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已經不知道泰祥帝是多少次將案桌上的奏摺掃落,來回的踱步。他剛去使者館看了霍啓風回來,霍啓風在東晉發生這樣的事情,傲雲國的人又怎麼會給他好臉色看。
想他堂堂的一國皇帝居然要看幾個使臣的臉色,想想就覺得生氣
可他又還要籠絡霍啓風,只能夠忍着。這一趟去什麼都沒撈着,還吃了一肚子氣回來。
“你說什麼漢江王府拒不交人廢物那隻不過是一個王府你們卻連一個人都抓不回來,朕還要你們這些人來幹什麼”
“屬下該死。”禁衛軍的首領跪在地上。他也想把人抓回來,可是禁衛軍給青衣衛對上,那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損失慘重
他們根本就不是青衣衛的對手,就算想要強行衝進王府拿人,那也要看守在門外的上百的青衣衛給不給啊
墨旭陽爲了守住王府大門,直接調來了一支強悍的青衣衛護衛隊,把王府大門看得比什麼都要牢固,禁衛軍要硬闖,那就是送死。
“皇上,皇上,漢江王把依雲郡主給送進宮了。”長榮匆匆的跑進大殿道。
“什麼”泰祥帝發怒的臉一頓,剛剛怒氣的表情還來不及收,此時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僵硬。
“剛纔有一隊青衣衛將依雲郡主給送到了宮門外,說是來跟皇上說明事由。”長榮緩了一口氣後道。
泰祥帝此時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只道讓人把雲彩衣給押上來。
長榮似乎看出泰祥帝的疑惑,便低聲道:“皇上,好像漢江王是知道依雲郡主並非完璧之後,才”
泰祥帝眸子一暗,已然聽懂了長榮話裏的意思。
原本墨旭陽護着雲彩衣是因爲對她有情義,卻不想,雲彩衣卻不是個原裝的,墨旭陽知道後一定是大怒,就讓人把雲彩衣給送了出來
雲彩衣依舊穿着往日的白色長裙,只是此時的臉色看起來要比往日差了許多,她有些虛弱的跪了下來。
“參見皇上。”
“好你個雲彩衣,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以爲待在漢江王府就真的會萬無一失了嗎”
“臣不敢。”雲彩衣低着頭不語。
“哼,不敢,你現在的確是不敢了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泰祥帝突然陰沉的問道。
“臣不知皇上所說何事”
“雲彩衣,在朕的面前你還要裝傻難道你要告訴朕,外面的那些傳言都是假的”泰祥帝上前一把掐住了雲彩衣的脖子,半眯着眼眸透出危險的氣息。
雲彩衣皺了皺眉。卻依舊道:“臣的確不知皇上所說何事。”
“霍太子說你並非完璧,這件事情你不覺得你需要好好的跟朕解釋解釋”會在意這個問題,並不是說明泰祥帝對雲彩衣有多在乎,而是喜好掌控一切的他,想要知道自己的棋子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皇上難道不知道這事還能是誰”
泰祥帝手上一鬆,把她扔到了地上。“你是說墨旭陽”
雲彩衣癱坐在地上,一臉的灰敗。
“臣早年被王爺救起,就是王爺的人了。”
泰祥帝一聽就信了八九分,覺得她沒有必要欺騙自己。如果不是因爲如此,雲彩衣又爲何那麼心甘情願的跟在墨旭陽的身邊
在這個時代,女人的貞潔開始比命還要重要的。
泰祥帝之所以覺得自己能夠掌控雲彩衣,就是因爲他覺得他拿捏住了她的弱點。往往是這樣,心底的自信,讓泰祥帝會選擇相信雲彩衣的話。
“既然如此,他又爲何甘願將你送出來”
“王爺說讓臣跟皇上解釋當日之時。臣知道,這次的事情卻是有人陷害臣的。還請皇上爲臣做主。”雲彩衣面臉淚痕的看着泰祥帝,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飾。
“你是說鳳亦禪”泰祥帝看她的神色不似做假,但也沒有傻的把輕容公主說出來。
輕容公主的心思他清楚,只是她太過天真。日後爲了平息傲雲國的怒氣,他依舊會把她送到傲雲國去和親這是怎麼都躲不掉的。所以這個時候,他選擇說出了鳳亦禪的名字,能夠把她拖下水,將傲雲國的怒氣轉嫁到漢江王府,他樂見其成。
雲彩衣心裏冷然一笑,但面上的恨意卻多了幾分,就像是認同了泰祥帝所說的話一般。
“她的心思真是歹毒,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傷了霍太子。”泰祥帝雖還生氣,但到底這怒火沒有剛纔那麼盛了。
“皇上,當時臣也是萬不得已,試想一個正常的女子在那樣的情況,誰還能夠心平氣和的”
泰祥帝一時沉默,他在想到底要如何處置眼前這個女人。
最終,權衡再三,他決定將雲彩衣先關押起來,看看墨旭陽的態度到底如何,再做最後的決定。
“來人,將依雲郡主關入大牢,朕日後要親自審問。”
很快,有兩個侍衛上前把雲彩衣給架了下去。
雲彩衣如同傀儡一般的被拉着帶了下去關進了大牢裏。
雲彩衣被押進宮的事情立刻就傳到了霍啓風的耳朵裏。對於泰祥帝的做法他很生氣,暗恨泰祥帝不識相,爲了平息他的怒氣,難道他不應該第一時間將那個賤人送到他面前來任由他處置
這麼將人關進大牢裏這不是擺明了不願意交人給他
越想,霍啓風就越覺得惱火,要不是現在他還不能動,他恨不能馬上衝到皇宮裏質問泰祥帝
“你們給本太子進宮一趟,無論如何都要將人給本太子帶回來”最後,霍啓風咬牙對兩個使臣吩咐道。
“是。”
皇宮內,泰祥帝看着站在底下兩個囂張的傲雲國使臣心裏窩了一團火。但面上卻帶着一絲歉意。
“依雲郡主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朕也很是生氣,只是這件事情似乎是有人陷害依雲郡主的,在沒有將事情查明之前,朕還不能將人交給霍太子。”泰祥帝如是說道。
“哼,有人陷害分明就是那個不知安分的女人想要勾引我傲雲太子,最後勾引不成才會惱羞成怒做出這等惡事,泰祥帝如此拖延,莫不是想要護着那行兇的人”
“就是,泰祥帝還是速速將人交出來,不然我傲雲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至此,泰祥帝的臉也沉了下來。就算這件事情是雲彩衣這邊有錯,可他怎麼都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居然被兩個使臣如此威脅,簡直就是笑話
“既然如此,那還是請兩位使臣到使者館去等着吧,朕將事情查明瞭自然會給霍太子一個交代的。來人,送兩位使臣出去。”
“你,你”
“泰祥帝好氣魄”
兩個使臣被氣得臉色漲紅,都吃了一肚子的火回去。
“長榮。”
“奴才在。”
“依雲郡主之所以會跟霍太子發生這樣的事情,全不都是漢江王妃在背後推波助瀾,將這樣的話傳到霍太子的耳朵裏。”他就不信這髒水潑不到漢江王府的頭上
“是。”
在使臣館內,兩個使臣進宮之後,一抹身影出現在了霍啓風的門外,他只對守在門外的侍衛說一句話,侍衛去傳話回來就請男子進去了。
修養的幾天,霍啓風的臉色依舊蒼白,這次的傷可以說是動了根本,想要好起來,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做到的。
霍啓風躺在牀上,看着那個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身上穿了一件很不起眼的普通長袍,那長相也絕對是丟到人堆裏面找不到的那種。
霍啓風也不是傻子,知道對方很可能易了容,做了僞裝。
“你說,你能夠治好本太子”他看着男子問道。
“可否先讓在下看看太子的傷。”
屋子裏還有兩個武功高強的侍衛,霍啓風也不怕這個男子能夠對自己如何,便點了點頭。
男子緩緩的走上前,給霍啓風把了把脈,又看了看他的傷口。
“如何了”霍啓風聲音中透着一股急切的情緒,他可是聽大夫說了,他這上傷就算治好了之後,今後也算是完了。
不能人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尤其是一個儲君來說,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雖然他快速的讓人封鎖了這個消息,但指不定這件事還是傳回傲雲國了。
“太子的傷的確很重。”
“本太子自然知道,就問你到底能不能夠治好”
要不是侍衛進來傳話說,門外有一男子能夠治好他的病,他又怎麼會放這樣的人進來,現在可以說是病急亂投醫了。
“雖然難治,但在下還是能夠試一試的。”
“真的你說本太子的傷能夠治好”霍啓風雙眼一亮,心裏好受不少。
“太子的傷看起來嚴重,但也不是無藥可救。只要精心的調養和治療,還是有希望好起來的。”
“好,好,那今後你就留在本太子的身邊爲本太子治療。”
“可在下的家人”男子有些爲難的皺起了眉頭,沒有及時的答應霍啓風的要求。
霍啓風一聽,眼睛更亮了。他還有在乎的家人,這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