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亢你大膽!放手,快放手!”
姚啓年慌了:“你已經是朝廷重犯了,本府勸你,莫要罪上加罪!”
“師爺,快,你還愣着做什麼快去叫人來,快去!”
“現在叫人,你以爲來得及麼?”黃亢冷笑:“我乃堂堂三品宗師,想要捏死他,都輪不到你眨眼的功夫。”
“這一次只是一個小小的懲戒。”
黃亢說着隨手一丟,姚今禾直接被砸到了牆上,垂直滑落了下來。
剛纔還好好的,此時直接被砸昏了過去。
“姓黃的!!!”姚啓年大怒:“你是要造反!”
“又是造反,唉,你就不能換個新鮮點的臺詞。”簫秦嘆息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當今皇帝呢。”
“簫秦你!!!”
“瞧瞧又急了,好歹一封疆大吏,心裏素質怎麼這差。”
“那啥,師爺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你家公子擡下去?”
“怪可憐的,攤上這種爹註定是命運多舛啊。”
“簫秦,我跟你沒完!你等着,一定要等着!”
姚啓年憤怒到了極致,轉身就要走。
“姚大人你急什麼啊,咱還沒聊到正題呢,怎麼,你不想找到依雲殿下了?”
“算了,你走吧,我這純粹是好心被當作驢肝肺,自找不痛快。”
“你還自找不痛快,你還好心?”姚啓年眼神都要喫人了:“簫秦,你就是……就是混蛋!”
“罵個人想個詞兒都得想半天,也怪爲難你的。”
“坐罷,接下來說點正事,三天前,我去過姚府,並且有了意外發現。”
接下來,簫秦便將遇到那黑影的前後經過大致描述了一遍。
隨後又說出了自己的一番推斷。
姚啓年聽得連呼,不可能,這絕無可能!
“怎麼可能是我姚府中人做的案,簫秦你不要胡說八道!”
簫秦皺眉:“你這種人就屬於典型的,彎着個脖子死犟死犟的,難道我說的不夠清楚?”
“那女人穿着黑衣,熟門熟路的翻進了姚府,不是你姚府裏的人,難不成會是賊?”
“堂堂知府大人的府邸,說進賊就進賊,你不搞笑麼?”
姚啓年張了張嘴,儘管非常不想承認,可他知道簫秦說的是對的。
姚家在湖州乃是百年世家,當之無愧的土皇帝。
這麼多年,沒有那個賊敢進姚家犯事,那就等於耗子主動鑽進貓窩,純屬找死。
恰好又在依雲殿下失蹤的這段極其敏感的時期,有黑影翻進了姚府,只能證明,姚府內部出現了情況。
“姓姚的,我沒太多時間跟你廢話,你信也罷,不信也好。”
“總之你必須立刻帶我進入姚府,只有我能找出那個黑衣人。”
“找到她,也就能找到依雲殿下,而留給你的時間也不多了,想一想朝廷方面派來的人,有可能已經在路上了。”
“我這是在幫你!”
“簫秦,你以爲我會信你嗎?你幫我?你哪兒來的這麼好心?”
簫秦聳了聳肩:“你有得選擇麼?”
姚啓年攥緊了拳頭,恨得要死。
可他知道,此刻的他,確實沒有更多的選擇。
片刻後,姚啓年從縣衙調來唯一的一輛馬車,正準備將自己昏迷中的兒子塞進去。
卻不成想被黃亢毫不客氣的搶了先。
黃亢一把推開了其他人,把簫秦親自送進了寬敞的馬車中。
姚啓年氣的不行,但只能忍。
“簫秦,你最起碼挪一下。”
簫秦瞥了眼,故意把身子一橫:“蕭爺我大病未愈,不方便和人擠,就委屈你家公子了。”
師爺怒道:“本來馬車是給我家公子準備的,讓你上來已經是老爺格外開恩了。”
“簫秦你不要太過分!”
“我就是這麼過分,怎麼着,不爽啊,不爽你得憋着。”
整個縣衙就這麼一輛馬車,臨時也湊不出第二輛。
簫秦霸佔着,姚啓年也沒辦法。
“師爺,本府官轎留下,等禾兒好轉些,你再把他接回府,正事要緊,我們走!”
姚啓年也沒囉嗦,親自騎馬在前面開道。
坐上馬車,雖然還是很顛簸,但至少比騎馬要舒服的多。
況且有黃亢親自給他當馬伕,簫秦沒什麼好擔心的,慢慢的閉上了眼。
黃亢和馬川不同的是。
馬川和簫秦在一起時,做什麼事都要瞻前顧後,總想着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黃亢就不同,簫秦說話還是極其有分量的。
但話說回來,也只有黃亢清楚簫秦的底細,他們可不是什麼流放犯。
所以只要能完成任務,期間做出點出格的事情,也都不算什麼大事。
況且保護簫秦,本就是他的職責,如今,除非皇帝親自下詔要簫秦的性命,沒有人能在他手上動簫秦一下。
哪怕他是湖州知府又怎樣。
話分兩頭。
簫秦昏迷後再醒來,已經耽誤了兩天的時間。
而守在高塔上的馬川早已望眼欲穿。
這都過去了這麼久了,怎麼簫秦那邊一點動靜都沒。
不是說好了快去快回,半路上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
馬川早就想趕回去了,可他又不能真走。
這兩天睜大了眼,緊盯着姚府四周,卻始終沒有收穫。
就算到了晚上,馬川也不敢掉以輕心,沒事就在姚府四周轉悠。
想碰碰運氣,萬一再遇到那個女飛賊也說不定呢。
自己要是能那女飛賊給當場按住,這事就算成了。
等於白撿了個兒子。
想想以後簫秦當着衆兄弟的面,叫自己爹的樣子,別提有多爽了。
給簫秦當爹,還是蠻有成就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