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秦看了眼旁邊的姚桃:“也是應該說明白些,馬川,你知道應該怎麼做吧。”
馬川糾結了半天,但還是擡起了腿,慢慢的走向姚桃。
眉頭一皺:“姚姑娘,對不住了。”
手一擡,下一秒姚桃便昏了過去。
馬川蹲下身,將姚桃擺的儘可能的舒展。
“現在這裏沒外人了,簫秦,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驛站大火那次,不夠明顯嗎?”
簫秦冷笑:“你的押運隊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收拾掉大飛的馬隊,可你並沒有這麼做。”
“起初,我懷疑你是想借大飛之手,除掉二麻子那些山匪。”
“但後來我仔細想過,大飛的馬隊對你們都無法構成威脅,那二麻子那幫山匪,更是不在話下。”
“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兜這麼大圈子。”
馬川點頭:“是的,我從來沒想過加害過他們,相反,接觸久了後,我反而很欣賞他們身上的那股仗義和灑脫勁。”
“如果不出意外,我們本該一路相安無事的去到目的地。”
黃亢皺眉:“怎麼越說我越糊塗了,簫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簫秦攤了攤手:“你讓他自己說吧。”
馬川低頭沉默良久,擡頭看向黃亢,面色沉峻。
“黃爺,我並非有意隱瞞,只是張大人交代過,若非情非得已,讓我最好不要交代自己的真實身份。”
“張大人,什麼意思?”
“宰輔張得玉,是的,我是他的人。”
簫秦愣了愣:“這倒是很意外,我以爲你是皇帝的人。”
黃亢:“你要這麼說,我反而能想得通了,那個白松也是跟你一路得吧。”
“以他的修爲和天賦,怎麼可能只是一名普通的押運官。”
馬川點頭:“是的,我和白松都是宰輔大人的人。”
“我是宰輔大人的義子,知道的人並不多,而白松是宰輔大人豢養的殺手。”
“所以白松他也得聽我的。”
“我不關心這些。”簫秦問:“我只關心,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馬川皺眉:“我以爲蕭大人你懂,看來……”
“我當然懂,只是我想聽你親口確認。”
馬川:“按照宰輔大人的交代,其他人我們不用管,甚至是黃爺,也一樣。”
“我們的任務只有一個,安全的將蕭大人送往北境。”
“所以驛站大火事件,我本不想將白松暴露,若非蕭大人當時執意要帶領其他囚犯,去和敵方拼命。”
“我也不會那般的爲難。”
“其實我最近也一直在回想,敢問蕭大人,你當初拼命的作法,是不是一早就看出了異常,想逼我出手。”
“所以才故意做出的樣子?”
簫秦搖了搖頭:“你想多了,我就是一凡人,沒有神機妙算。”
“十幾名山匪兄弟血濺當場,他們是爲我簫秦而死。”
“我簫秦最不願欠別人,尤其是人情債。”
“你們想想……”簫秦嘆息道:“想想最近二麻子等人對我的態度,其實他們心裏是有怨氣的。”
“只是礙於黃亢的面子,沒好對我發作。”
“我又不是傻子,能感受得到。”
“人情債阿,一旦背上,那就是要背一輩子的。”
“換句話說,我也沒求他們爲我而死,有啥衝着我來。”
“我有黃大傻冒保護,要是連他都扛不住了,那哥們兒就認栽,沒啥好說的。”
“說實話,我挺自私的,真沒求着別人爲我而死,那感覺非常不爽。”
黃亢瞪大了眼:“簫秦你什麼意思,敢情我就該爲你去死是吧?”
簫秦擺手:“你另說,別矯情。”
馬川點頭:“明白了……”
“你明白個屁。”簫秦翻了個白眼:“你別岔開話題,接着說。”
“驛站大火那次,確實是個意外。”
“但後來想想,白松的實力被暴露了其實也不完全算是壞事。”
“因爲這樣一來,就能讓朱四稍微忌憚一些。”
“雖然我和白松私下商量過,對於朱四的實力,我們心裏也沒數。”
“但白松表現的越強勢,至少朱四想有動作時,總要多考慮一層因素吧。”
“這也算是變相的保護蕭大人你了。”
“嗯,朱四……”簫秦皺眉:“你要這麼說,那朱四不跟你們一路的,那又是什麼來路?”
“不知道。”馬川搖頭:“朱四這個人低調的到沒朋友的那種,他一直就在兵部司運供職。”
“性格孤僻,也不愛說話,沒人把他當回事。”
“如果不是臨出發前,宰輔大人特意交代過,讓我多留意朱四整個人,我壓根不會注意到他。”
“你們要問我,朱四什麼來路,我是真說不出來。”
“一個三品宗師級別的存在,你們居然完全不知底細。”簫秦疑惑:“這也太不合理了吧。”
黃亢:“我和他打鬥時,問過他,他也沒說。”
“像他那種人,要是不想開口,沒人能逼得了他。”
“畢竟三品以上的高手,確實不多。”
“不過……”黃亢皺眉:“他倒是說過,讓我別擔心,他對簫秦你沒有惡意。”
“我估摸着,應該也是馬川他們一樣,是在暗中保護你的。”
“這個可說不準。”馬川遲疑:“宰輔大人讓我小心此人,那肯定不會有錯。”
“我爲什麼安排白松貼身保護簫大人,也真是出此擔心。”
“另外早早的給黃爺鬆綁,也是想多一份保障,萬一白松抵不過,這不還有黃爺能出手。”
“嗎的!”黃亢憤然:“我怎麼說你們把我當大爺一樣供起來,我還挺不自在的。”
“搞了半天,還是爲了簫秦?”
簫秦撇嘴:“你就該意識到自己其實就一工具人,給誰打工的,黃大傻冒,你心裏沒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