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哪位啊?”
但是當徐增壽咳了一下問了他的名字之後,朱櫚卻仍然直勾勾地注視着他,緩緩開口道:“徐增壽?”
“嗯?放肆,誰允許你直呼本少爺大名的!”
徐增壽立馬變了臉色。
他在這一直都是以字爲名的,他的大名因爲過去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已經臭名昭著,可是說是京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如果叫他家先生聽見起疑心了可如何整!
這些人承擔得了後果嗎?
可是朱櫚忽然冷笑一聲:“呵呵,幾年不見,你倒學會翻臉不認人了?”
“你這傢伙……”
徐增壽稍稍呆住了,聽那話難道此人確實是他的熟人?
究竟什麼人?
“忘記當初老子是如何揍得你滿地找牙了是吧?”
朱櫚依舊冷笑,那雙眼睛猛地浮起一層寒光。
我去!
徐增壽見到那目光,立馬是渾身一顫:“你是三哥?”
剛開口,徐增壽便體會一種熟悉的涼意侵襲而來。記憶中這樣的涼意是他每回捱揍時總有的。
突然他又認識這個人了。
儘管的確有幾年沒見,而且那傢伙估計這些天風餐露宿,一時間竟然沒有認出來。
可……
那狗日的肯定是那三皇子朱櫚啊!
就是那之前總是逮着自己揍的朱櫚啊!
朱櫚年長於徐增壽好幾歲,他們也是自小一塊長大的。
但是朱櫚這個人在徐增壽的心裏一直都是很莊嚴威武的。
閒來無事總是會揍他一頓!
其實也並非因爲他冒犯到人家……反正就是他似乎很看不上自己如此廢物。
但是此時他感到很意外,想不到竟然會在此地再見朱櫚。
“哈哈,你可算是想起來了啊?”
朱櫚頓時冷哼,瞥了一眼徐增壽,這個自小讓他收拾着長大的小兄弟。
沒料到這傢伙今天不在京城中胡作非爲,竟然跑到此處來了。
他整個人的戒備這才緩緩放下來。
想來此場所多半並非兇險之地。
不然就按照徐增壽這傢伙的性格,兇險的地方他絕對第一個有多遠躲多遠。
只是這什麼情況?
徐增壽爲何在此處安排了這樣精幹的軍人?他們嘴裏說的少爺是何方神聖?
“見過三哥,您如何會在這裏?”
現在的話徐增壽瞬間沒了剛纔的豪橫,謹慎的行禮問。
“呵,我倒還想問你呢,你好歹也是個大家公爵之子,如何在這種地方給人當門房?”
朱櫚萬分嫌棄地說。
“這裏麼,這裏是我家先生的住所,因此……”
徐增壽趕緊說明。
“全是胡扯!我瞧着這肯定是你那一檔紈綺子弟搞貓膩的地方吧?你們平日胡鬧一些就罷了,如今竟然連帶着把軍士都拉到這些事情裏來,我瞧你是更加肆無忌憚了!”
朱櫚明顯一點也不信。
儘管他人已經去了大同,並且爲人嚴苛,但是他和那一檔子胡作非爲的紈絝絕對不同。
現在遇上理應要收拾一陣。
不過在瞭解以後,他對這裏也就沒了興趣。
還當是怎樣的大案子,想不到竟然是徐增壽那傢伙的地方,抓了也並無什麼功績。
“哎呀,三哥您這就誤解大了,此處其實是……”
“誤解什麼呀,我就想知道你們這些傢伙在此又想做什麼腌臢事!”朱櫚仍舊鄙視冷笑。
說罷以後完全沒搭理徐增壽,立即邁步準備強闖。
他這番動作頓時就叫徐增壽大驚失色。
此處是朱波府邸,朱元璋對這裏一直都是很關注的,即使是平凡的皇子一樣不可以強入。
朱櫚那個人的脾氣一直都很爆,如果真的鬧出啥事來如何是好?可是朱櫚現在哪裏管你如此多,立馬闖了進去以後便徑直往內院走。
“三哥,您千萬不可以進啊,那裏頭住的都是內眷!”徐增壽頓時慌了神,連忙跟上去阻止。
那後面住的人都是先生朱波家的內眷,旁觀者如何可以穿堂入戶?更何況朱櫚還是這麼急急忙忙地闖進去的!
“滾開!”
朱櫚依舊氣憤的開口。
“是誰如此放肆?!”
此時,卻聽見有人大喝,隨後便看見朱棣快步走來,臉上帶着煞氣。
朱波小院和他的家都差不多了。
此時竟然敢有人硬要強闖,他如何可以忍?
可是……
隨後,他便看見了朱櫚跟徐增壽,這下他也呆住了:“三哥?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老四?你如何也在此處?”
朱櫚看見朱棣同樣也一愣。
隨後,他臉上的表情也陰鬱下來:“你如何也和徐增壽這個渾小子混到一塊去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哎呀,三哥……您如何到此處來了?”
朱棣略遲疑先上去行禮。
朱櫚年長於他,往日他對其相當的尊敬。
不過此時他氣勢洶洶地闖到朱波府上來是什麼情況?
“我還想要問你們倆,你們二人鬼鬼祟祟在此處究竟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朱櫚此時冷下臉擺出副教訓人的樣子。
“我們來這裏是有原因的。”
朱棣遲疑着說。
“原因?我看都是藉口,趕緊去把我的馬牽着,待我洗個澡再與你們兩個算賬!”
朱櫚的眉頭舒展了一點道。
眼看着他擡腳就要走進內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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