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乘住的地方是一個高檔公寓,頂樓,空中花園,坐落於市中心,站在這個位置,整個城市都在腳下,遠遠看去,煙雲籠罩,城市的模圖盡在掌握,這不是人間的視角,簡直就是上帝的視角
不知道在這裏買個房子,應該能買多少棟別墅。
她現在陽臺,瞄了幾眼,還沒有欣賞好美景,就被封煜乘給拉進了屋子裏。
“老實的呆着,外面有風。”
時歡嘆了一口氣,她發現她好像沒有了人身自由。
他的房子裝修也是頂級的,豪華奢侈也不失精緻,乾淨的一塵不染。
她坐在臥室,瀏覽着他掛在牆壁上兩副畫,越看越有收藏價值,越看越精貴,想來也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封煜乘進去洗澡,讓她躺一會兒。他進去,時歡就起來,在醫院裏躺了這麼久,也夠了。
新加坡,應該就是封煜乘的地盤,來到這兒,他竟然也沒有說何時回去。
時歡走着走着又到了外面的天台,俯瞰這座陌生的城市。
二十分鐘後,封煜乘出來,着雪白色的浴袍,走過去,從後面攬着女人細細的腰肢,沐浴後的清香竄進了時歡的鼻腔裏,她轉身。
兩人四目相對。
大概是地理位置的緣故,這個方向看去,只覺這男人高大的讓人難以捉摸。
“莫非你很喜歡這個天台”他問,手臂還是圈着她,讓兩人靠的更近些。
時歡雙眸氤氳,“沒有來過新加坡,所以想多看幾眼罷了,我們,何時回去”
封煜乘那目光是高深莫測的,攏了攏她的黑髮,指腹在她的下額撫摸着,曖昧旖旎,“想回去了”
“嗯。”她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孩子,還有工作。
“在這兒陪我一段時間,嗯”他說,深邃的眸盯着她,眨也不眨。
不好。
她很想回,已經迫不及待。
可是現在她沒有任何證件,手機也沒有,想要回,只能通過他。
這幾天他應該是很疲憊,眼睛裏有血絲,時歡想說什麼還是沒有說,望進他的眼睛裏,“多長時間”
他沒有說話,漆黑的眸讓人無法窺視到的眼底深處,只看得到他微微滾動的喉結,好像在隱忍着什麼。
他擡手,吻落向了她的臉頰,最後又移到脣上,嘶磨親吻,沉啞的聲音在脣內,“半個月。”
半個月,15天。
時歡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任他滾燙的脣在席捲着她,腰肢在他的臂彎內,摟的很緊。
今天連絲風都沒有,天氣好的不可思議,又是頂高樓層,感覺一伸手就能碰觸到綿軟的雲彩。
很虛幻。
其實在哪兒睡覺,對於時歡來說無所謂反正身邊的人沒有變,兩個人同牀共枕也有好幾個晚上。身上有傷也是有好處的,他會抱她,會親她,但是不會做別的。
言行舉止,點到爲止。
大概是這些天睡得太久了,半夜兩點鐘醒來。肩膀上的傷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現在有那麼一丁點的癢,有些不適。她不怎麼敢動,怕吵醒了身邊的人。
這個季節不用開空調,只是稍微有點冷。他胸膛以上的部位都沒有蓋被子,暗色系的睡衣,哪怕是睡着了也能秉持着一貫的冷峻和清高。
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自自然然,睡時也很安靜,沒有討人厭的呼嚕聲,髮絲從額前落下,在眼前飄落了幾縷,這種迷迷濛濛的光線裏,那沉睡的迷幻尤爲突出。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外貌協會但是也不得不說,她遇到過的人,無論內在怎樣起碼臉蛋都是上等。文渝北,他,都是軍人出身,鐵骨錚錚的漢子。
其實文渝北那個人,也是會霸道的,但是遠沒有眼前這個男人來得有力度,讓她完全的束手無策。
心裏頭莫名的滋味在縈繞她不知道在比較什麼,有什麼可比較的。
呵。
小心翼翼的起牀,他這段時間大概是太累了,所以並未發覺她的離開。
夜景真是好。
這個視覺縱觀整座城市的燈火輝煌,她呼了一口氣,心裏想着半個月吶,和他在這個相處,倒是有點無好想象那個畫面。
開放式廚房,時歡早上一起牀就看到他在廚房裏忙碌着什麼。這個屋子的牆壁玻璃比例稍高,採光極其的好。才七點鐘,陽光還未曾出來,青白色的光從四面八方而來。
男人一身乾淨的休閒裝,那股青柳之姿,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魔力。
他正在翻弄着什麼,滋滋的響,有香味飄過來,看他那樣子,好像對做飯挺嫺熟。
這一點讓時歡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她沒有走過去,只是這麼看着位於這個城市頂端的男人,下廚房做早飯,這幅畫面,有那麼一點違和,卻又唯美的如詩如畫。
一分鐘後。
他沒有回頭,聲音卻傳了過來,“偷看夠了過來幫忙。”
時歡過去鍋里正在弄培根,已經金黃色,色澤誘人。
她伸手準備接過鍋鏟,他把自己的頭遞了過去,“早安吻。”
“”
昨晚上睡覺要晚安吻,現在又要早安吻他低腰,時歡也沒有踮起腳尖,脣湊上去,在他臉上點了一下。
和昨晚一模一樣。
他不滿,皺眉。
“糊了。”時歡提醒。
他關火,很利落的把培根裝起來
“要我幫什麼忙”
“吻我就是你幫忙。”他打開冰箱,拿雞蛋,一邊用語言調戲。
胳膊拿起來時,後背脊骨的線條清清楚楚,身材真好,紋理清晰,健壯結實。
時歡,“”這是個索吻狂魔
她抿了抿脣,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坐在長長的餐桌外面,右側的胳膊還不能舉起來,會牽扯到傷口。
她看着他的背影,臉上的冷然在不知不覺的也鬆了很多,“你怎麼會做飯”
“很意外麼”他回,煎蛋,很自然。
“嗯。”
“讓你意外的事情很多,跟我好好過這半個月,不要跟我鬧,你會發現很多個意外。”
說的好像她老跟他鬧一樣。
時歡襯着下巴,聞到了雞蛋香,還真覺得有點餓,“不跟你鬧的意思是不是以後什麼事都得聽你的。”
“嗯。”
時歡,“”
封煜乘煎好了兩個蛋,和培根一起拿過來時歡起身去幫忙,她看到煮了稀飯,封煜乘用一個眼神就讓她坐了下去。