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秦的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
燕華也不是傻子,開始沒聽明白,反應過來後第一反應是絕無可能。
他盯的那麼死,怎麼可能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殺人。
就僅僅一個轉頭的功夫?
要真是這樣,那也太恐怖了!
“燕華你是幾品武者?”
“六品。”
得到答覆後簫秦點了點頭:“那有沒有一種可能……”
“打個比方啊,三品宗師能不能做到在你一轉頭的功夫,悄無聲息的就把人給殺了,就比如黃亢?”
“不,怎麼可能是黃爺!黃爺不是你的人嗎?”
簫秦翻了翻白眼:“你好像理解錯了重點。”
簫秦也不是第一天才發現,這古人的腦子多多少少都有點不太靈光。
“哦,你不是說黃爺啊,嚇我一跳,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是黃爺,黃爺也不是那種會偷偷摸摸下毒的人。”
“以黃爺的本事,想要殺薛丁武,那還不是吹口氣的事。”
“你還真是囉嗦。”簫秦不滿:“直說,能還是不能。”
“那肯定能啊,三品宗師啊,那是對內氣已經運用到了極致的存在,隔着幾百米都能用氣殺人。”
“我區區六品武者在三品宗師面前,可不就跟襁褓嬰兒一樣。”
“不對,簫秦你是說……剛纔瞞着我出手的是一個三品宗師?”
“這……這……”
“這怎麼可能!”
“三品宗師那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黃爺還是我活這麼久,第一個見到的活着的三品宗師……”
簫秦警告道:“你這話最好別當黃亢面說,不然他會罵的你懷疑人生,黃亢最近脾氣可不是一般的暴躁,你懂吧?”
燕華下意識的捂嘴,還別說,一個長相異常粗狂之人做起小動作,還挺可愛。
“行了,話說到這裏,你心裏有數就行,你我此間的談話,我希望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明白?”
燕華伸出手指對天。
“得得得,打住。”簫秦很是無語。
人啊還是不能深交,稍微一深交,就會變得特別囉嗦。
簫秦有時候也囉嗦,但他就是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囉嗦,就很煩。
“哦對了。”簫秦敢邁出幾步,又回頭。
“從現在開始,你幫我盯着一個人……”
“還盯人啊……簫秦你饒過我吧。”
“別特麼的廢話,讓你盯就盯,就是現在在帳篷裏的那個人,你幫我盯死了。”
“但也別表現的太明顯,能不能明白?”
“你是說……不會吧……”燕華錯愕。
簫秦指了指他,警告道:“這次你要是在給老子辦砸了,你信不信我能讓姚啓年把你頭給擰掉?”
說完轉身就走,留下燕華一臉的忐忑不安。
什麼狀元郎嘛,有見過這麼兇的讀書人嘛。
還要擰人掉人家腦袋,過分。
包圍圈還在持續着,有黃亢和白松坐鎮,暴民們數量雖多,但也一時難以逾越這兩座大山。
局面僵持不下,但時間並不站在簫秦這邊。
這一點簫秦心知肚明。
“簫秦,你那邊什麼情況?”黃亢迎了過來。
“談的怎麼樣了,咱這樣僵持着也不是個事兒,我黃亢就沒打過這麼憋屈的架,出手就得立馬收着。”
“生怕一個不小心真弄出人命了。”
“我看白松那小子這會兒也不好受。”
“你不知道,像我們這種高手,你要放開了打,那簡單得很,無非就是拼命。”
“可你要說收拾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那可真是太難受了,憋屈啊!”
“簫秦,你什麼情況,怎麼不說話?”
黃亢抗了下簫秦,見對方臉色抑鬱。
也意識到了不對。
“談崩了?談崩了也正常,你小子就不是跟人談判的料。”
“別廢話。”簫秦沉聲,環顧四周:“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這裏少了個人?”
“你說馬川?馬川那貨不是被你給派出求援了麼?”
“簫秦你是吃了忘狗子屎了?”
“不是馬川,你好好看看!”
黃亢也跟着簫秦四處張望着,忽然人有點傻。
轉過頭和簫秦瞪眼對視着。
二人異口同聲的念出一個名字:“朱四!”
“曹!”黃亢懊惱:“怎麼把這貨給忘了,嗎的,人呢!”
“對啊,我問你,人呢!”
“什麼叫你問我?”黃亢不爽:“出現這種事我特麼的哪兒顧得過來,跑前跑後的累的像狗。”
“我是問。”簫秦沉聲:“他是剛纔在,現在不在,還是說一直就沒在。”
“這個……”黃亢心虛:“我還真就沒注意。”
“你可真行啊,黃大傻冒!”簫秦氣的不輕,指着他:“朱四是敵是友咱們都還沒弄清楚,他的修爲又不下於你。”
“你不把他盯死了,你是不是盼着我早點死啊?”
“嚴重了,嚴重了啊。”黃亢安撫道:“朱四要是想幹掉你,早就找機會動手了,我覺得沒啥問題,所以就沒盯着了。”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我想你大爺!不是,黃大傻冒我發現你最近有點飄啊,飄的厲害啊。”
“是不是忘了自己什麼身份了?”
“我拿你當兄弟把命交你手上,你狗日的跟老子玩這套?”
“誰讓你這麼沒用……”黃亢不服氣的小聲嘀咕了一嘴。
被簫秦聽到耳中,瞬間就炸毛,指着黃亢鼻子:“你特麼的再說一遍!”
“說你又咋滴,咋滴!”
黃亢瞪大了眼,也十分不爽。
“你要有本事就別讓人保護,我特麼天天給你當牛做馬的,完了還要被你當孫子一樣指着鼻子罵。”
“簫秦,我勸你善良!”
“行,真行!”簫秦氣極反笑:“拿我教你的話來懟我,你可真行。”
“黃大傻冒,你給老子聽着,老子要不是打不過你,你現在已經滿地找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