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的喊了她一聲,時歡也懶散的回了句擡頭,慵懶的眼晴落入到他深沉的眸眼當中。清晨有微風掠過,捲起了花香,撲入了鼻腔。
四止相對,誰也沒有說話好像無話可說,又好像有很多問題想問他。
最後只有淺淺的鼻音,一個嗯字。
“不如我們”他眸光深邃,看着她,一眨不眨,漆黑的眸中印上了花朵的嬌豔。
他的眼睛是認真的,像黑礁石一樣的黏着她。
有那麼一瞬間時歡以爲他是說,我們結婚或者你做我女朋友這種話。
因爲他的眼神有傳遞給她這種訊息如果他提出結婚,她會答應。
她也只有答應,畢竟有肩膀上這傷在隨時提醒着她
莫名的,心跳有點快。
可是,過了足足兩分鐘,他都什麼都沒有說眸光轉換,高深莫測的,讓時歡都不懂他的意思。
“叫我又不說話”
他看着她,手指在身側抽動,開口,“這麼美好的早晨,我覺得我們可以以天爲被,以地爲牀,然後做一回。”
時歡,“”
心裏咯噔一下再來,就是有什麼猛的往下一沉。
她收回目光,掰藥,也不管水是不是燙,喝下去,起身,進屋,“你還是自己打飛機吧。”
才走了兩步,手腕就被捉住。她扭頭,看着手腕上那只有力的大手,他好像並不喜歡戴腕錶之類的東西,很乾淨。眸光慢慢移過去,看到他優質的臉龐,線條溫潤帶着似笑非笑的邪佞。
她又被耍了。
下一瞬,男人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腿上來坐着,兩臂一圈。
被風吹得涼潤的下巴就抵到了她的額頭,暗魅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朵裏,“生氣了”
時歡搖搖頭,雖說這氣候回暖了很多,可到底還是冷的。他們兩個人好像都不習慣把自己包得像個糉子他不怕冷,但是時歡現在還在小產當中,不過過去了十幾天而已,也不能太隨意。
於是便抱得很緊,用自己寬闊的胸膛包裹着她的瘦弱,下巴慢慢的放在了她的肩頭,臉頰磨蹭着她的,側頭,看着她脣路清晰的誘.人脣形。
“我沒有生氣。”時歡回,他經常說這種不正經的話,她哪裏生得過來那個氣,再說她總感覺他剛纔想說的根本不是這句話。
可能是自己的錯沉。
她細眸輕輕一擡,眼珠滑動,臉沒動,只是眼晴轉了過去,看着他緊貼着自己的黑眸隔得真近,他眉毛的毛囊都能看得清,眉很濃,稍粗,睫毛有一種逆天的濃密,他也看着她
黝黑又燦亮,看着她,上面有一層形容不出來的溫柔在旖旎盪漾。她是想說什麼的,可對上了那黑眸,似乎就被那深邃的眸光給攪亂了思緒想說什麼,竟忘得一乾二淨。
那是一種純粹的溫柔和微笑,沒有其它任何東西摻加在裏面,黑白分明。
他發起火來,讓人寒顫。他平靜起來,讓人脊背發寒她從來不知道他微笑起來,竟比任何一種神色都要來得無法抗拒,似乎給她噴灑了什麼,麻痹着她的思維。
直到感覺嘴裏有個什麼溫軟的東西在攪弄着她,她纔回神這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抱住了他的脖子,而他也在與她極盡纏.綿的接吻。
他並沒有多用力,時間也不長到底是考慮到了自己對的慾念,還有她的身體狀態,有些事做過火了,會剎不住車。停下,看着她被吻得紅起來的脣.瓣,以及脣上的水色瀲灩,他的喉頭上下滾動了幾分,指腹磨砂着她的脣角,極力忍着心裏的騷動,聲音如同流動的細紗,沙啞:“被美色迷住了”
時歡:“”你還真自戀。
“是,被你迷住了。”她順話接下。
男人:“今天嘴這麼甜”
“因爲我有求於你。”
“什麼”
時歡指着肩膀,看着他,指着肩膀的位置,“癢,要換藥了。”
哦,感情又是要用他了
他順勢起身,抱起她,純微勾,“下回請我做事,記得用這種方式賄賂我。”
時歡沒有回,每每這種事情,她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抱着她到客廳的沙發,把從醫院裏拿來的藥水和藥膏都拿來,時歡的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很大,很寬鬆的衛衣。
他沒有給她買,嗯,當然是存着私心的。可是衣服再怎麼大,這種圓領的的結構,處理起來也是有點麻煩的。
於是他進去拿了一件大大的浴袍,“脫掉,把這個換上。”
時歡接過來,兩手交叉到腰部,準備掀起衣服他卻絲毫沒有想走的衣服。
她看了他一眼:走開。
他神情淡然,“我能對你怎麼樣,一個還在小產當中的女人,一身都是傷,我硬的起來”
時歡倒吸了一口氣,“你能委婉點麼”
男人到沙發的後面,前面就是時歡。他伸手去脫時歡的衣服,同時聲音落下:“我養精蓄銳,等你傷好。”
養精蓄銳
好像並沒有委婉什麼。
時歡再一次沒有回,說着他拉扯的弧度擡手,擡起來的時候,肩膀還是疼的。
但是他的動作很利索,一下子給她脫了下來
沒有被束縛的綿軟,一瞬間彈跳出,汝波晃盪。
他深黑的眸光,一瞬間轉換
時歡拿起浴袍捂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還看,爲什麼連內衣都不給我一件”這司馬昭之心。
他暗暗呼吸一口,壓抑着心口裏的悸動,從後面走到前面
來時歡已經快速的套上了突浴袍。
“買了,需要清洗,下午會送過來。”他說,淡定的拿過托盤。
時歡哦了聲,看來辦事效率也不怎麼快嘛她在這裏這麼多天,居然現在還沒有好。
因爲傷在肩頭,所以需要把衣服褪一點下去,讓右側整個剪都露在外面沒有穿內衣,自然是酥匈半露。
飽滿的,誘人的,白嫩的,透着讓人血脈膨脹的寶物,他眯着眼睛落在上面,形狀真好。
時歡眼觀鼻,鼻觀心,這不要臉的,肯定不會放棄這種佔便宜的機會
她拉扯着浴袍的下襬,防止衣服滑下來,“你這樣算不算趁人之危”在這種時候,盯着她的匈看。
滿人擡頭,眸色暗霧,氤氳魅惑,脣起:“我連趁人之危都不懂得把握,算什麼男人。”
“趁人之危的男人,算男人”他那簡直就是強盜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