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是必須的。
再大的事,也要想喫飽有力氣再說。
伴隨着簫秦的一頓席捲殘雲,連黃亢都沒了胃口。
不得不說,喫相實在太難看,簡直有辱斯文。
“簫秦,你到底要拖到什麼時候!”姚啓年終於忍不住了,一拍筷子:“本府怎麼覺得你就是再故意調戲人!”
“等……等我先……”簫秦示意嘴裏的塞的滿嘴流油的大雞腿。
片刻後,舒服的打了個飽嗝:“呃……”
“那啥,有牙籤沒?”
簫秦伸手。
衆人一頭黑線。
“不是,你們看我做什麼。”簫秦擦了擦嘴:“急什麼,剛纔進府時,我觀察過。”
“府上這會兒人來人往,都在忙着,估計外面還有不少夥計也正在找人吧。”
“咱總不能讓人現在就全部站面前吧,等人都回來了再說。”
“這個容易。”姚啓年解釋道:“本府傳句話,最多一個時辰,人就能聚齊。”
“所以說你蠢。”簫秦翻了翻白眼:“這點小事還讓蕭爺給你提醒,早幹嘛去了?”
“你!”姚啓年點了點頭,忍住了。
不忍能怎麼辦。
“管家,傳本府令,讓府內所有人回府候命。”
“然後呢?”姚啓年攤手:“接下來如何做,冒然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總得有個理由吧。”
“要啥理由,你還怕打草驚蛇?”簫秦撇嘴:“男家丁全部守外面,只留女人。”
“我巴不得打草驚蛇,讓她自己情急主動跳出來,守好圍牆四周就行了,這個時候誰敢跑,那絕對有問題啊。”
“這還讓我教你麼?”
姚啓年暗暗點頭:“你的意思是明目張膽的抓賊?動靜鬧得越大越好?”
簫秦一臉嫌棄:“總算開了點竅,不是我說你,姚啓年你這三品知府的官,是捐了多少錢捐出來的?”
姚啓年沉默,他已經完全沒了和簫秦互懟的慾望。
保不齊自己接一句,對方下一句就會來:“還是賣妻賣女換來的官?”
對,以姚啓年對簫秦的理解,就沒有他不敢說的話。
“黃亢,你喫好沒?”簫秦起身:“喫好了咱溜達溜達去。”
黃亢黑臉,喫個錘子,每道菜都被你一個人翻了個遍了,什麼臭毛病。
要說這姚府還真是大。
光是圍牆內就佔地十幾畝,什麼花園池塘,假山長廊,那都是基礎配施。
就瞧瞧人家府裏的人走的通道,那都能並排走兩三輛馬車。
宛如一個小城的縮影。
“簫秦,你又打的什麼主意?”黃亢不解。
“咱們只要耐心等着就是了,在人家府上瞎轉悠什麼,哎,你怎麼還進去了。”
簫秦直接推開一個房門走了進去。
屋裏沒人,看牀鋪是個通鋪,應該是給府內下人住的。
好巧不巧看到了一些女人的東西,正在繡的香囊,還有沒來得及收拾的衣服。
其中還有一個換下來的貼身布兜。
“簫秦,你要點臉吧,這東西你也能碰?”
簫秦不以爲然,直接丟到了黃亢懷裏,給黃亢臉都嚇青了。
女人的貼身物件,碰了那是要倒大黴的。
真服了這傢伙,還又什麼是他不敢幹的。
“沒啥好看的,走,接着轉悠。”
就在簫秦和黃亢二人轉悠的同時,姚桃躲在暗處,一直緊盯着簫秦的一舉一動。
之前的飯局她沒有參與,但也打聽到了,那個年輕人正是簫秦。
而且還聽說,簫秦是爲了幫老爺來捉拿府內的內鬼。
姚桃不傻,當即就猜出了,簫秦正是那晚叫住自己的神祕人。
知道是簫秦後,姚桃反而長舒了一大口氣。
因爲她很清楚,對方目的並不是真的爲了捉拿內鬼,而是爲了追查依雲的下落。
姚桃幾經糾結,很想現在就去叫住簫秦。
可他身後一直跟着黃亢。
黃亢大名在外,乃是堂堂三品宗師,一百個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很快機會終於來了。
好巧不巧的簫秦居然摸到了自己的閨房。
想了想然後就推門走了進去。
“嗯,這間房看起來相當不錯,瞧瞧這裝修,一看就是主人房。”
“滿屋子的香氣,真香啊。”
“簫秦你差不多得了,快出來……”黃亢緊張的守在門外:“被人看見我纔不管你,你不嫌丟人,我還要臉。”
簫秦懶得搭理,來到牀下,發現一雙白色的繡花鞋。
比劃了下,差不多三十四無碼的樣子。
接着又打開衣櫃,隨手翻出幾件衣物,越比劃越動容。
根據鞋碼和衣物可以推斷,這間房間的女主人,個子不會超過一米六,也就是五尺左右。
然後還特別瘦,腰就一紮。
倒是貼身的肚兜,根據凸起的形狀來判斷,那玩意可是不小。
這個時代的女人沒有胸罩一說,是多大就是多大,全都是真材實料。
簫秦暗道:“嘖嘖,光看這身材,就令人浮想翩翩啊……”
就在這時,黃亢忽然小聲喊了聲:“簫秦你完蛋了,人家找上來了,我不管你了,我先溜了。”
來人正是姚桃,她見房門被打開,門外有人守着。
裝作怒氣衝衝的樣子,直接趕了過來。
黃亢臉一紅,撂下話就跑。
“大膽淫賊!你怎麼敢擅闖本小主的房間!”
姚桃故意大聲喊着,然後黃亢就跑的更快了。
就跟做賊的是他似的。
太丟人了主要是。
姚桃一進屋,直接反手反鎖住了房門。
怒視着慢慢轉過身的簫秦。
“你就是簫秦!”
簫秦上下打量後,報出了三個數字:“90,50,85。”
“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