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安小姐還在昏迷之中,雖然人被我們勉強救了下來,只是脈搏和呼吸都十分的孱弱。”
幾乎清晰可見的,少年蒼白的臉色白的像是一張紙。
艱難的挪動着身體,似乎沒有扶穩,他重重的磕在了桌角,肩膀上被冥蛇咬過的傷口磕在了堅硬的地方,用魔藥水和法術縫合好的傷口頓時又裂開來,鮮血汩汩的從他白色的病號服上溢出來。
“你在做什麼,你瘋了了,你還要不要命了。”護士連忙拖住了他的身體,強制性的將人按在了牀上。
可是他卻掙扎不已,嘴裏還喃喃的說着什麼話語,那湛藍色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了按着他身體的護士,“不要碰我,我要去看她。”
掙扎期間,他的傷口更嚴重了。
血液浸透了衣服,甚至開始滴滴答答浸了水漬一般朝地面滴着。
護士尖叫起來。
“你在說什麼傻話。”耐不住對方巨大的力道,護士只好找了幾個男性,將人給死死的按在牀上。
澤亞成爲了這個醫院最不聽話以及最不配合醫生的病人。
直到主治醫生怒火之下罵道,“如果你再敢這樣,我就把那個女孩丟出醫院”
男孩怔愣了一會兒,終於安靜了下來。
只是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沒有絲毫的生機和活力。自那天開始起,男孩每天問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主治醫生以及護士小姐,安晴有沒有醒過來。
可是一年都要過去了,女孩卻像是被施了永遠沉睡的魔咒一般,整個人躺在那裏,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而澤亞終於整站起了走路的時候,也被醫生允許去看女孩了。
而在他看到被重症隔離的女孩之際,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辦錯事的孩子一樣哭了出來。
“原來你就是安嘴裏那個人。”薩拉爲安晴掖了掖背角,不由說了一句,而後擡眸去看着那裏站定的男孩。
對方卻並沒有給她任何反應,只是定定的站在那裏,雙眸無神的看着牀上的人。
“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吧,不要站着了。”
澤亞沉默着,彷彿沒有聽到任何的言語,只是一個勁兒的看着牀上的人。
直到薩拉帶着幾聲輕喚,道,“安應該是很在意你的。”
“那個時候下着大雪,安每天堅持都要出門,問她去哪裏,她也只是說有重要的朋友而已,從來沒有告訴我原來你就是澤亞。”
“安以前從來不會主動做任何事情,可是似乎就從在認識了你之後吧,她漸漸學會了做不少的食物。”
“我都沒有嘗過呢。”薩拉勾脣淺笑,望着身旁的澤亞,又道,“她給你做過麼。”
這話聽在耳邊,不由的就是讓人一陣的愣神。
澤亞的實現不由的有些發直。
“她給你做過麼”
對方耳朵話復又在耳邊響起,他不由的開始回憶起在那間老房子裏,女孩總是像是一隻勤勞的蜜蜂一般,在廚房裏面轉來轉去。嘴角始終漾着一抹甜甜的笑容,長髮微微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