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賀/文秦連忙一擡手,司桐手中的托盤改變方向,原本潑向司桐的咖啡盡數灑在托盤中,順着托盤傾瀉,雖然潑向一邊,但還是又不少的咖啡直接淋在了賀/文秦的襯衫上。
滾燙的咖啡騰起熱氣,賀/文秦顧不上自己,他立刻從司桐手上拿走了托盤,隨手放在門外擺着花盆的桌子上,視線一直在司桐的身上轉着,他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被燙到?”
咖啡潑灑出去的時候司桐就傻了,她都做好了被咖啡燙到的準備,沒想到賀/文秦竟然爲了不讓她燙到而第一時間將托盤打翻,以至於燙到了他自己。
司桐看了看賀/文秦幾乎要溼透的襯衫,黑襯衫上雖然看不到咖啡的痕跡,但是從溼的範圍來看,應該是剛好澆透在胸前吧?
“你傻啊?你拽我托盤幹什麼?”司桐急忙踮起腳尖伸手替他解開襯衫的扣子,“我看看有沒有燙傷,咖啡是我剛煮的,哎呀,你看這溼了一片,臉上都有,被你氣死了!”
賀/文秦知道他身上的也不全是咖啡,臉上的只是被雨水淋溼了,衣服也是,咖啡其實只有小半杯灑了過來,並不至於燙傷。
“我沒事。”賀/文秦見司桐擔心的要命,他擡手捉住了司桐的手,揚了揚脣角道,“這麼燙的咖啡,潑在我身上總比潑在太太身上好吧?”
“啊?哪裏好了?”司桐皺了皺眉,一臉的不解。
“潑到你,我會心疼的。”賀/文秦拿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他的胸膛結實,肌肉微微地隆起,她的手正按在他心臟處,能透過他溼了的襯衫感覺到他的心跳,“撲通、撲通”一下又一下,強健而有力。
她臉頰有些發燙,擡頭瞪了他一眼:“說得好像你被燙到我不會心疼似的,快把衣服脫了我看看,家裏應該有燙傷的藥膏,我讓莫尼卡找出來。”
“真的沒事。”賀/文秦道,“我先去衛生間處理一下,你幫我拿一件襯衫過來。”
“都晚上了還穿什麼襯衫啊?”司桐將賀/文秦推到衛生間去,“你先用冷水敷着,我幫你拿睡衣來。順便拿些冰塊和燙傷藥膏,如果要是嚴重的話,就讓醫生過來,或者直接去醫院處理一下。”司桐很緊張地說道。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馬上還要出去。”賀/文秦解開釦子,脫了襯衫。
胸口有一小片微紅的痕跡,有些灼熱的疼痛感,但並不嚴重。
賀/文秦擰了一條冷毛巾,敷在胸口。
“疼嗎?”司桐看着賀/文秦胸口皮膚紅紅的,很是自責。
“不疼。”賀/文秦站在鏡子面前,一隻手將毛巾按在胸口,見司桐的眼圈比他胸口被燙傷的地方還要紅,忍不住笑了,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好笑道,“小丫頭又哭鼻子了。”
“什麼呀?!”司桐拍掉他的手,氣呼呼地瞪他一眼,“我纔不是小丫頭呢!纔不幫你拿衣服!”
說罷,轉過去出去了。
賀/文秦微微勾起脣角。
無論多大,在他的眼中,她始終都是那個記憶深處蹲在地上玩泥巴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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