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秦很是鬱悶,這是從哪兒冒出一大傻子,欠的要命。
“行了,蕭秦差不多可以了。”馬川上前拉架:“這麼漂亮一公子哥,瞅瞅,你都快把人打毀容了。”
“呸!”蕭秦起身,還不往朝對面臉上吐了口塗抹。
“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
姚今禾話沒說完,趕緊捂住臉,縮起了腦袋。
因爲蕭秦的巴掌再次揚了起來。
“說,接着說。”
“你差不多就得了,看把孩子給嚇的。”馬川攔住了蕭秦,轉身問道:“你說說你小子也真是的,你誰不好惹你偏要惹他?”
“說說吧,你這公子哥究竟什麼來歷。”
姚今禾仰起頭,剛想張嘴,就對上了蕭秦兇狠的目光。
心裏咯噔一下,趕緊別過了頭。
表情顯得還是不服氣,卻連和蕭秦對視的勇氣都沒了。
“說!”蕭秦猛地喝了一聲。
嚇的姚今禾瞬間縮起了脖子。
鼻子一酸,差點又哭了出來。
就在這時,身後有人驚呼:“大少爺!你怎麼在這兒!”
“師爺!”姚今禾沒繃住,哇一聲哭了出來。
緊接着飛快的跑了過去,躲在師爺身後,指着蕭秦。
“他……他……他打我……”
師爺一看就看到了姚今禾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巴掌印,瞬間臉色陰沉了下來。
“蕭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姚啓年的狗崽子,我說怎麼這麼裝。”
蕭秦看了眼馬川:“剛纔你就不該攔,揍輕了。”
馬川一臉黑線,雖然心裏很是認可,但畢竟這小子可是姚知府的兒子。
這麼打人家兒子,合適麼?
打狗都還看主人呢,何況是親生兒子。
以前黃爺私底下說蕭秦就是個惹禍精,馬川還不以爲然。
可不就是嘛,跟這小子待一起的日子,可從來就沒消停過。
前腳把東道教給得罪了個透,後腳又把湖州知府的親兒子給揍了。
真特麼的刺激。
“咋,你小子好像還不服,再瞪一個試試!”蕭秦說着又揚起了巴掌:“打不死你個鱉孫!”
“蕭秦,你太過分了!”師爺喝道:“你別忘了這裏是湖州府!”
“你會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我保證!”
蕭秦樂了:“師爺是吧,開始還覺得你說話挺客氣,還算是個人。”
“沒一會兒功夫,人都不做了?也對,你本來就是姚府養的狗。”
“跟我耍橫,狗東西你也配?”
“你……蕭秦你,有辱斯文,簡直有辱斯文……”
師爺臉紅了,說話都結巴了。
“師爺,這事你還是問問你家少爺吧,沒事招惹蕭秦幹什麼,本來……”馬川解釋。
蕭秦打斷:“你跟他解釋個錘子,浪費時間,我們走。”
說完拉着馬川轉身就走。
“不是,蕭秦,就這麼算了?”馬川糾結:“我的意思是,咱畢竟在湖州,人家的地盤上,是不是……”
“你跟人客氣,人跟你客氣沒?”蕭秦皺眉:“何況早就攤牌了,還裝個什麼勁。”
“馬川,你記住,做人做事瞻前顧後,別人只會把你當個屁。”
馬川說:“我是覺得……事情沒必要做這麼絕,算了,就當你是對的吧……”
蕭秦沒再說話,滿腦子想的是依雲可能遇到的遭遇,提心吊膽,魂不守舍。
與此同時,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山林深處。
她每走一段,都會警惕的望向四周,確定沒有異常纔會繼續向前。
姚桃本來並不想來,可是昨晚下了一場大雨,她很擔心依雲殿下會被活活淹死在深坑中。
她只想暫時困住依雲,沒想過真把她弄死。
就算死,堂堂御封的公主殿下,也不能死在湖州境內。
花了很長時間,姚逃才重新找到那口深坑。
可讓她萬萬沒料到的是,裏面的依雲居然不見了。
再三確認,的的確確不見了!
“不,這不可能。”姚桃慌極了:“就憑依雲柔弱的身子,她怎麼可能從四五米的深坑裏逃出來。”
“怎麼辦……”
就在姚桃慌亂的到處搜尋依雲的蹤跡時,而依雲此時卻躺在一張牀上。
身上蓋了厚厚兩層被子,包裹的很嚴實。
依雲閉着眼,臉色慘白如紙,看不到一絲血色。
一個年輕人站在一旁,擔憂的望着依雲。
在他面前坐着一個老婦人,同樣擔憂的盯着昏迷中的依雲。
“娘,這樣下去不行啊,要不俺還是去找找大夫吧。”
“現在上哪兒去找呦,厝縣那邊正在鬧瘟疫,這十里八鄉的大夫都趕了過去。”
“還有就是,這女娃是被人害的,你這時候出去聲張,萬一被那歹人知道,不就是害了她。”
“娃啊,你莫急,再等等看。”
阿福難過的點下了頭。
這個漂亮的姑娘,是他昨兒下午從山裏一個深坑裏救出來的。
作爲一名經驗豐富的獵人,阿福一樣就認了出來,那深坑並不是天然形成,而是被人挖出來的。
深坑附近沒有明顯的腳印,但仔細看,還是能看的出,腳印被人刻意清掃過。
這就說明,這肯定不是什麼意外,而是有歹人故意將她丟了下來。
阿福是個善良的小夥子,他沒多想就把姑娘救了出來,直接帶回了家。
家裏只有一個同樣善良的老母親。
給姑娘擦乾身子後,才發現竟然是一個十分好看的姑娘。
阿福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好的姑娘,一眼就陷了進去。
“娃啊,娘知道你心裏咋想的,別想了……”
阿福娘嘆氣:“這姑娘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咱只能儘儘心,別的就……”
“娘,俺知道,俺就是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俺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