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今個是不是氣到了,我娘是這個樣子,你別理她就是了,氣壞了自個身子,我可是會心疼的。”薛陽安慰她說道。
由於這兩人拉扯的動作,原本放在枕頭下的畫冊就露了出來,見那雙修長的手拿起。
楊可心的臉一下就更紅了,口齒不清道:“薛陽,你別看,快還給我。”
薛陽長手長腳的,哪能被她輕易抓到,兩人你爭我奪的倒在炕上,被下面的花生,紅棗,桂圓膈的疼。
看到楊可心蹙着柳葉眉,低呼了一聲,薛陽忙起身,緊張問道:“怎麼了,很疼嗎?”
心想,這還沒開始呢?就這麼怕疼?
洞房花燭的事宜,被兩位哥哥教導過,但一實際操作起來,薛陽還是有些縮手縮腳。
看着可人的小媳婦,都不知該如何下手,他緊張的抓着楊可心的手,輕輕揉捏着,咬咬脣,在斟酌着語氣用詞。
“那個,夜深了,我們歇息吧。”楊可心說着,從他手心裏抽出玉手,率先鑽進了被窩。
卻沒想他陽剛的身軀立馬擠了過來,將她抱了個滿懷,她的心一下子抽緊了,心快要跳出胸膛,一臉緊張道:“薛陽……”
這忐忑的語氣,帶着試探性。
“怎麼了?”薛陽應道,就開始脫去喜袍,以及白色裏衣。
瞧見楊可心越發的縮成了一團,不免覺得好笑,媳婦這是害羞了呢?
“可心,脫了嫁衣再說,要不然膈人。”還有這髮髻上帶着金色發冠,金燦燦的,也得拿下來。
楊可心擡眸看了他一眼,瞬間就臉紅到了脖子根,看着光着上身,僅穿着一條褲衩的男人,身形挺拔,平日裏看着很瘦,卻脫衣有肉。
一想到那些冊子上的東西,臉越發紅的跟煮熟的蝦子比美:“我,這樣睡也可以的。”她說着將頭上戴的金色發冠小心翼翼的取下。
待薛陽幫她拿到炕邊的方桌上放好時,她嬌小的身子趁機往炕裏面縮了縮。
薛陽扶着額納悶,現在又不是寒冬臘月,正值夏末,天氣炎熱,她這樣包裹着自己,不熱嗎?
“媳婦,你熱不熱,熱天晚上也要蓋被子嗎?”脫好衣裳的薛陽,鑽進了被窩裏,跟着蓋了一會,就覺得身上有細密的汗珠滲透。
再看小媳婦還穿着喜服,裏面還有裏衣,這又包裹着被子,當真不熱嗎?
被他扯了扯被子,楊可心越發的緊張,抿脣道:“我,我沒事,睡吧。”
薛陽不免覺得好笑,媳婦該不是覺得洞房,就是兩人蓋着被子,純睡覺的吧?
她嫁過來時,岳母沒跟她說嗎?她剛剛不是看過小冊子嗎?
儘管他剛瞥了一眼,就有些面紅耳赤。
他是男人,若不主動點,像話嗎?
想到這,薛陽下定了決心,突然一把掀開了薄被,帶起了一陣小型的風。
楊可心一下就愣住了,在火紅燭火的映襯下,臉頰更加的通紅,她轉過身來,下意識的想抓被子:“那個。”
那窘迫的小模樣,就跟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讓人看了想採擷。
近距離的看她,發現她皮膚白皙,鼻子小巧,一雙美眸溫柔似水,含着緊張又帶着懵懂的眼神看着他靠近,就跟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呼吸都跟着急促起來。
媳婦比他更緊張呢?這麼一對比後,薛陽反而沒那麼緊張了,翻身覆上,就見楊可心臉色紅的滴血,下意識的使勁推他。
“可心,我們已經成親了。”薛陽好笑又無奈道。
這句話瞬間引起她的注意,緩解了她的緊張,但是……
“我……”突然跟一個男人靠那麼近,雖是自己相公,但還是有些難爲情。
楊可心看着他,發現他的膚色比薛家人都白,皮膚細膩,一點毛細孔都找不到,清俊的眉眼,帥氣的臉龐,陽光的氣息,這就是她要依靠終生的男人了。
“媳婦,我們洞房吧。”薛陽等不及了,見她不說話也不反抗,那就是同意了。
低下頭,堵住她的脣瓣,柔軟又香甜,恨不得讓他一口吞下。
大手不停地摩挲着她的肌膚,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沉。
薛陽有些不知所措,但按着哥哥們說過的一步步進行,很快就找到了要領,成功的洞了房。
寂靜的夜裏,撩人的聲音此起彼伏……
次日
薛陽早早起來,去山上砍樹。
楊可心在孃家起早習慣了,雖身子不太爽利,也早早的起來。
她非常自覺,不等人說,看到堂屋裏有髒衣服,就端到河邊,把衣物都洗了。
回來時,將衣物擰乾攤開晾在竹竿上,又把薛家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
李春香看着那抹忙碌的身影,從早上到現在就忙個不停,不由的小聲嗤鼻:“裝勤快,這鬧騰了一晚上還挺有力氣的。”
不得不說這楊可心是個勤快人,早上把一家人的衣物洗了,現在又打掃屋裏。
這新媳婦會籠絡人心,李春香心裏升起一抹危機感,感覺在薛家的地位要不保。
但一想到以後的活有人幹,她不就可以偷懶了嗎?再說她還懷有身孕呢?也有理由嬌貴吧?
她最羨慕的還是張蔓兒那小蹄子,經常睡到日上三竿,自個不用做事,指揮着手底下的一羣人爲她賣命。
尤其是薛雨,爲她鞍前馬後,成了她掙錢的搖錢樹。
她若是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該多好呢?
想這些都不太現實,還是多使喚這四媳婦,多偷懶少幹活纔是正經事。
“可心啊,你過來下,今個的菜我都擇好了,中飯你來做吧。”李春香湊上前去,臉上堆滿了假笑,顯得眼角的魚尾紋多了幾條。
多使喚楊可心,也是婆婆的意思,想看看新媳婦的廚藝。
“好咧,二嫂,我來。”楊可心很爽利道。
二話不多說,直接過來,接過她手裏擇好的這一籃子菜,提到竈房裏去。
薛陽剛從山上砍樹回來,這一棵大樹剛撂下,就進屋裏喝了一碗水。
見楊可心在竈臺前忙的跟陀螺一般,他愣了愣,想說什麼,見堂屋晃過李春香的身影,又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