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你想做什麼。”薛雪意識到不對勁,驚慌失措的喊道。
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看到寧盛不語反笑,迫不及待在寬衣解帶時,也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巨大的恐懼感襲滿全身,薛雪下意識的尖叫,慌亂想要跑去出,卻被男人一把拽住抱住,將她甩在了木牀上。
她嗚嗚嗚的發不出任何聲音來,眼淚流淌間,衣訣翻飛。
很快房間裏響起曖昧聲……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流淌,一刻鐘後,在席位上等着焦慮的寧雪妍,終於等來了丫鬟的彙報:“小姐,我看到他們兩人進入了同一個院子,也湊過去聽了,確實成事了。”
寧雪妍緊拽着絲帕的手一鬆,心頭一喜道:“當真。”
得到丫鬟再次肯定,寧雪妍都快仰止不住心情的澎湃,眼看宴會就要散場,已經散去了不少的客人。
寧雪妍想,是時候該出擊了,免得客人都走光了,就沒好戲瞧了。
孫君浩在賓客中找尋張蔓兒的身影,頻頻問府裏的下人道:“我師父呢?難不成回去了?你們有誰看到了?”
下人們正在收拾桌椅,一聽這話,立馬搖頭:“回少爺的話,沒看見。”
寧雪妍笑着踱步過去:“孫君浩,祝你生辰快樂,你在找師父是吧,我看張蔓兒身體不適,臉色通紅的去了那邊客房。”
孫君浩一聽張蔓兒身體不適,神色立馬緊張起來:“該不是宴會上貪杯了,喝太多酒了吧。”
一邊吩咐酒樓的夥計去端點醒酒湯來,一邊腳步匆匆的往客房那邊走去。
寧雪妍忙衝着身旁的丫鬟們使眼色,讓她們引更多的客人前去圍觀,她則是率先跟上了孫君浩的腳步,要去一睹現場。
稀稀落落的賓客,加上夥計丫鬟們,足足有十幾個人朝客房靠近。
那凌亂不整齊的腳步聲,齊齊傳來,引起好大一陣動靜。
張蔓兒臉色蒼白的躺在木牀上,額頭上的絲帕,正是她浸過房間盆架上的涼水弄的。
放了一點血,再加上冷水敷額頭,身體的那股燥熱感慢慢褪下去不少。
聽聞院外的動靜,她扶着身子緩步走到門邊,慢慢將木門開了一道小縫隙,就看到孫君浩出現在院子裏,臉上透着一股尋人的焦急。
張蔓兒如看到救星般,喊道:“君浩。”
伴隨這道嘶啞熟悉的聲音落下,孫君浩眼前一亮,聞訊趕過去,就看到面色緋紅的張蔓兒,忙急着給她把脈,就被她拂開了。
“師父,你怎樣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是喝酒貪杯了吧?我已讓人給你拿醒酒湯了。”
她面色飄着淡淡的粉紅,很像是不勝酒力的那種狀態。
張蔓兒搖頭:“徒兒,你有沒有帶藥箱過來,快給我準備一間浴室,在給我安排一個丫鬟……”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原本敞開一點的木門,一下子就被人大力揮開,一羣人跟潮水一般蜂擁而至。
孫君浩蹙眉不解,回頭一望道:“你們怎麼都來了。”
寧雪妍率先就衝了進去,打量了一下張蔓兒的異常,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丫鬟去搜。
那丫鬟得令,就開始翻箱倒櫃,甚至把牀上的被子都拿出來抖了抖,還趴在地上看了看牀底下,都沒有發現寧盛的身影。
張蔓兒看寧雪妍擺了這麼大的陣仗,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寧雪妍給她下藥,一定安排了個男人,在這房間裏等着她……
再帶着些客人來抓,好讓她聲名狼藉,這一招可謂是真的狠毒。
張蔓兒挺直腰桿,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抿着脣譏諷道:“寧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二話不說,就讓丫鬟搜我的房間,是什麼意圖?我剛在宴會上喝多酒,頭暈目眩,身子不舒服,就來這邊躺了一會,怎麼有問題嗎?”
丫鬟臉色一白道:“小姐,什麼都沒有。”
“沒有什麼?”張蔓兒抓住這個漏洞,凌厲的聲音落地,擲地有聲的質問:“寧小姐,你若是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那你就說不過去了,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你,你說你想幹什麼?”
孫君浩看夥計端着醒酒湯過來,他忙接過來遞給張蔓兒道:“師父,快喝點湯,身體就會好受些。”
不得不說,這個小徒兒還挺關心她的,有了他在跟前,能讓人安心許多。
張蔓兒接過來,假意的抿了幾口。
她根本沒喝酒,哪需要醒酒湯?
這正喝了幾口,就聽見孫君浩怒氣爆發,如排山倒海的海浪襲來:“寧小姐,我師父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你帶這麼多人過來做什麼?還有我記得我生辰宴沒有邀請你吧?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若是今日不給個說法,那就說不過去了。”
被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寧雪妍恨不得將銀牙都咬碎了。
她想不通是哪裏出了問題,狠狠的瞪了丫鬟一眼,這小菊辦事有些糊塗,早知道就該伶俐的小花去辦的。
這寧盛到底有沒有進來,寧雪妍都搞不清楚,現在被這麼多人看着,讓她下不了臺,可如何是好。
面對孫君浩凌厲的眼神,寧雪妍支支吾吾道:“我,我也是看她身體不舒服,想過來看看她的。”
這個理由太蹩腳,任由着在場的人都聽出不尋常的意味來。
這下寧雪妍自打嘴巴,難以圓謊了,怕是她大家閨秀的美名要毀於一旦了。
關心她,就喊了這麼多人來看,這種謊話怕是連三歲孩子都不信吧,她怎麼就這麼順溜的說出了口?還真是沒什麼腦子。
張蔓兒沒有直接撕破臉,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笑:“是嗎?那就感謝寧小姐的關心,不過我們好像不熟吧?”
一個不熟,再次讓寧雪妍陷入了尷尬兩難的境界。
孫君浩跟她不熟,她還是來參加生辰宴了。
張蔓兒跟她不熟,她風風火火的帶人“捉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