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月教育了一番。
沈安素哭累了。
最後進房間休息了。
十月看着自己懷前溼潤的衣物。
換了一身。
再找到素心。
對素心問道:“怎麼樣了？”
素心對十月說道:“在進行，需要一些時間，沒有那麼快，她睡了？”
十月點頭。
對素心說道:“今天要打攪你一晚了。”
素心淡淡說道:“早就有準備了，她這不是一個容易解決的事情。”
說完。
頓了頓。
又對十月說道:“你知道她會得罪誰嗎？我想推測一下原因，這樣好縮小範圍一點。”
十月分析的說道:“賀景年，莫西故，莫白，莫君時，刺客，土匪，朝中大臣的女兒們。”
素心的眉毛跳了跳。
對十月說道:“她的敵人還真是多，絲毫沒有線索呢。”
十月對素心說道:“她總是大大咧咧的，有時候得罪了人壓根就不知道，所以無意之中就給自己樹敵很多。”
素心對十月說道:“你對她總是真心，像妹妹，又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
十月對素心說道:“如果我和她現在調換一個位置，她幫我只會更多，所以，她值得。”
鮮少和人聊天的素心。
今天說話量顯然已經超標了。
現在已經完全不想再說一些什麼了。
十月對素心說了一聲晚安。
隨即準備去睡覺。
這裏的房間不多。
所以十月是和沈安素睡一起的。
沈安素從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需要靠牆睡。
而且不能和人一起睡。
否則就會各種難受。
起初十月和沈安素相遇。
兩人睡在一起。
半夜沈安素就醒了。
哭着對十月說。
能不能分開睡。
自己不習慣身邊有人。
彼時的十月以爲沈安素不夠喜歡自己。
不夠信任自己。
後來發現。
世上真的有這麼沒有安全感的人。
哪怕很友好的接觸。
她也會害怕得要命。
初識的時候，十月從未問過爲什麼。
爲什麼這麼友好的相遇，她會這麼害怕。
爲什麼溫柔的相處，她也會害怕。
後來知道了。
對沈安素只有滿心心疼。
倆人後來相處了快十年的時候。
沈安素才終於能夠接受十月的觸碰。
能夠在一起睡覺了。
十月躺在沈安素的身邊。
抱住沈安素。
十分的心疼。
爲什麼她要經歷這麼多。
沈安素在夢中感受到有人抱自己。
十月沙啞的聲音喊道:“娘。”
本就未睡的十月。
心頭一怔。
手瞬間僵硬了起來。
不知道該怎麼辦。
自家的小姑娘，好像很難過。
想自己孃親了。
但沈安素的孃親已經走了很久了。
久到沈安素幾乎都已經記不清容貌了。
宮中曾有不少的畫師畫過沈安素孃親的畫像。
沈安素從未看過。
十月這裏也有幾副。
自從十月的孃親走後。
都收起來了。
從未打開過。
沈安素想自己孃親。
但不敢看。
害怕去看。
即使已經快把輪廓忘記了也不敢。
每次畫卷還未打開的時候。
沈安素已經淚流滿臉了。
就派人將畫卷收起來。
不看。
夢裏的沈安素瘋狂落淚。
醒來的時候。
一個人躺在牀上。
門外的十月聽到動靜。
對沈安素說道:“素素，快出來喫飯，早膳我已經弄好了。”
沈安素收拾完自己，走了出去。
看到十月正笑着坐着等自己。
沈安素朝着十月走去。
臉上揚着笑。
看起來狀態還不錯。
疼嗎？
自然還是疼的。
不過已經好很多了。
沒有昨天那麼疼。
今天這樣自己還能抗住。
看着桌子的另一個方向，疑問的看向十月。
十月對沈安素說道:“我們先喫，他還在研究，還要一會兒。”
沈安素點頭。
兩人端起先喫着。
喫到一半的時候。
突然沈安素就覺得自己心臟特別疼。
端在手中的碗突然掉在地上。
十月發覺情況不太對。
對素心喊道。
素心立馬出來。
查看沈安素的情況。
沈安素已經臉色發白了起來。
整個人又吐了一大口血。
本來啞掉的嗓子和昨晚一樣。
能發出一點聲音來了。
不過聲音十分的難聽。
和沈安素本來的聲音一點都不像。
素心愣住了。
好像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什麼藥了。
十月見素心愣住。
扒拉了一下素心。
素心鬆開沈安素。
對沈安素和十月說道:“我好像已經知道你的藥是怎麼回事了，不是少了一味藥，而是多了一味藥，造成了一種效果，很奇異的效果。”
說到這裏。
素心停了下來。
十月覺得他在吊倆人的胃口。
白了素心一眼。
看到十月的白眼之後。
對倆人說道:“你可能還要難受一段時間。”
十月皺眉。
對素心說道:“你不是說你已經知道了原因了，爲什麼還要難受一段時間？”
十月不是很明白。
這樣難道不可以直接治療嗎？
素心坦白的說道:“很難治療，我知道方法，我可以試，但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因爲我只是聽說了這種藥，從未診治過，她是我遇到的第一個。”
十月催促的說道:“那你就趕緊診治唄，還在這裏等什麼呢？”
沈安素出聲問道:“多了一味藥之後，會造成什麼後果？”
說完。
又吐了一口血。
十月對沈安素說道:“不許說話。”
沈安素乖巧的點頭。
素心迴應沈安素的問題。
對沈安素說道:“會變成另一個人。”
十月嚇了一跳。
看向懷中的沈安素。
見沈安素還算淡定。
但眼神明顯就是想要知道更多。
十月替沈安素問道:“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素心說道:“最後你的皮膚，五官，身高，聲音，都會有變化，就像是一個全新的人，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你還有現在的記憶，其他可能都會有變化。”
十月皺眉。
對素心說道:“怎麼會有這種藥的存在？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素心對十月說道:“我以前也只是在書上見過，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有人喫這種藥，所以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能夠救治好。”
素心說得不確定。
兩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好。
沈安素握住十月的手。
試圖給十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