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看我喝下藥才問,我手一頓:“什麼委託殺尉遲蒼漠的”
“不是,是尉遲府委託我們殺一個人。”紅兒輕輕地說。
“以後尉遲府的事不用跟了,他們的委託我們不接。”尉遲蒼漠自己還躺在牀上,又開始不安分了但是不管他安分不安分,我都不想再和他糾纏了。
“是。”紅兒說着就端着碗要走。
“等等,他們要殺誰”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
“公孫錐。”
“他要殺公孫錐”我喫驚了,公孫錐不是已經成了他的人了嗎
“是,出一千金的高價,估計衆多殺手都在蠢蠢欲動了吧。”
“知道了,退下吧。”我揮了揮。
“那委託要推辭嗎”紅兒有些不解的問我。
“不用,就放在其他任務裏,讓他們自行去完成吧。”
“是”紅兒端着盤子出去了,我則微微皺眉,那尉遲蒼漠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忽然要殺公孫錐難道公孫錐背叛了他
在鬼門躲了幾天清淨,一邊補血恢復體力,一邊着人去追查那個會寫五千年前文字的殺手,心魔也沒有再出現,我卻總是覺得心中不安,一直在對公孫錐那個委託耿耿於懷。
“紅兒,公孫錐那個委託有人接了嗎”我翻着書頁漫不經心的問。
“有,一直都有人接,但是沒有一個活着回來。”
“公孫錐不是尋常人,這任務怕是少有人能完成。”
“呵,只要是魅主子都不接的任務,多半是完不成的。”紅兒輕笑。
“魅那個老狐狸,他太明白了。”我喃喃。
“門主要親自接嗎”紅兒看着我問。
“我不接,沒人接的任務就讓它那樣吧。”我煩躁的翻了一篇書頁,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很煩躁。
“對了,聽說尉遲蒼漠大難不死,而且恢復得很快,今天就能出門了。”紅兒似乎已經習慣了把尉遲府的事都告訴我了。
“我說過的,尉遲府的事以後都不用稟告了,你退下吧。”
他居然那麼快就可以出門了,明明是那麼重的傷,果然邪神的恢復能力就是與衆不同,唉,不要再想他了。
“啓稟門主,魅求見。”這時候黃兒又來稟告。
“知道了,我這就出去見他。”我放下書,本也是沒啥心情看書,估摸着是那個奸細的事兒有消息了吧。
“參見門主。”魅跪下行禮,我懶懶的揮了揮手:“不用整那些虛的,快說吧,是不是那人有門兒了”
“我查到他時常同巫族的人祕密聯繫。”
“巫族”我眼神一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他就是鐵了心要和我作對了”巫族和我勢不兩立,好像和沙漠之君也勢不兩立,他卻偷偷去和巫族勾搭,明白着是掃我和沙漠之君的臉子。
“是和我們鬼門作對,他這算是叛徒了吧。”
“對待叛徒,一般都是怎樣處置的”我輕淺的問。
“自然是生不如死。”
“那便生不如死吧,我要他知道的所有祕密,魅,這個活兒就給你幹了。”
“小意思,對了,門主,關於那個新的死亡任務,您怎麼看”魅忽然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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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你也不敢接”
“這任務怕是除了門主,沒人敢接吧。”魅似笑非笑的說。
“是嗎那就將他作爲下一次選取門主的任務好了。”
“您不接嗎”
“我爲何要接公孫錐何許人也,我自認也不是他的對手。”
“是嗎可那任務眼瞅着就是衝你來的。”
“你似乎知道得挺多啊。”我眯着眼,他作爲第一殺手,與沙漠之君關係也是不一般的吧,這些年鬼門其實多數是在他手中掌控着。
“屬下不敢僭越,只是好奇問一問罷了。”
“好奇的人往往早死,對嗎”我冷笑一聲,魅忙低下頭:“是,屬下不敢了,請門主息怒。”
我沒有說話,轉身走進驚鴻園,這個任務我也很頭疼,我也隱約猜到是衝着我來的,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和尉遲蒼漠扯上什麼關係了。
尉遲府,鬼谷子端着藥過來:“爺,該喝藥了。”
“讓你辦的事,辦得如何了”尉遲蒼漠冷冷的問。
“龍舌蘭的副作用很是霸道,這解藥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出來的。”
“給你一個月,做不出來,就永遠不用做了。”
鬼谷子聽後渾身一顫,忙說:“屬下遵命。”
“公孫錐那個委託,她接了麼”
“鬼門是有殺手去做了,只是沒人成功。”
“她沒接”
“應該是的。”
尉遲蒼漠眼神微微一沉:“那你再去下一個委託,不要以尉遲家的身份,用瀚王的身份去下。”
“是,目標是”
“太子”
“爺,太子是我們一直扶持的,要是殺了他,那我們的計劃”
“我不喜歡說第二遍。”尉遲蒼漠卻是不冷不熱的說。
“是,屬下馬上去。”鬼谷子離開後,尉遲蒼漠淡淡的看着窗外:“你是不想再與我糾纏了吧”
“門主,瀚王有一個重酬的委託。”紅兒急匆匆的走進來說。
“又是殺尉遲蒼漠的”我不耐煩的皺眉,都說他的事不要再來稟告了。
“不是,是殺太子的。”紅兒略微皺眉說。
“殺太子”我手中的書微微放下一些:“他要殺太子何必藉助我們的手”
“怕是不敢得罪了尉遲家吧,畢竟尉遲家纔是太子背後的勢力。”
“知道了,放出去和其他任務一起給殺手們選吧。”
“您不親自動手嗎”
“太子這樣的小角色,無需我親自動手。”
“是”紅兒雖然一臉無奈,但還是走了出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殺的一個個都是尉遲蒼漠身邊的人,就好像誘着我去接任務一般,他誘着我去,我偏不去。
“門主,橙兒求見。”
“進來。”又什麼事了,這兩天總是讓人不得安寧。
“魅主子傳來話,他問出了一些事兒,這個殺手是被太子買通了潛伏在鬼門的,太子前兩天卻命令他去和巫族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