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還想着這個男人是不是他的哪個對手派來的奸細,不然一個平民老百姓怎麼會知道他的傷
似看出霍啓風的疑惑,男子道:“太子放心,在下也是無意中聽聞太子受傷,在下會些醫術便想要過來看看,想來是在下魯莽衝撞了太子。”男子說着就站了起來,作勢就要給霍啓風跪下去。
霍啓風一個眼神,讓侍衛攔住了男子。
“罷了,本太子若是不相信你,又豈會用你,你的家人也接來使者館吧,在你身邊你也放心。今後你就專門給本太子治病就可以了。”
“多謝太子,在下一定會盡心盡力爲太子醫治一定要太子早日康復。”
霍啓風就將男子留了下來。不過他也不是傻子,事後讓侍衛去查了男子的身份,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大礙的時候,霍啓風纔算是放心下來。
“你居然能夠找到我的住處,不錯,挺厲害的。”在京城一處不顯眼的宅子內,兩抹俏麗的身影坐在院子裏的鞦韆上,正在說着話。
鳳亦禪撥弄着手上的茶水,看着對面的寧爾嵐喫着瓜子,那嘴愣是沒停下來過。
她今天可算是見到了這穿越老鄉的面容了。是個美人,雖然不是極美,卻又一股讓人喜歡的靈動的氣質。
三十好幾的年紀,看起來卻只有二十出頭,歲月根本就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不免讓她哼哼,難道穿越者還有容顏不老這一項福利
“別看了,我這是保養得好,加上我相公時不時的滋潤,當然顯得年輕。”寧爾嵐一句話,打破了鳳亦禪的遐想。
“你的牙要缺了。”鳳亦禪看了眼那不斷嗑着瓜子的嘴,嗤了一聲道。
“我說你失戀了你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的粑粑在肚子裏好幾天沒出來了。”寧爾嵐笑看着鳳亦禪,一看就知道她心裏有事。
說實話,她對這個老鄉挺有好感的,這些年關甫然那廝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她已經好久沒有看見他了,雖然天天有心愛的男人陪着,但在心底的某一個小小小小的角落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寂寞的。
“你才失戀了”鳳亦禪沒好氣的把糕點往她身上扔。
寧爾嵐也不生氣,用手一接就放到了自己的嘴裏。“浪費糧食。”
“不是失戀,就是被第三者煩上了”
鳳亦禪看她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竟無言以對。
喫飽喝足了,寧爾嵐擦擦手笑看着她,一臉我猜對了的表情。
鳳亦禪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眼。
“你男人,好像在這個大陸還蠻厲害的,這樣的男人就是香餑餑,就算暫時蒙了塵,今後也絕對會光芒四射的,到那個時候,還有的你煩的。”
鳳亦禪挑眉看向她。“看樣子你都經歷過了。”
“我可沒你那麼厲害,我一直都是被動態,而你,卻是主動態,你比我強。”寧爾嵐想到當年的一些事情,突然有些好笑,時間過得可真快,匆匆就是十幾年。
“被動態,其實在很多時候卻是最有利的,你並不笨。”不然她們也不能夠安然的坐在這裏說話了。
“喂,你男人是不是有大炮”寧爾嵐看着她突然問道。
“那晚夜探的是你們的人”墨旭陽告訴過她,有一晚放着大炮的屋子被人進去探看過,後來那兩人就消失了一直都沒在出現。
寧爾嵐不置可否。
“你不會想要把那大炮帶到這個大陸來吧”寧爾嵐不確定的問道。
“我也是醫生,你覺得我會做大炮”
“其實帶來說不定也不是壞事”寧爾嵐突然輕聲了呢喃了一句,鳳亦禪並沒有聽清楚。
“我只想好好的坐喫等死,不想做什麼征服世界的男人背後的女人。”面對寧爾嵐,她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她是想要過平靜的日子,可惜她愛上的一個不平凡的男人,註定她的日子不會平靜。
“你中毒很深。”寧爾嵐突然伸手過來,捏住了她的脈門。
鳳亦禪沒有動,她知道寧爾嵐能夠但用看就看出她中毒,這已經能夠顯示她的醫術高超。
寧爾嵐把着她的脈門久久不語。隨後目光落到她脖子上的紅繩,伸手將掛在上面的五彩玉石拿了出來。
“我就說你的毒不淺,可把脈的時候卻不是那麼回事,原來是這個東西作祟。”
聞言,鳳亦禪眼前一亮。“你也見過五彩玉石”
“見過,是在別人身上。我自己沒有。”
“你身
上的毒雖然有五彩玉石壓制,可終究會有再次爆發的那一天,毒已入骨,想要解不容易。”寧爾嵐看着鳳亦禪,眸底閃過一抹惋惜。
“別露出那種表情,我可沒那麼容易死。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中了這毒,明明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劇毒可偏偏”
“懷孕,或是生產過後沒多久。”
“什麼”鳳亦禪一怔。
“你身體裏的那種毒素,並不是馬上能夠致命的,而是漸漸融入血骨裏的,這才變得那麼難解,加之你中毒的時候身體一定十分的虛弱,所以我猜最有可能是剛生產沒有多久後被種下的。因爲我發現你體內有些溼寒之氣,那是生產後沒有保養好遺留下的後遺症。”寧爾嵐說着,又給鳳亦禪檢查了一遍。越發肯定了自己的說法。
鳳亦禪坐在那裏,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體內溼寒氣比較重,她一直都在調理,溼寒氣漸漸去了不少,但還有殘留,她當初以爲是因爲生活在山中才會如此。
但聽寧爾嵐這麼一說,她卻把症狀都結合了起來,知道她說的應該八九不離十。
可不知爲何,她的心卻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若毒是在生了孩子後爲種下的,那豈不是
“我知道你的醫術也不錯,但我這裏做的一些藥丸是你這個大陸上所沒有的,對身體無害,算是滋補的,一會兒你拿回去吃了吧,能夠儘快把你體內的溼寒氣給散了。”寧爾嵐看鳳亦禪臉色難看也沒再繼續說,而是讓人拿了一瓶藥給她。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找你。”鳳亦禪拿着藥瓶站起身離開了。
寧爾嵐看着那搖晃的鞦韆卻輕嘆了一口氣。恍惚間,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在想什麼那麼出神”身後,被一個結實的懷抱擁緊,寧爾嵐安心的閉上了眼,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不管過去怎麼樣,她現在過得很好,這就夠了。
“在想我們的孩子,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了。”她跟衛凌霄生了四個孩子,如今他們出來遊玩,卻把幾個孩子丟在那邊,心裏總會時不時的想念。
“孩子們都大了,他們知道要如何過自己想要的人生。”
“恩。”
當晚,鳳亦禪再次夢到了之前一直在夢中出現的場景,醒來時出了一身汗。看了看身邊,墨旭陽並不在,他這幾天越來越忙已經兩個晚上都沒有能夠回到屋子裏休息了。
漢江王府,書房內。
墨旭陽手上拿着一張紙條看了看。片刻後,那張紙條在他手中化爲灰燼。
“今晚派人,將依雲郡主救出來。”墨旭陽忽而擡頭對玄冥道。
“是。”
月黑風高夜,京城的大牢被人劫了
來人將關押着犯人的門鎖通通斬斷,不少囚犯都瘋狂的往大牢外奔跑出去。
雲彩衣被關押在大牢深處,玄冥等人找到她的時候,她正癱軟在地上,看起來像是昏死了過去,身上還有零星的傷痕,卻不致命。
“劫獄了,有人劫獄啊”看守牢房的官兵大喊,看守牢房的官員趙科聞訊趕來,立刻召集兵馬將想要從勞煩裏逃出去的犯人給攔了下來,那些攔不住的就斬立決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一小部分的犯人逃出去了,小部分的被殺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整個大牢裏就像被人清理了一樣,只剩下一半不到的犯人。
當然,消失的犯人中也包括雲彩衣。
“皇上,皇上不好了依雲郡主不見了”長榮來到泰祥帝的寢殿外,聲音透着慌亂。
泰祥帝此時正趴在某個寵妃的身上耕耘,此時正到關鍵的時候,驀地聽長榮這麼一說,整個就泄了出來。
他抽身離開,穿上外袍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
“剛纔趙大人派人來說,今晚大牢被人劫獄,將整個牢房裏的犯人都放了出來,有一小部分的犯人都不見了,這其中也包括依雲郡主。”
“混賬”泰祥帝氣得一腳把長榮踢到地上,來回的踱步。
“傳令下去,在沒有找到這些犯人之前,絕對不能開城門,讓官兵挨家挨戶的去搜,一定要把那些逃跑的犯人給找出來”那些犯人是其次,泰祥帝之所以那麼大動干戈,不過就是爲了要把雲彩衣給抓回來。
“那,那些皇孫貴族”長榮小聲的問了一句。
“你這狗奴才,沒有聽清朕說的話朕說要挨家挨戶的搜除非不是在京城裏的人家,不然哪裏都不能放過”
“是,是奴才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