語氣裏帶着幾分興奮,就好像他纔是主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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