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自己拿錯的藥,沒有撒到小被子上?
不,他明明記得,自己就是把藥撒到小被子上去的。
可是,爲什麼還沒發作呢?
總不能是關樂樂給的藥,失效了吧?
不,不會的。
關樂樂那麼恨寧半夏,不會給自己一瓶失效的藥的。
吳峯再也坐不住了,唰的站了起來,就往前走。
“哎哎,吳峯,你去哪兒啊?”身後同事叫住了他:“前面的院子現在到處都是客人,你可別亂跑啊!衝撞了貴人,就不好了!”
吳峯含糊的應了一聲:“我去廚房找點喫的,有點餓了。”
說完,不等同事迴應,吳峯急匆匆的就去了前面的院子。
今天的客人確實是多,也有不少的傭人來來回1回穿梭不停。
吳峯穿着江家的制1服,自然沒人懷疑他的身份和動機,他非常順利的來到了孩子們休息的院子。
此時院子裏靜悄悄,一點動靜都沒有。
甚至爲了確保孩子們的睡眠,燈光都關掉了。
只留下一盞昏暗的燈光,照着腳下的路。
吳峯躡手躡腳的過去了。
藏在屋頂上的林冉,眸光一閃,眼底透過一陣冷意。
她記得這個男人。
她探查地形的時候,曾經與他擦肩而過。
當時她就覺得這個男人不對勁。
身上有股令人厭惡的味道。
這個時間,他來這裏做什麼?
林冉悄然直起了身體。
按照謝雨桐教的那樣,打開了手機的紅外攝像功能,將吳峯的一舉一動都給拍了下來。
吳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爲,都被拍了個正着。
他躡手躡腳的來到窗戶前,仔細往裏看了看。
屋子裏睡着三個孩子。
保姆和月嫂都不在。
好機會!
吳峯推開窗戶,一個閃身就跳了進去。
黑暗中,吳峯的目光在三個孩子的臉上轉了兩圈,最後確定了江楓實和江蘇木的位置。
吳峯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瓶子,朝着兩個孩子的身上就要灑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
一枚釘子刷的從屋頂射1了出來。
穩準狠的扎進了吳峯的手背上!
“啊!”吳峯一聲慘叫,叫了起來。
下一秒,啪啪啪啪,所有的燈光都亮了起來,屋子裏衝進來了好幾個人。
林冉從屋頂上縱身躍下!
手裏的峨眉刺一下子對準了對方的喉嚨:“是你!”
“林小姐,你認識他?”保鏢問道。
“我在後院見過他一面。”林冉回答說道。
吳峯大喫一驚!
當他看到有人衝進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完了,事情敗露了!
他再看向小牀,哪裏還有什麼孩子?
只有三個玩偶躺在那裏罷了!
吳峯嚇的腿都要軟了!
“你們誤會了,我是來這裏取清洗的物品的。”吳峯強行忍着手背上的疼痛,說道:“我是清潔部的員工,我是來拿小少爺要清洗的衣服的!”
林冉冷笑一聲:“既然你是來拿東西,爲什麼不走正門,要從窗戶進來?”
吳峯嚇了一跳。,
她是怎麼知道的?
此時,江景爵和寧半夏已經得到了消息,快速回返。
“你是什麼人?”寧半夏沉聲問道:“你爲什麼要害我的孩子?”
吳峯緊緊的閉着嘴巴不說話。
反正他們沒有證據證明這個事情是自己做的!
只要堅定的咬死不承認就是了!
吳峯想的太簡單了。
江景爵還能對他這種人沒辦法?
“江一,去把成管家請過來,讓他帶着花名冊過來,我要一一覈對家裏員工的信息。”江景爵沉聲說道。
“是!”
吳峯頓時慌了,說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要屈打成招嗎?你們不能仗着你們的地位,就爲所欲欲爲!這是法制社會!”
“你說的對。”江景爵笑容越發變態:“我會用非常合法的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吳峯慌了。
他是真的慌了。
慌亂之下,吳峯竟然轉身就要跑!
林冉一個欺身而上,啪的一腳,將吳峯放倒在了地上,一隻腳踩住了他的額頭。
吳峯掙扎了半天,都掙扎不開林冉的腳底。
“他身上有古怪。”林冉對寧半夏說道。
寧半夏眼前一亮,馬上戴上橡膠手套,蹲下就開始翻找。
寧半夏在他的懷裏摸了一會兒,一下子就摸出了一個瓶子出來!
黑暗之中,根本無法分辨這是什麼東西。
但,我們有精密的儀器!
“拿去化驗!”寧半夏對江二說道:“把人看好了!到時候,帶着罪證一起送警局!”
“是!”江二行動迅速的帶着吳峯帶着的瓶子離開了。
吳峯眼底是滿滿的絕望。
他的腦子裏,只有一句話在反覆滾動: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寧半夏冷冷的對吳峯說道:“你給我等着!”
江景爵眼神冰冷的說道;“把人帶下去,好好看管,不准他睡覺,不給他喝水,我要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是!”
林冉把手機遞給了寧半夏,說道:“夏夏,我已經把他進入房間的行爲,都錄下來了。”
寧半夏接過來,打開視頻一看,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這個男人,十有八1九就是兇手了!
“冉冉,做的好!”寧半夏欣慰的對林冉笑着說道;“今天,幸虧有你!”
林冉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寧半夏深呼吸一口氣,對江景爵說道:“你先去前面照應着客人,我去找成管家,搞清楚他的身份。”
“好。”江景爵隱忍的點點頭。
兩口子分頭行動。
成管家聽說了事情,急匆匆的過來了。
他的臉色也是非常的難看。
“少奶奶,這是我的過錯。是我沒有審覈好身份。”成管家看着吳峯的身影,都不用查花名冊,就知道他是誰:“他叫吳峯,是清潔部的員工,兩年前入職的江家。這兩年來,工作一直勤勤懇懇,認真負責,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什麼紕漏。我真的沒想到,他會對兩位小少爺動手!這是我工作上的疏忽,您懲罰我吧!”
“成管家,這個事情不能怨你。”寧半夏擺擺手:“我知道,你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但是,我要明白,他爲什麼要對孩子們動手。我們江家是虧待了他?還是對不起他?是拖欠了工資,還是沒有給他足夠的晉升,以至於對我們懷恨在心,竟然想要兩個孩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