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哎,此言差矣。”
可是,宋濂卻滿臉微笑的擺頭:“徐增壽此人你瞭解麼?”
“知道。”
說起徐增壽這個人,方孝孺是滿腔氣憤,對方不過是個京城紈絝罷了,只是仗着自己的身世在城中胡作非爲。
他和自己簡直不要差的太多。
但今日在朱波那,倒是頗受皇帝喜歡。
儘管皇帝對他同樣也多加使喚,然而明擺着是熟悉纔會如此,也就是真的把徐增壽當做自身子侄似的來看待纔會如此。
並且此人對自己一直就擺着一副臭臉,根本也沒個好表情。
這樣的紈絝,他可不屑於接觸。
可是宋濂臉上露出輕笑:“你是否清楚他爲什麼讓陛下喜歡?”
“還並非由於他那出身。”
方孝孺鄙視的開口。
徐增壽之父乃是朱元章的鐵兄弟,不就是一家人麼。
誰不清楚朱元璋半生孤苦其中最爲關切的便是數個家人。此時朱元璋這樣縱容他理應也是這個緣由。
總之不管怎樣,也不會是由於他的才學吧?
完全是說笑嘛。
朱元璋不過器重自己的家人罷了,也並非笨蛋。
此時宋濂卻瞭然的笑道:“那你又錯了,實際上徐家父子由於冒犯朱波受到了陛下的訓斥。”
“之後那徐達狠心叫他兒子去拜朱波做師父,如此才叫陛下沒有繼續遷怒,否則都不清楚此時他們到哪裏去了。”
“什麼?!”
聽見這樣的消息,方孝孺頓時滿臉不可思議。
他很瞭解朱元璋這個皇帝的脾氣是極其執拗的,如果對誰留有不好的記憶,根本不容易改變。
但是此時……
冒犯朱波便可以叫朱元璋訓斥徐家父子。
又由於徐增壽做了朱波的徒弟,叫朱元璋不生氣了?
雖然自己已然見過皇帝對朱波何其寵愛,但是此時方孝孺依舊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朱元璋居然會由於朱波狀態這樣反覆?
方孝孺心下大驚。
此時宋濂見到方孝孺臉上的表情,則平靜笑說:
“也就是說你此次跟着朱波做先生並不代表着不利。”
“如果可以獲得了朱波的青眼,叫朱波對你欣賞,又何須懼怕陛下日後不會重用?”
“但是走這樣的門路豈並非成了倖臣?
方孝孺自己趕緊有點尷尬。
他蹙起眉頭顯然不太願意。
過去的朝代裏也有許多人是走寵臣門路,所以獲得重用。
但是這些到底是些歪門邪路,即使真的能夠走通一樣也爲朝廷同仁所不屑。此時自己居然也要這樣做了麼?
方孝孺自負才學過人,過去最不屑於這樣的人。
“你就是清高了點。”
但是聽見他這番話後,宋濂表情卻認真起來:“要是朱波確實是並無才學那纔可以叫倖臣。”
“但是朱波之才學遠超過你,要是他是倖臣,你瞧着滿朝文武還有何和分的呢?”
“你認爲你如今的才學可以超過朱波麼?”
“爲師只是期待你往後可以成功治國安邦的人,但是你那讀書人的脾氣確實是要改。”
“你和朱波之間的對比猶如皓月跟螢火,眼下你必須要去做的就是認認真真的跟朱波學東西……”
“說真的,如果朱波真正的地位公與天下,還不清楚有多少人期待自己可以跟着朱波,你此時居然不重視時機,委實自大。”
說着,宋濂臉上表情已然是鄭重非常,恨鐵不成鋼的教導起方孝孺來。
此弟子他是很喜歡,但也並不意味就可以放任自流。
“是,先生,徒兒知錯。”
方孝孺聽見師父這番話,站着緘默一會,最終強顏歡笑着說。
雖然他不肯認可,但是朱波之才的確並非他能夠相比。
也就跟宋濂所言類似。
自己如今和對方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再怎麼清高,對於朱波來說都是個笑話罷了。
“你要清楚,並非誰都有幾乎跟着朱波的身旁,你必須緊握時機纔是。”
“不過,若你委實不想去,爲師自然不會逼你,不外乎是用我這張老臉去求一求陛下將你送到其他地方去,屆時再找人給朱波送去便是。”
“不過屆時你不要懊悔便是了。”
宋濂很有深意的開口道。
方孝孺雖然是他衆多弟子中最有前途的一個。
他的確對這孩子滿寄厚望。
但要是方孝孺如此不識趣,那麼他也無需強求,屆時另外換個弟子送到朱波那邊去便是。
“弟子同意。”
方孝孺聽見這話,但是就心亂了。
此時讓宋濂一陣勸告,他有點感覺……
彷彿自己要去做的確實並非一般的差事。
有點類似於像是皇帝身旁的一個七品官似的,那又絕對不是普通的七品官。ъ
彷彿跟着朱波的身旁做教書先生起事也不比在翰林院差,方孝孺甚至生出了一絲的緊迫感。
如果此時機被其他的人奪走,肯定並非好事。
完全是說笑嘛。
朱元璋不過器重自己的家人罷了,也並非笨蛋。
此時宋濂卻瞭然的笑道:“那你又錯了,實際上徐家父子由於冒犯朱波受到了陛下的訓斥。”
“之後那徐達狠心叫他兒子去拜朱波做師父,如此才叫陛下沒有繼續遷怒,否則都不清楚此時他們到哪裏去了。”
“什麼?!”
聽見這樣的消息,方孝孺頓時滿臉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