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我只感覺屁股一陣劇痛,眼淚都要出來了,這個該死的老女人居然真的打我咬着脣,那木棍厚重的一下一下用力的打在我的屁股上,我感覺背後已經皮開肉綻了。
“嘖嘖,那一身細皮嫩肉的真是不禁打啊,你看看血嘩嘩的流,再打下去怕是要失禁了,只要你求個饒,乖乖去打破八卦牆,本夫人就讓他們住手。”尉遲夫人看着我假惺惺的說。
我咬着脣,感覺嘴裏一陣鹹澀,血腥味一時瀰漫開來,也不知是瀰漫在空氣裏還是嘴裏,反正脣被咬破了,屁股開了花,都在流血。
“還挺硬氣。”尉遲夫人淡淡的說:“給我用力的打,但是要留着一口氣,千萬不能打死了聽見沒”
“只要還給你留着一口氣,白狼就不會拿我怎麼着,哈哈哈。”尉遲夫人放肆的大笑起來:“慕小小,今日沒人能救你了,你那個小跟班兒我支開了,你還是快點屈服了吧,否則給你鬧個殘廢,以後誰來伺候你”
“你喪盡天良,不得好死。”我含含糊糊的說。
“不得好死哈哈哈,我早就做盡了天下間的惡事,也不奢望能有什麼好結果,禁院我也在過,還有什麼好怕的”她大笑着,卻忽然流下淚來,因爲她就站在我面前,一滴溫熱的淚珠滴落在我臉頰,但是我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了,似乎連疼痛也越來越遠。
“嗷嗚”一聲尖銳的狼嚎忽然想起,我旁邊的兩個婆子一下被震飛出去,她們手裏的木棍好似活了一般自動自發的對着她們瘋狂的落了下去。
“啊啊啊”一時間慘叫連連,尉遲夫人臉色死白的站在那裏喃喃着:“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它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
撲通一聲,她就那麼跪在地上了,身子不住的顫抖,我的意識非常模糊,只感覺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接着一雙冰冷的紫色眸子映入眼簾。
“慕小小,你怎麼樣了”它的聲音十分平淡,但那平淡中我聽到了一抹關切和陰冷。
“白狼,好疼。”見到他,我一下子就軟弱了起來,眼淚止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該死”白狼低咒一聲,轉身一個飛躍就把尉遲夫人撲倒在地,一張利嘴就要往她脖頸處咬去,尉遲夫人尖叫着說:“白狼你不能殺我,復活儀式沒有我,是鐵定不會成功的。”
白狼的身子頓了下,眯着眼看着她冷冷的說:“我的人你也敢動,你膽子越來越大了,而且,你膽敢威脅我,公孫瑾蘭,我告訴你,我從不受人威脅。”說我它嗷嗚一聲長嘯,利齒一下子要在尉遲夫人的臉上,用力一扯,將她一半臉皮扯了下來。
“啊”尉遲夫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白狼將那血肉模糊的人皮吐在地上,然後從它身上涌出一堆黑色的蟲子,那些蟲子先是迅速的吞噬掉那人皮,接着就向流着血的傷口爬去。
“這是屍蠱蟲,遇血則強,遇傷口就會鑽進去,一點點喫掉那些血肉,我要你半邊人臉半邊枯骨,讓你活着好似厲鬼,生不如死。”白狼一字一句的說着,眼神殘妄而嗜血。
尉遲夫人痛苦不堪的嘶鳴:“殺了我吧,白狼殺了我,求求你。”
“是你提醒的我,你還不能死,也是你在最後一刻扯會了我的理智,這是對你的獎勵。”白狼露出一個嗜血的笑,看得讓人不寒而慄。
“啊”尉遲夫人的慘叫響徹雲霄,那些蟲迅速吞噬着她沒有臉皮的那半張臉,那種痛簡直無法想象。
白狼走到我面前,淡淡的吩咐:“將她放到我背上。”
暗衛忽然出現,有些爲難的說:“這,不太妥吧,要不屬下代勞”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白狼冷冷的說,暗衛這纔不再說什麼了,輕手輕腳的把我挪到白狼背上。
“去準備煉丹房。”
“是”暗衛瞬間消失了,白狼馱着我輕巧的幾個跳躍,然後我因爲劇烈的疼痛和忽然安心下來的衝擊,整個人陷入了黑暗,耳邊只剩下風聲和尉遲夫人撕心裂肺的叫喊。
“爺,她的傷實在太重了,以後可能無法下牀,走不了路了。”誰在說話我只覺得屁股那火辣辣的疼,接着,渾身都是火辣辣的,好熱好像在火山一般。
“水,好熱。”我無意識的呻吟,忽然就覺得脣上毛茸茸的感覺,然後冰冷的水就順着脣進入我的喉嚨。
“還要。”我像個貪婪的孩子,無意識的撒着嬌,而那毛茸茸的東西也十分有耐心,一次次將甘露一般的冰水喂入我的脣。
然後我就睡過去了,隱約聽到很多人在身邊走來走去,說着話。
“我要的是痊癒,痊癒懂麼”白狼的聲音十分低沉,它在生氣嗎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保住命就是奇蹟了,要痊癒這個”
“沒有商量的餘地,她要是殘了,我就要你們所有人陪着她殘,她要是死了,我就讓你們肉身下地獄,被那些惡鬼撕個粉碎還死不掉。”白狼的話好殘忍啊,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是,爺,小的竭盡所能也要讓她痊癒。”估計也是硬着頭皮說的吧。
就這樣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某一日,忽然耳邊一陣巨響,好像什麼被打飛出去撞到牆上發出了轟鳴一般。
“我沒耐心了,那麼多天,她的傷口還在流血,你們都在幹什麼”
“爺饒命啊,再給小的一天時間,小的一定止血。”
“廢物,只有半日,半日還不能止血,我就送你去禁院,終生不得離開。”
我還是一動也不能動,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是不是要死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痛一直都在,甚至反動身子都不可能。
“嗚嗚嗚,孃親,好疼,好疼。”我發出囈語,煩躁的想甩開疼痛。
“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耳邊低低的安慰是誰那麼溫柔讓我的疼慢慢的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