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江一急匆匆的過來了:“江總,少奶奶,周圍幾個院子的監控也都拿來了!”
“快放!”
“是!”
寧半夏將林冉丟出被子的時間設爲關鍵點,檢查這個時間點以前的視頻。
大家分別查看視頻,終於找到了他們想要的視頻!
“在這裏!”江二叫了起來:“兩位小少爺抓周的時候,有人進了房間!”
刷,所有人都湊了過去。
就見視頻裏有個男人,鬼鬼祟祟的進了孩子們的院子和房間,然後很快就又出來了。
正好這個時候,林冉出門,撞見了這個男人。
林冉跟對方說了兩句,那個男人就走了。
林冉似乎要離開,經過孩子們房間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就走了進去。
過了差不多幾分鐘之後,林冉就抱着被子出來了,然後看也不看的,就丟在了院子外面的迴廊上,就那麼拍拍手轉身走了。
監控,證明了林冉的清白。
如果林冉動手,怎麼會提前把杯子丟了呢?
可是,白天的林冉,到底是發現了什麼,才把杯子丟掉的呢?
儘管現場的人們心急如焚,但是卻無可奈何!
因爲現在的林冉,對白天自己做的事情,一無所知啊!
他們只能耐心的等明天天亮,才能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景爵氣的臉色都變了:“去把安保部的負責人叫過來,我讓他做好安保,就給我做成這個樣子嗎?是不是敵人把我們都抹了脖子,他們還什麼都沒有發現?”
寧半夏壓住了江景爵,說道:“你先彆着急定罪名。這個男人,能出入這個院子,且能進入孩子們的房間,說明他就是江家的人,而不是從外面來的。我們現在重點是找出這個男人!”
“對,你說的對,來人,把江家所有員工都集合起來!”江景爵厲聲說道:“今天就算是把家裏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把這隻老鼠揪出來!”
寧半夏再次眼疾手快的壓住了他:“不行,外面那麼多的客人,不宜聲張。”
“半夏,我顧不得這麼多了。我一想到那個混蛋,要害死我們的孩子,我就要瘋了!”江景爵堅定的說道:“就算是得罪所有客人,我也要這麼做!”
“不是得罪不得罪客人的問題,我是擔心,這件事情大肆宣揚出去,會把爺爺給嚇着!”寧半夏沉聲說道:“孩子們是我身上的一塊肉,我不心疼我不着急嗎?可是,現在孩子們安然無恙,我們不能打草驚蛇!他看到孩子們沒事,他一定還會出手的!景爵,你冷靜一點!我們是要抓出這隻老鼠,但是也不能驚動了爺爺!爺爺歲數大了,經不起這個變故了!”
“他m的!”江景爵狠狠罵了一句,狠狠把手裏的平板電腦,摔在了地上。
瞬間四分五裂!
江景爵心急如焚。
寧半夏也好不到哪裏去。
可她不能慌。
她要冷靜!
花城說道:“半夏說的對,江總,我們暫時不要聲張,對方一定在暗處盯着我們。他要是發現失手,一定還會再次出手的!”
林冉這個時候,終於開口說道:“如果你們信任我的話,我來守着,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藏起來。”
話音一落,現場一片安靜。
寧半夏轉頭看向林冉。
林冉的眼神,平靜且深邃。
絲毫沒有剛剛被懷疑的惱怒。
謝雨桐說道:“我們都是熟面孔,對方看到我們會很警惕。林冉是生面孔,確實是很好的人選。”
寧半夏對林冉說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可以!”林冉衝着寧半夏點點頭:“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寧半夏咬着牙說道:“我今天一定要揪出這個混蛋!”
說完這句話,寧半夏深呼吸一口氣,問道:“把現場清理乾淨,不要留下痕跡。該取樣的取樣,該化驗的化驗!”
“是!”
這個時候,有人急匆匆的過來,看到江景爵和寧半夏,頓時鬆口氣,說道;“老太爺讓我問問,你們這是去了哪裏,把那麼多客人丟下不管不問。客人那邊都等急了。”
寧半夏當即站了起來,說道:“沒什麼,剛剛摔一下,景爵擔心我,就過來看看我。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是。”那個人轉身就回去覆命了。
寧半夏對江景爵說道:“景爵,待會兒埋伏好人手,在這裏甕中捉鱉!”
江景爵握住了寧半夏的手,寧半夏都能聽見他的咬牙聲。
“我一定會抓住這個混蛋,讓他付出代價!”
“好!”寧半夏反手握住江景爵的手。
沒人可以傷害他們的孩子!
沒有人!
花城拉着謝雨桐快速散開,低聲問道:“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謝雨桐搖搖頭:“我想不出來。能做到這一步的,只有江家老宅裏面的人,外面的人,根本無從下手。他們也不知道,孩子們住在什麼地方。、”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花城嘆息一聲:“我總算明白,爲什麼每次搞這麼大的宴會,都要如臨大敵了。今天要不是林冉,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結果。”
謝雨桐也是一陣心有餘悸:“是啊,幸虧帶着林冉回來了!幸虧林冉把小被子給丟了!幸虧,幸虧!”
謝雨桐從來都沒有如此慶幸過!
她非常慶幸自己沒有繼續跟林冉爭寵,沒有喫醋,沒有把林冉留在C市,而是帶回了T市。
真的是太僥倖了!
寧半夏若無其事的換了一身衣服,重新出現在了客人的面前。
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江景爵也是如此。
只是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他們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
寧半夏知道,兇手作案之後,爲了確定一下結果,一定會躲在人羣之中觀望。
而不是出手之後就離開。
所以,兇手,就在人羣之中!
會是誰呢?
是江家的人?是二房的人?
是江家的客人?
是江家的敵人?
還是江家的傭人?
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
他們要等,耐心的等,等兇手再次出手。
果然,藏在人羣之中的吳峯,確實是等的心癢難耐。
按照時間推算,現在那兩個孩子應該已經出事了。
爲什麼江景爵和寧半夏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