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這是幹什麼”我忙去扶她,她一把抓住我的腕子說:“慕小小,你進門我看不上你,因爲你出生不好,我嫌棄你是村野丫頭,處處刁難你,讓下面的奴才給你氣受,是我不對,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個老婆子計較。”
看她說得聲淚俱下的,我也心軟,其實我也沒放心裏,豪門家族裏的主母從來都是難伺候的主,我也沒在意,於是裝傻的說:“我沒覺得您在爲難我啊。”
她看着我眼神複雜,良久嘆了口氣說:“也是,你這樣心思單純的人,的確不會往那些方面去想,倒是我枉做了會小人。”
“夫人怎麼這樣說,趕緊起來吧,別再折煞我了。”我把她扶起來,也不清楚這女人想幹什麼。
“小小,現在唯有你可以救我們尉遲家,可以救我的漠兒了。”尉遲夫人又期期艾艾的哭了起來。
“什麼意思漠兒是誰”我莫名其妙的問。
“哦,你看看,我真不是個好婆婆,你進門那麼久居然連相公的名諱也不知道,我兒你相公叫尉遲蒼漠,他就是我的命根子漠兒。”
“相公啊,他現在不是不見了麼”上一次尉遲夫人用夢引我去禁地,難道她也知道相公的身子就在裏面
“我用夢引你去冷墓園,就是爲了救漠兒,我查到白狼把他封在那牆壁的後面,那道八卦並非是困住惡魔的,而是防着尉遲家的人,怕有朝一日出個什麼心懷不軌的子孫破壞封印,才設了一道屏障割開尉遲家的人,所以凡是尉遲家的人都不接近不了那個地方。”
“可是夫人不是真正尉遲家的子孫,不過是嫁過來的,說句沒大沒小的話兒,您同小小的身份是一樣的不是麼”是啊,她又不是尉遲家的子孫,她也可以打破那個八卦牆,爲什麼非要我出手呢
“不是這樣的,我和相公是拜過祖先成了親的,那是在族譜上寫了名兒的,所以我也就被封印認作尉遲家的人了,而你不一樣,因爲漠兒是走的冥婚,沒有拜祖先,也沒有上族譜,所以在封印哪兒你是外人。”
“那麼下人呢那些下人也是外人吧。”
“下尉遲家的人都是簽了死契,拜給祖先的,名冊在案,也算是尉遲家的人,你不主,不僕,任何一本冊子都不該上,現在這府中只有你一個例外,所以只有你可以打破那個八卦牆,救出我兒你相公。”
“可是那裏面的惡魔怎麼辦”她果然是爲了八卦牆的事兒來的,和我猜的一樣,只是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毀掉相公的身體,還是放出那個據說可以壓制白狼的惡魔。
“管不了那麼多了,裏面陰氣太重,而且那個惡魔對尉遲家恨之入骨,漠兒在裏面太危險了,他要是死了,尉遲家也就完了。”
“還有二少爺和三少爺的啊,爲什麼這樣說呢”這是作爲母親的偏心嗎
“他們成不了氣候,也壓制不住尉遲家的幾個宿敵。”尉遲夫人不
耐煩的說。
“可是相公已經死了,你們非要強留着他的身體做什麼”我故意那話嗆她,希望能讓她說漏了嘴,說出點什麼我不知道的祕密來。
“他還會活的,血經歷過幾次了,那時候的他是活的對不對我們留着他的身體自然是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一直活着,像血日時一般。”
“尉遲夫人,對不起,我不能打破那個牆壁,因爲那也許會造成生靈塗炭的慘況,如果不慎放出惡魔,先不說其他,尉遲家首當其衝就會被毀掉,你要三思。”
“哼,小賤人,別給你臉子你不要,你和白狼那點醜事你當我不知道啊你口味倒是獨特,居然和只狼曖昧不清,真是下賤。”尉遲夫人見我拒絕了,頓時擺出兇惡模樣罵了起來。
“你說什麼我和白狼怎麼了我們清清白白的,我對相公那是忠貞不二,甚至願意和他同生共死,你別污衊我。”我淡淡的說着,反倒是不氣,看着她跳腳有些好笑。
“污衊昨夜你們在那卿卿我我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還要臉不要”
“隨便你怎麼說,清者自清,要是你覺得我真的失了婦道,大可給我一紙休書休了我。”我淺笑着說完轉身離開,留下被噎住了的夫人站在那伸着手瞪着我,她沒有那個能力休我,因爲這個家做主的不是她,我心裏很清楚。
回到院子,白靈不在了,我也沒在意,反正不是我的我也不強求,她跟在我身邊,卻不是我的人,我還得防着她,不如不要。
剛進屋子沒多久,忽然門被踢開,三四個家丁模樣的男人出現在門外,我第一次見到這個陣勢,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家丁,有些愕然:“你們”
“夫人有命,你觸犯家規,杖責五十。”一個家丁說着揮了揮手,其他幾個一擁而上把我捆了押着往外拖。
“放開我”我掙扎,可是那力氣根本抵不過幾個大男人,那尉遲夫人真是卑鄙,居然想濫用私刑。
押着走出院子,尉遲夫人就站在門外,她走過來挑起我的下頜說:“小賤人,我雖然休不了你,但是這尉遲家我還是做得主的,要是你現在求饒,同意打破那八卦牆的話,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你打了我,你會後悔的。”我瞪着她,她輕笑着說:“你以爲白狼會爲你和我真的撕破臉嗎我告訴你,它不敢,它有顧忌,它想要漠兒復活,那還得要我,我是漠兒的親孃,在復活儀式裏,我至關重要,所以,這打它就是心疼死也拿我沒轍。”
我惡狠狠的瞪着她,她輕笑一聲揮揮手:“帶走,給我重重的打,慕小小,你還有一次機會,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放了你。”
“絕不”我咬牙切齒的說,這時候我已經被幾個大漢壓在了一條木凳子上,周圍站着兩個婆子,一人手裏拿着一根大木棍。
“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尉遲夫人抿着脣露出一個惡毒的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