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他年紀這麼大了,居然還挑食。
“對不起”
你所有對我做的事情,即便是萬分之一,我也沒有能迴應給你。
現在回過頭來想想看。
似乎那個時候,她所有的行爲都已經表現的十分明顯又清楚了。
是的。
她喜歡他。
她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
但是那些感情卻被她包含在所有的行動中,一點點滲透在了對他的生活之中。
好不甘心吶。
幸福明明是這樣的觸手可及,卻被他自己這樣硬生生的推開。
在沒有嘗試過平穩又安寧的生活的時候,他從來不曾覺得那樣的生活有任何的好處,但是一旦嘗試過,那種滋味卻禁不住讓人沉淪。
“咳咳”禁不住喉頭的腥甜,一口粘稠的血液又順着脣角噴涌而出。
手指就要碰到女孩的剎那,一股狂襲而來的強風將兩個人紛紛的吹散開來
好不甘心吶。
“住手”就在此刻,隱藏頗深的黑暗洞穴被一聲大吼,“轟隆隆”隨着一聲巨響爆炸開來。
“還沒有醒過來麼。”
薩拉握緊了牀上緊緊閉着雙眸的人的手,嘴脣不由的有些輕顫,眸中帶着絲絲的驚恐望着主治醫生。
女孩臉色蒼白,原本白淨的小臉上自額頭到鬢角卻有一道可怖的傷疤蔓延而下,猩紅的乾涸的血液黏在上面。
大開的傷口此刻卻是已經被縫合好了。
醫生嘆了口氣,搖搖頭“恐怕有些難,要看她的意志力了。”說完,又道,“不過和她一起的那個男孩倒是比她幸運一些。雖然他的傷口看上去比她嚴重的多,但是他並沒有受到冥蛇的黑魔法。”
“黑魔法”薩拉愣愣的看着醫生。
“她雖然只有額頭上被傷到,可這個傷口卻是被黑魔法打到的,如今,能治癒黑魔法的魔藥水近乎沒有,也沒有一個成功的案例,即便是她能醒過來,恐怕也有些別的後遺症。”
應該說幸運的是。
雖然安晴不想要讓薩拉的人牽扯進來,可是卻阻擋不住薩拉本人的行爲,那天安晴前腳走了之後,她便將事情通知給了學校。
雷利還有一羣人急急匆匆的趕到了黑暗森林,只是他們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近乎失去了所有生命的徵兆。
脈搏也十分的孱弱。
而洞穴之中原本封印着的冥蛇,此刻也是早已不知去向,只是徒留下來了空蕩蕩的洞穴。
被帶回來的兩個人昏迷了三個月都沒有醒過來。
直到第四個月的時候,澤亞率先意識恢復了過來,只是整個人稍微有了些許的意識,身體卻一動不能動。
魔法學院的重症監護。
古老的文獻上有記載是如何消除黑暗魔法的,可是卻沒有記述的十分詳盡,再加之冥蛇逃出了黑暗森林,此刻在哪裏,又是一個未知數。
第六個月的時候,當澤亞終於能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沒有問別的任何事情,開口便道,“安,她有事麼,醒過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