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川見到簫秦和姚桃一前一後進到他的房間時,人有點懵。
簫秦就更懵了。
面對馬川極度困惑的眼神,張了張嘴,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說。
這深更半夜的,其他人早就休息了,簫秦和姚桃一起來他房間算怎麼回事?
他們當中單獨一個來,馬川都能理解。
但是前後腳來,就相當於商量好似的一起來,這該怎麼解釋?
難不成說倆人深夜偶遇,閒着無聊,一起來找馬川聊天?
關鍵那可是簫秦和姚桃啊,這兩個人都快水火不容了。
白天的時候馬川才求過簫秦,希望能放姚桃一碼,然而簫秦卻臭罵了他一頓。
這事馬川到現在都耿耿於懷。
可一轉眼,倆人大半夜的湊一塊了,還一起來他房間,幾個意思?
“你……你們……”
馬川張了張嘴,表情十分複雜。
簫秦狠狠的瞪了眼姚桃,罵了聲晦氣。
啥也沒解釋,轉身匆匆離開房間。
“姚桃,你和簫秦……”
馬川皺着眉頭。
姚桃張了張嘴,但眼睛卻始終盯着簫秦匆匆離去的背影。
然後一句話沒說,趕緊追了上去。
留下一臉錯愕的馬川,使勁揉了揉眼睛,還以爲是產生了錯覺。
今夜對於馬川而言,註定是無法入眠的一夜。
從有點懵,到懵到天翻地覆,死去活來。
等他回過神,想追出去時,哪裏還有人影。
馬川就想問一句,誰能告訴他,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比起懵逼的馬川,簫秦此時更加難受。
他終於意識到,到底還是低估了姚桃的決心。
被發現後,這女人索性豁出去了,簫秦走哪兒她就跟哪兒。
跟個臭皮藥膏似的,甩都甩不掉。
關鍵吧,簫秦跑也跑不過姚桃,撒丫子狂奔,把自己累的要死要活的,結果人家輕身一躍,能把簫秦直接氣吐血。
簫秦不是沒想過跑到黃亢房間裏,讓黃亢幫他擋住這個瘋女人。
可真要這麼做了,想都想得到,黃亢之後會怎麼笑話他,就他那張破嘴,想想都可怕。
就說吧,姚桃要是來報復簫秦的,那黃亢出手理所當然,但人家不是。
只是追着簫秦要做他的女人。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這事你讓人家黃亢怎麼管,完全沒道理嘛。
“姑奶奶,我以後叫你姑奶奶行不行?”
簫秦不跑了,轉身無比沮喪的望着身後的姚桃:“咱能不能不要把事做的這麼絕,好不好?”
“咱講講道理行不行?”
“你好歹也是一未出閣的世家大小姐,咱能注意點影響不?”
“這大半夜的你追着我跑,知道的還以爲姚府進賊了,不知道的還當我簫秦把你怎麼着了。”
“你覺得合適麼?”
“站住,我讓你站住!”簫秦驚恐的望着姚桃朝他靠近。
剛剛爲了甩開她,圍着姚府愣是轉了好幾圈,實在是跑不動了。
“行,行!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
簫秦作揖:“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咱別鬧了。”
“你不就是想讓我別找你算賬了,行,我答應你!”
“依雲醒來之後,不管你對她做過什麼,我都答應你……”
“絕對不把此事告訴姚府的任何一人,這事我替你瞞着行不行?”
“我服了,我簫秦給渣男界丟了大臉了,特麼的怎麼也沒算到你能來這一手!”
“站住!停!”
簫秦都快瘋了:“不滿意是吧,行!媽的,我認栽!”
“除了不告訴姚府任何人,我還答應你,不管你對依雲做過什麼,此事作罷!”
“我簫秦絕對絕對不會再找你姚桃麻煩,咱就當沒見過,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這特麼的總該成了吧!”
簫秦是真的欲哭無淚了。
他寧願姚桃恨他,或者直接對他動手也行,那樣至少簫秦可以喊,可以召喚黃亢護駕。
然後心安理得的收拾這個女人。
可現在算怎麼一回事。
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倒追起自己了,而且還是極度瘋狂,完全失去理智的那種。
簫秦絲毫不懷疑,他這會兒就算躲進她親爹姚啓年的房間,姚桃也絕對能追上去。
關鍵見了姚啓年怎麼解釋?
剛去打擾人馬川就挺難爲情的,再去折磨姚啓年,關鍵也沒辦法解釋啊。
“簫秦,你爲什麼就是不能相信我……”
姚桃幽怨的看着簫秦:“你打我罵我羞辱我,我都不在乎,我就想跟着你,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我知道你說原諒我的話言不由衷,對於冒犯依雲的事情,我很抱歉,你想怎麼懲罰我,我都能接受。”
“哪怕你現在殺了我,我都不會有怨言。”
“可是,見不到你就會痛苦,比死更痛苦,簫秦你能明白嗎……”
“我明白個錘子我!”
簫秦一點都不感動,只覺得麻煩,麻煩透了!
簫秦自認爲前世就算不是閱女無數,那也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
形形色色的女人,深淺不一,好歹也都接觸過不少。
可偏偏就沒見過像姚桃這樣的莫名其妙的女人。
這裏要是有精神病院,簫秦保證第一時間親手把她送進去。
這真不是矯情,就是莫名其妙,心煩!
可關鍵這種事一點也不光彩,不好大喊大叫什麼的。
不說必須,有點人情味也該照顧一下馬川的心情。
纔剛噴完人馬川,讓他不要做舔狗,不要做舔狗,一轉眼,姚桃對他這種態度,那可比舔狗還要瘋狂,你讓人馬川心裏怎麼想。
完全想不通嘛。
將心比心,要是讓簫秦自己碰到這種事,簫秦也得自閉。
這種事,用打臉來形容都太小兒科了,直接就是殺人誅心。
缺了大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